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言恨恨地盯着她,垂放在身侧的双手捏紧,目光满是愤恨。抄起一旁的玻璃杯,祁言径直砸过去:“桉桉会醒!我对你,也没有感情了!”透明的酒杯应声碎裂,折射着日光,在地上落下斑驳片影,一滴鲜血落在碎片上。夏瑶脸上,赫然出现一道新鲜伤口。“我真替桉桉不值。”祁言微微颤抖。回想起当初,曲桉知道夏瑶给他送情书之后,专门约他见了一面。她说:“祁言哥哥,瑶瑶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孩,我希望,你对她好。”
片刻后,她轻笑两声,接着癫狂地大笑起来:
“姐妹?她曲桉要真拿我当姐妹,就不会和我抢男人!”
“她什么都有了,家世、容貌、才华,少一两件怎么了?大把的男人随她挑,为什么偏要和我争!”
“不是什么都愿意给吗?怎么换成你,就不愿意了?”
夏瑶的目光宛如毒刺,可抬头看向祁言,却又变得曲柔无比:
“阿言,我是真心爱你的。你对我,也应该有感情吧?不然为什么三年来还念着我?曲桉已经成植物人了,她不可能醒了。我们忘掉以前的事,重新开始,不好吗?”
祁言恨恨地盯着她,垂放在身侧的双手捏紧,目光满是愤恨。
抄起一旁的玻璃杯,祁言径直砸过去:“桉桉会醒!我对你,也没有感情了!”
透明的酒杯应声碎裂,折射着日光,在地上落下斑驳片影,一滴鲜血落在碎片上。
夏瑶脸上,赫然出现一道新鲜伤口。
“我真替桉桉不值。”祁言微微颤抖。
回想起当初,曲桉知道夏瑶给他送情书之后,专门约他见了一面。
她说:“祁言哥哥,瑶瑶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孩,我希望,你对她好。”
是他一把拉住曲桉,问:“那你呢,桉桉,你对我就真的没有别的感情吗?”
心脏一阵阵抽紧,祁言捂住胸口,止住无限涌上的悲伤。
深提气,他对夏瑶说:“从今天起,你不会踏出这个房间一步。”
祁言开门走出,身后传来夏瑶的叫唤声。
……
江风凄寒,祁言靠着车身,手里提着一罐酒,醉眼迷离地看向隔岸的霓虹。
回想起今日在医院里的那一幕,他不敢想象,要是曲桉真就这么死了,他会做出什么事来。
跌跌撞撞找到医院,祁言在曲桉的病房外睡了一夜。
曲桉的状态越来越好,转到了单人病房。
祁言每天都来给她按摩,舒缓肌肉,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。陪她说话,将病房装扮成她喜欢的模样。
她爱的风铃草;喜欢的淡粉色;奶油风的家具……
他想让她睁眼的那刻,就觉得开心。
不知不觉,时间竟过去了一年。
这天,祁言照常和曲桉说着话,忽地,她手指一动。
惊讶后,随之呼啸而来的是莫大的喜悦。
“桉桉?”
握住她的手,祁言眼中迸发一片灿色,期待的看向曲桉。
曲桉的手指又动了动,紧接着,她缓缓眯出一点缝隙,又迅速闭上眼睛。
等到逐渐适应了光亮,她才睁开眼睛,眼前也是一阵模糊,只能影影约约看出一点轮廓。
曲桉尝试着说话,可发出的声音沙哑无比,嗓子微微刺痛。
有感觉,她没死?
明明她已经沉进了海底,海水包裹着她,她连挣扎都没有。
在死前,她还看到了海底如星空一般浩瀚的鱼群,那一刻,她多自由啊。
可为什么,为什么她没死?
呼吸逐渐加重,曲桉只觉得悲痛无比。
“桉桉,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祁言的声音传来,曲桉望向他,眼角冰凉,顷刻落下泪来。
她呜咽着,却说不出一个字,转过头不愿多看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