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羿寒好像很开心的样子,嘴唇都抿着笑,反咬一口,“又想趁机占我便宜。”“谁想占你便宜了?我是想扶你起来喝药。”“不想喝,太苦了。”“不行,不喝一会不能行针。”司沐又把手臂伸到薄羿寒颈后,准备把他扶起来,可薄羿寒侧过去身,给了她个后背。“你到底想怎样?我要不是怕毁了我家的名声,早不理你了。”“那你走吧!我疼死也不用你管。”一句话又把司沐的脾气噎了回去,她有耐心的坐到薄羿寒身后,拍拍他后背,“哎,你说吧,怎样才能把这碗药喝了?”
也许是双胞胎之间有心灵感应。
从薄羿琛死的那一年开始,薄羿寒每到薄羿琛忌日的前一天,都会头痛发作。
夜晚二三点会达到最高峰,严重时甚至伴随抽搐昏迷,如果没有医生在一旁守着,可能随时会要了他的性命。
薄羿寒的母亲,穆若萱的家族,有遗传性精神病,只要流着穆氏血液的人就有可能爆发。
虽然经过几代基因净化,穆家得精神病的人已经越来越少,但还是无法完全避免,只要有严重精神刺激,就会有人中枪。
伴随精神病,还会有遗传性头痛,疼起来好像炸裂一般。
薄羿寒作为穆若宣的血脉,便遗传了顽固性头痛。
一直以来,给穆家治疗头痛抑制精神病爆发的便是司沐的母家,季家的医术,到司沐和司柠已经是第四代了。
所以这十年中,薄羿寒每次头痛发作,都是司沐家祖传针灸术给控制的。
一开始是司沐的母亲,司沐的母亲死后便是司柠。
司沐跟薄羿寒结婚后,薄羿寒头痛的治疗,自然落到她这当妻子的身上。
所以结婚三年,薄羿寒每次头痛发作都是司沐整夜看护他。
司沐想尽办法,为薄羿寒调理头痛,薄羿寒不愿意吃中药,司沐便做了熏香和香囊,为他熏衣服,把香囊放到枕头里,和生活的每一个角落。
家里和薄羿寒的身上永远是淡淡的植物香味,他的头痛发作越来越少,症状越来越轻。
司沐听到薄羿寒说,“我的头痛好像又要犯了”立刻停驻了脚步,转身回来。
此时,薄羿寒已经躺到了床上,换上睡衣,盖上被子,手指揉着太阳穴。
司沐来到床边,握住薄羿寒的手腕,薄羿寒一副乖乖的病人样子,很是配合伸出了手,放到床头柜上。
切了脉,似乎要发作了。
司沐又要去翻看薄羿寒的眼皮,可薄羿寒又不配合了,把她的手拨开,
“你不是要走吗?怎么不走了?”
“我走了,一会你疼死了怎么办?”
“哼...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你滚吧,我疼死也不用你。”
可刚说完,薄羿寒便闭上眼睛,开始用力揉额头,“该死,开始了。”
司沐拿起一个抱枕,赶忙给他垫到身后,他立刻靠在抱枕上,头无力的后仰。
每次看着眼前男人头痛的样子,司沐的心都会疼的揪成一团,她宁可头痛的是她。
此时此刻,早忘记了闹离婚造成的不快,和他对婚姻的背叛,满脑子都是怎么能帮他止住头痛。
司沐把手臂伸到薄羿寒脖子后面,托起了他的后颈,“很痛吗?这样拖着会不会好一些?”
