他动作温柔至极,但那铁钉已经一根根刺入我的肉里,一动就是钻心的疼。我紧紧咬牙,不敢发出半分声音,他紧紧皱起的眉头。“温太医……”我开口,要缓好一会儿才能让声音不颤抖:“这是我和皇上之间的事,与你无关。”温平眉头忽然松下,淡淡瞧我:“臣是受皇后娘娘之命为你诊治,你无须多想。”我哑然,垂下眼帘未再说话。他动作很慢,一点一点将腐肉清除,再敷上药,又取了绷带来小心将手腕前后缠住。芍药回来时,一脸紧张的看着我:“娘娘,温太医他没说什么吧。”
温平似乎看穿我的想法,一字未发,默默调好药开始为我清理伤口。
他动作温柔至极,但那铁钉已经一根根刺入我的肉里,一动就是钻心的疼。
我紧紧咬牙,不敢发出半分声音,他紧紧皱起的眉头。
“温太医……”我开口,要缓好一会儿才能让声音不颤抖:“这是我和皇上之间的事,与你无关。”
温平眉头忽然松下,淡淡瞧我:“臣是受皇后娘娘之命为你诊治,你无须多想。”
我哑然,垂下眼帘未再说话。
他动作很慢,一点一点将腐肉清除,再敷上药,又取了绷带来小心将手腕前后缠住。
芍药回来时,一脸紧张的看着我:“娘娘,温太医他没说什么吧。”
“你认为会说什么?”我的心慢慢沉下去,即便温平真的什么也没说,可外人还是会多想,那无息呢,他是不是也会多想?,
我朝主殿看过去,赵如意站扶着竹叶的手站在门口,送过来一抹挑衅的笑。
芍药瞧见,忙道:“娘娘,咱们回屋吧。”
“不用,我们要去见太后。”我坚定道。
“可是奴婢太笨,根本拦不到太后车驾。”芍药很自责。
我笑看着她:“我有办法。”
当天晚上,我将赵如意的黑猫放走了,芍药很慌张,我却极为镇定,让她替我梳了状,换了一身干净些的衣裳。
果不其然,太后身边的管事宫女直接过来将我带走了。
赵如意出来想要阻拦:“皇上吩咐过,不许她踏出坤宁宫一步。”
管事宫女很客气,恭谨笑道:“太后娘娘自会跟皇上解释,请皇后娘娘放心。”
赵如意瞧见她这样的态度,转头笑看着我,眼带威胁:“姐姐第一次去太后宫里,想来也不知道规矩,就让竹叶随行吧,芍药留下。”
芍药有些害怕,,我看着管事宫女:“有芍药跟着,我的伤才不会流太多血,以免污了太后娘娘的眼。”
管事宫女略带着几分讶异,却不是因为我的伤,而是说辞。若是我哀求的话,她一定会顾及皇后的面子不会答应,但我只说不想惊扰了太后,这并不会让她觉得为难,反而是个顺水人情。
她点了点头,答应芍药跟着我一同去,微微扬起唇角。
许是为了不耽误行程,我一路乘着轿辇到的太后宫,这里相较于坤宁宫,更加显得阴气沉沉,好似冷宫。
六月的和风依旧带着些闷热,还夹杂着些许的血腥气,我跪在地上,直到双腿发软,才见到一抹湖绿色绣牡丹的宫袍从侧殿出来,走近了,便是一股浓重的脂粉气。
我曾听母后说过,大魏的这位太后,虽是大家出身却不安分,最爱浓妆艳抹,搔首弄姿,不甚端庄,可偏偏大魏先帝喜欢,立她为后。
“抬起头来。”
略带威严的声音,不显苍老,也是,纵然魏长安如今二十又五,她却刚过不惑之年罢了。
一套祖母绿的宝石簪子落在她挽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上,甚是好看,浓妆之下,她看起来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少妇人罢了,难怪先帝喜欢。
“难得太后娘娘还惦记着父皇母后。”我继续道,但看她的眼里竟是生出几分幽怨来,微微垂下眸子。
“惦记?”她嗤笑:“是挺惦记的,不然,看到你系在黑猫身上的那块玉石,也不会即刻就将你招来了。说吧,你想怎么死?”
一旁芍药怔住了,忙看我,似乎就要上前求饶,我拉住她,慢慢俯首在地:“只要娘娘给长乐一条活路,长乐什么都愿意为您做。”
“笑话,真是个笑话!”她似乎更恼,却大笑着快步走到我跟前:“赵家人也会在哀家面前低声下气摇尾乞怜吗?你们不是最自命清高不可一世吗?赵长乐,你如今这样,对得起你死去的父皇吗?”
我不知她怎么这样问,但现在,我只要能活,只要能除掉赵如意,只要能救下皇弟,所有的羞辱都无所谓。
“长乐只想活命。”我将自己低入尘埃。
“想活命,那你就不该到哀家面前来。”她声音冷如冰,看到我手脚腕上的铁链,又淡淡转过身离开:“来人,将她扔回去。”
我手心攥紧,抬眼看她:“娘娘想要这大魏江山,长乐可以帮你。”
“你帮我?”她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,侧过身子看我:“如何帮我?帮我杀了魏无息?”
“娘娘听说过诛心吗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