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皮搭下来,往常,他半夜出去,清早回来上工,可是没人给他做饭的。“现在几点了,要是还有时间,就在家先吃了饭再去吧,我今天也去上工。”阮念念把饼子塞在江燃的手里。想到原主那里还有一块手表:“我去看看时间。”这会的农村没什么娱乐,也没手机,昨晚她睡得很早,这会拿到手表看了时间:“才五点半,还有时间。”大河村夏天是六点上工。阮念念回厨房的时候还在喊让江燃留在家吃个饭。江燃手里拿着饼子又折返回去。
阮念念的呼吸一窒,小心翼翼的扭头看了一眼,看到门口的人瞬间松了一口气。
“你没去上工啊?”阮念念诧异。
“这就去。”
江燃进屋把东西放好,又要出来,阮念念从厨房跑出去:“等等。”
“这饼,你拿着吃。”
饼子还是热的,阮念念跑出来的匆忙,手指被烫的红红的。
江燃心里忽然一片柔软。
眼皮搭下来,往常,他半夜出去,清早回来上工,可是没人给他做饭的。
“现在几点了,要是还有时间,就在家先吃了饭再去吧,我今天也去上工。”阮念念把饼子塞在江燃的手里。
想到原主那里还有一块手表:“我去看看时间。”
这会的农村没什么娱乐,也没手机,昨晚她睡得很早,这会拿到手表看了时间:“才五点半,还有时间。”
大河村夏天是六点上工。
阮念念回厨房的时候还在喊让江燃留在家吃个饭。
江燃手里拿着饼子又折返回去。
他吃饭很快,十来分钟喝了两碗汤,吃了三张饼子,吃完起身又去挑水。
来回两三次,把水缸填满。
挑水牵动着肌肉,许是经常干活,他身上的肌肉线条性感又好看,吸引着人阮念念的眼球。
吃饭的时候也不忘偷偷看他,一直到江燃又回来,拿走她手里的碗。
丢了一句:“想看就看,别贼眉鼠眼的。”
贼眉鼠眼?!
虽然她还不知道原主的脸长什么样子,但是原主一直不缺追求者,示好的人,长相肯定还不错,怎么就贼眉鼠眼了。
阮念念差点吐血。
她还没来得及说话,外面就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。
“上工了!”
“江燃,上工了!”
江燃很快出来,她连忙跟着出去,江燃的工分不高,她自己也不是能干活的,不过,多干一点,两个人的日子就好一点。
阮念念跟在江燃的后面,清早大队长要安排活,人都聚在一起。
江燃和阮念念的瓜,整个大河村的村民都吃过了,现在看着小两口一块出来,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她俩身上。
“这俩还真的在一起了,江燃家里那个成分,还穷,你说这阮知青是图什么啊?”
“阮知青也不是个好东西,她喜欢的是宋知青,咱们村里谁不知道啊,整个公社的人都知道,谁知道忽然爬上了江燃的床,看吧,这俩人好不长久。”
“也是,江燃穷,但也是个男的,哪个男的能容忍自己娘们喜欢别的男人,再说,这俩人都拿最低的工分,天天饿肚子,早晚得吵个鸡犬不宁……”
“我看着她俩挺好的,昨天宋知青去江燃家里闹得时候,阮念念还维护江燃了,不像是大家说的那么坏。”
“嘿,这是刚滚到一个被窝里,滚一段时间问题就出来了,人都是喜新厌旧的,这会再好又怎么样,饿几顿,啥也不是。”
这些人即使压低了嗓门,大部分的话还是能清晰的传进阮念念的耳朵里,她心里都翻白眼了。
她才不会和江燃吵架好不好,江燃长这么帅,看着他的脸,什么火气都消了,哪能吵得起来。
侧身看一眼身边的江燃,他的脸色黑的吓人,唇抿直,下颌紧绷。
阮念念和他相处了这两日,也明白这是男人生气的模样,四处偷摸看了一眼,然后拉住男人的手,手指在他掌心轻轻挠了两下。
江燃低眸看她。
“你放心,我会好好对你的。”
阮念念声音不高,只有两个人能听得见。
江燃嘴角抽了抽,这话是挺好听,可好像还是哪里有点不对,但心里的戾气,还是被她这句话平息。
前面的大队长吼了两声:“都别吵了,安静。”
三言两语的分配了近日要做的活。
阮念念被分去拔草,同行的还有村里的其他妇女,拔草在村里不是体力活,可这一会弯腰一会低头的,一会功夫,阮念念便觉得自己的低血糖犯了。
这土地干巴巴的,有的草比苗还高,草茎嘞着手,娇嫩的小手上一道道的红痕,阮念念来的时候兴致冲冲,干了不到十几分钟,整个人就不行了。
速度自然就落在别人后面了。
“阮念念,你这样可不行啊,你这结婚了,很快就会有孩子,你这,准备让孩子喝西北风啊?”
