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,这一世的父兄还是理智的。雨仍在下,可是视野仍旧清晰。谢清寒忽然明白,原来阻拦她视线的不是雨,而是身边的人。“哥哥最近繁忙,那寒寒便不打搅哥哥了,明日我会准时到的。”谢清寒起身正要离开,却被叫住了。“寒寒!”“怎么了?”“等雨小点再走吧。”“……好。”谢清寒看出来了,谢景丞欲言又止。他有话想要说。谢清寒心不仅悬了起来,心中猜测谢景丞究竟会说些什么,会不会与叶娢有关?
这一世,谢清寒一直没有来过。
因为不想回忆起曾经的那些记忆,也担心发现什么秘密,导致她与谢景丞如今的现状被打破。
“滴答”
忽然,豆大的雨珠砸在了手背上,谢清寒回过神来。
“寒寒,你怎的在此处出神?快些进去。”
谢景丞正好踏进宫中,快步向她走来。
谢清寒被推搡着坐下,她开口道:“哥哥,你还记得明日是什么日子吗?”
谢景丞微微一愣,垂下手低声说:“嗯,是母妃的忌日,孤与父皇提了,我们明日去寺庙祭拜三日。”
闻言,谢清寒微微松了一口气。
幸好,这一世的父兄还是理智的。
雨仍在下,可是视野仍旧清晰。
谢清寒忽然明白,原来阻拦她视线的不是雨,而是身边的人。
“哥哥最近繁忙,那寒寒便不打搅哥哥了,明日我会准时到的。”
谢清寒起身正要离开,却被叫住了。
“寒寒!”
“怎么了?”
“等雨小点再走吧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谢清寒看出来了,谢景丞欲言又止。
他有话想要说。
谢清寒心不仅悬了起来,心中猜测谢景丞究竟会说些什么,会不会与叶娢有关?
谢清寒胡思乱想之时,一只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肩上,接着耳边传来谢景丞略显低哑的声音。
“寒寒,其实孤一直会做一个梦。”
谢清寒一愣,问道:“……什么梦?”
“梦见……哥哥做了许多错事,做了许多不可挽回的事。”
谢清寒手悄然攥紧,她挤出一抹笑:“……寒寒不懂。”
梦?
谢清寒搞不明白了,谢景丞究竟算不算是重生了呢。
不过,并不重要。
谢清寒又说:“不过,若是哥哥愿意告知我是什么样的梦的话,寒寒愿意听。”
谢景丞的脸色一白,搭在谢清寒肩上的手力道一沉。
好半晌,谢景丞重重叹了一口气,缓缓开口。
“孤梦见叶娢回宫后,我看到的便成了你处处针对她,而梦里的我从来没有帮过你……”
说话间,谢景丞看她的眼神满是愧疚。
谢清寒满不在乎地笑了:“那只是梦不是吗?哥哥你不是帮过我吗?”
面上若无其事,可衣袖下的手紧紧攥成了拳,指甲几乎要陷进掌心扎进皮肉。
“哥哥还梦见了什么吗?”
“……我为了叶娢害得你重病数日落下病根,后来又亲手砍断了母妃种下的桃树。”谢景丞声音哑得过分,头一垂再垂,不敢看谢清寒的眼睛。
“对不起,寒寒,我不知那究竟是为何……”
谢清寒嘴唇也白了许多,全靠口脂掩盖住。
谢清寒深吸了一口气,轻轻拥住了眼前的兄长:“哥哥,没事的,都过去了……不,那只是梦罢了……我们以后还会是最好的兄妹,对吗?”
差点说错了话。
但此刻的谢景丞显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,只是抱紧了她。
谢清寒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。
说高兴,也称不上高兴,说畅快,也没有多畅快。
只是木着脸,一遍遍地轻拍谢景丞的后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