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:“您给我戴项链的时候,我们离的很近,我总觉得心安。”他不懂她的心安,但既然她喜欢,他可以送给她很多,很好的项链。裴言淮合上盖子,他忽然轻笑出声,她向来听话,也好哄,这回就从一串珠宝重新开始吧。又继续忙到半夜。夜晚降临,楼下灯火璀璨。裴言淮点开通话记录,温棉依然没有给他回电话。眉宇深深的皱起,他坐在办公椅上,扣着桌沿。他笃定,只要他不松口,温棉不可能与他断绝关系。她不会出了什么事情?想到这里,他有些坐不住了,他又拨通了温棉经纪人的电话,接通后,就迫不及待的问:“温棉呢?她在拍戏?”
一个月后,机场。
许棠要出国了。
去机场的路上,她有些抱歉望着眼前开车的男人:“对不起啊,裴言淮,让你陪我演这么一场戏,为了刺激许哥哥把你也搅进来,害你又要受舆论的影响。”
裴言淮拧着眉头没有回应她,她讪笑着调解气氛:“别那么小气嘛,咱们又没有真的结婚,现在好聚好散,不是挺好的吗?”
话落,车内的气压更低了。
许棠识趣的没有再说话,车内寂静。
裴言淮将许棠送到登机口。
临走之际,许棠忽然开口:“言淮,从小到大,你喜欢我我都知道,可是感情这种事情从来都由不得自己,我也……”
许棠偏过头去,抿了抿嘴角,忽然转移话题:“温棉你们还有联系吗?”
“她怎么了?”裴言淮不明所以,不懂她为什么又突然提起温棉。
“她真的真的很爱你,而且我看出来了,你也喜欢她。”
裴言淮嗤笑一声,像听了个笑话。
许棠垂下眸子:“你或许只是自己没有察觉到罢了,你其实早就不喜欢我了,只是得不到的占有欲和曾经残留的感激在作祟罢了。”
“要不然当初在颁奖典礼,我们假装官宣的时候,你为什么吻我却吻不下去,那时候你心里在想谁?”
裴言淮眼底一沉,许棠叹了一口气:“我跟陆沉打听过你和温棉之间的事。”
“都说男人的爱和性有关,你还是多听听你心里真正的想法,别等到失去了才后悔,婚约的事情,总而言之我对不起你,谢谢你。”
许棠转身走了,裴言淮回到车内。
他点了一根烟,烟雾在车内缭绕,模糊了他的面容。
和许棠的结束是意料之中,不过很奇怪的是,他曾经那么爱她,却在和她分开的时候心里竟然除了一开始的刺痛以外,过后竟然感到了一种释然。
这场婚约,更像是他,许棠与那个男人之间的一场默契游戏,当游戏结束,他们都各自找回了属于自己的那个位置。9
而他呢?
裴言淮轻轻摇下车窗,让夜晚的凉风驱散车内的烟雾。
许棠说得没错,当时他吻不下去,脑海中确实浮现出的是温棉的脸。
裴言淮掐灭了烟头,车内的警示灯依旧在滴滴答答地响着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拿起一旁的手机,点开通讯录拨出温棉的号码。
忙音响了很久,却传来系统的一句——
【对不起,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,请稍后再拨】
难得,裴言淮看着那个号码愣了几秒,以前温棉都是秒接他的电话的。
他心烦意乱的把手机丢过一旁,随后启动引擎,疾驰而去。
回到公司,他思衬一瞬,叫来助理:“温棉搬到哪里去了?”
唐助理愣得手里的文件都掉落在地。
自家老板怎么会问起前任女伴,他可从来没有吃过回头草啊!
“问你话,哑巴了?”
唐助理忙回答:“抱歉裴总,您一个月前让我去跟她说结束关系时,她就离开了。从那以后我也没有关注她了。”
“不过,她经纪人好像发表过一次声明,说她已经解约,只是那时候您跟许小姐的事情热度大一些,她的解约新闻也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。”
裴言淮翻阅文件的手一顿,又问:“她什么时候搬走的。”
“听保姆说,当天晚上就走了,对了,”唐助理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,“保姆今早打电话过来,说是重新收拾房间的时候,发现温小姐把您送给她的那些珠宝首饰都留下了,想问您怎么处理。”
裴言淮的眉头皱起:“都没拿走?”
“是,好像只是衣柜里少了几件寻常衣服,一串佛珠。”
裴言淮的手指戳到眉心揉了揉,他对佛珠没有什么印象。
沉默了太久,唐助理准备再次询问时,却听见他说:“你去把上次拍卖会拍下的三千万钻石项链,送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
助理的动作很快,只是开个会的间隙,一个精致的珠宝盒就送到了裴言淮的手里。
他接过,看着里面璀璨的项链,他虽然不懂温棉为什么会放弃那些他送给她的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。
但是有一点他知道,温棉一向不喜欢戒指耳环手链之类的,但是她独独喜欢项链。
她说:“您给我戴项链的时候,我们离的很近,我总觉得心安。”
他不懂她的心安,但既然她喜欢,他可以送给她很多,很好的项链。
裴言淮合上盖子,他忽然轻笑出声,她向来听话,也好哄,这回就从一串珠宝重新开始吧。
又继续忙到半夜。
夜晚降临,楼下灯火璀璨。
裴言淮点开通话记录,温棉依然没有给他回电话。
眉宇深深的皱起,他坐在办公椅上,扣着桌沿。
他笃定,只要他不松口,温棉不可能与他断绝关系。
她不会出了什么事情?
想到这里,他有些坐不住了,他又拨通了温棉经纪人的电话,接通后,就迫不及待的问:“温棉呢?她在拍戏?”
电话那边顿了许久,沉寂的声音令裴言淮有些不耐烦,正准备再次发问的时候,电话那头才挤出一句——
“裴总,温棉一个月前就因为胃癌去世了,您不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