“没孩子她自己都快喝西北风了。”
……
阮念念坚持着,心里边盘算着,这样不行,上辈子,陆行云女士和阮问潮虽然是农村人,改革开放后这俩人胆子大的就去闯荡了。
后来虽然她家里有农场,但阮念念一天农活也没干过,在网上刷到小视频看着别人拍的美好景象,她也会去自家农场陪着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住几天,但,她过的田园生活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。
到了中午,太阳出来,她整个人额头上一层薄汗。
其他的妇女都是干活的一把好手,早把阮念念甩远了。
阮念念正觉得熬不下去的时候,四周突然出现一个阴影,与此同时,男人低沉的声音也响起来:“娇气。”
听到江燃的评价,阮念念有些委屈,她只是没做过,她也在尽力做了,当下有点闷闷不乐的不说话。
江燃低头看着她晒红的肌肤:“你去找个树,坐下休息一会。”
说着硬邦邦的塞给阮念念一个军绿色的水壶,阮念念刚还在浅浅的委屈,此时看到手里的水壶,听到江燃的话,心里有有些感动。
“谢谢。”
江燃的目光扫过她那娇嫩的手,上面有青草的汁液,还有勒出来的痕迹,他的眉心微微皱起来:“去树下。”
他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。
“你的活,都干完了?”
“嗯。”
江燃干活很快,令阮念念头疼的那些草,在他手上轻轻松松的就被拔起来了。
阮念念被他赶到树荫下面。
同在一块田里忙碌的女人看看坐在树荫下喝水的阮念念,再看看在后面给阮念念帮忙的江燃,个个的眼里都流露出羡慕的眼神。
“这看着感情还挺好的,我家那个男人,他干完活恨不得屁股长在地上,才不会来帮我一下。”
“别说,我还挺羡慕这阮念念的。”
“羡慕什么,她俩是刚结婚,我刚结婚那会,我男人也帮我干活,现在呢,一天到晚见不到个人影……”
阮念念看着弯着腰忙碌的江燃,心里想,不能这样,靠她种地,家里有一个人饿死一个人。
如果把这个负担都压在江燃身上,她也舍不得。
还是打黑市的主意。
她小心谨慎一点,总不能饿死一家人。
中午的活计干完,下午,阮念念就迟疑一下给江燃说:“下午我不想出工了,我想去县城一趟。”
江燃看着她的手,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,她手上的红痕还没消失,他看着心里不舒服:“嗯,不想出工就不出工。”
阮念念小声道:“那这样,就没工分。”
江燃头也没抬:“不差你挣的那两个工分。”
被鄙视了。
好吧,她干活的水平还不如人家孩子,被鄙视也是正常的。
阮念念上午的活被江燃帮忙做完。
下午两点上工,提前还有政/治学习课,宋辞明穿着衬衫在上面讲的头头是道,阮念念心里想迟早不能让他这么得意。
等别人都去上工了,阮念念坐着村里的驴车去县城里。
同行的还有几个人,小小驴车上坐满了人,其中一个穿的衣服明显比旁人好,皮肤也比大部分人白,就是,看向阮念念的目光充满不善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