薄羿寒缓缓睁开双眼,眼睛里已经开始泛红血丝,显然很是难受。
可却对司沐笑了笑,“暂时还死不了,你先去洗洗澡换上睡衣再过来,否则你穿这衣服抱我,我更难受。”
简直洁癖的无可救药,司沐把手臂从他脖子下面抽出来,找了个香包给他放到身上,让他闻着。
然后来到厨房让吴妈熬了一副中药,趁熬药的时间去洗了个澡,出来换上睡衣,端上熬好的中药,进了卧室。
薄羿寒还是刚才背靠抱枕的姿势没动,手背扶着额头,但从脸上痛苦表情能看出来,肯定比刚才痛的更厉害了,呼吸都粗重许多。
“tຊ哎...你先把药喝了,咱们再扎针。”司沐把中药放到床头柜,俯身去扶薄羿寒,让他坐起来。
可后腰被抱过来的大掌一摁,非但没把人扶起来,整个人趴到他身上,嘴唇贴在他胸口。
薄羿寒好像很开心的样子,嘴唇都抿着笑,反咬一口,“又想趁机占我便宜。”
“谁想占你便宜了?我是想扶你起来喝药。”
“不想喝,太苦了。”
“不行,不喝一会不能行针。”
司沐又把手臂伸到薄羿寒颈后,准备把他扶起来,可薄羿寒侧过去身,给了她个后背。
“你到底想怎样?我要不是怕毁了我家的名声,早不理你了。”
“那你走吧!我疼死也不用你管。”
一句话又把司沐的脾气噎了回去,她有耐心的坐到薄羿寒身后,拍拍他后背,“哎,你说吧,怎样才能把这碗药喝了?”
“哎什么哎,天天哎哎的,不会叫老公吗?”
薄弈寒又因为司沐的一声“哎”提起了意见。
然后终于扭过身,“喂我!”
“你坐起来我才能喂啊,勺子我都拿来了。”
“我不想用勺子,用嘴,第一次怎么喂的这次还怎么喂。”
司沐一下子羞红了脸,想起他们结婚第一年时他犯头痛的情形,那时他们还没有同过房。
薄羿寒那时几乎不回家,可薄羿琛忌日的头一天晚上他还是回去了,因为第二天一早便要跟着公婆一起去薄羿琛的墓前祭奠。
结果那天晚上他头痛开始发作,司沐给他熬了中药让他喝,可他跟今天一样嫌太苦,说疼死也不喝。
后来实在没办法,司沐一着急说,“真的一点也不苦,我喝一口,给你演示一下。”
那会薄羿寒看她脸都急红了,开始嘴唇抿着笑,“行,你喝一口我就喝。”
结果司沐便真的喝了一口。
可薄羿寒耍赖皮,当司沐把勺子递到他嘴边时,他还是紧闭着嘴不肯喝。
司沐又喝了一口,他当时嘲笑她,“怎么,这一碗苦药汤你准备都替我喝了?那太好了。”
可话还没说完,司沐的嘴唇便堵了过来,嘴对嘴的给他把药喂了进去。
薄羿寒惊呆了,不再抵抗,乖乖的让司沐嘴对嘴的喂了他那一碗药。
喂完药司沐抹抹嘴准备走人,下一刻便被薄羿寒一把抱进怀里,开始吻她。
那是他们第一次接吻。
第二年忌日之前,他的头痛又犯了,但那时他们已经同了房,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,司沐恨不得把他宠上天,当然更是嘴对嘴的给他喂药。
此刻薄羿寒又要这样,司沐的脸立刻沉了下来,“不行,我们都要…”
“不愿意你就出去吧。”
离婚二字没出口,司沐的话便被打断。
“薄羿寒你什么意思?”
“谁叫你第一次那么喂我吃药的,我只会那样吃。”
司沐眉头簇了起来,马上要离婚,她实在接受不了再跟薄羿寒那么亲密,狠狠心走出了房门。
她把吴妈叫了起来,让她去看着薄羿寒把药吃了,自己去了隔壁,等着薄羿寒疼的更严重时再进去给他治疗,如果能就这样熬过去睡下,明天也就没事了。
可半个小时以后,吴妈便敲她房间的门,“少奶奶您赶快过去吧,少爷疼的不行了,浑身都是冷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