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不是也没说什么嘛,你去吧。”楚宇泽又退回了洗碗池边,冲她挑了挑眉。林澜清走到门边,打开门发现是之前来找过楚宇泽替她谈离婚诉讼的那个袁律师,一时有些愣住,她将他往里迎:“袁律师,您来找宇泽吗?他在屋里,你进来谈?”可袁律师却没有要进门的意思,只是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她:“不用了,这个是给林小姐你的,那么我就先走了。”林澜清接过他手里的文件,还没看个仔细,袁律师人已经转身离开了。她只好无奈地关上门,拿着他给的文件转身往屋里走去,一边拆开文件袋,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会有什么东西是需要给她的?
临近年关,附近的人家都开始张灯结彩,街上洋溢着喜庆的氛围。
暖烘烘的太阳出来时,林澜清会在露天阳台上晒晒太阳,因此楚宇泽特意在阳台上给她放了一个舒适的榻榻米。
“阿清?下楼吃饭了。”楚宇泽从楼梯处上来,温柔地喊她。
榻榻米上的人影却一动不动,连句回声都没应他。
楚宇泽吓得脸色一变,加快了脚步走过去,看见双眼紧闭的林澜清那一瞬间,整颗心都提了起来,他轻伸手过去碰了碰她,声音带了丝颤抖:“阿清?阿清你醒醒,别睡了,吃饭啦。”
榻榻米上睡熟的林澜清毫无反应,脸色也比平时苍白了许多。
他颤抖着将手伸过去摸向她脖颈处的脉搏,在距离她脖颈处还有几厘米的距离时,林澜清却缓缓睁开了双眼,看向他有些刚睡醒的惺忪:“宇泽?你什么时候上来的?嘿嘿,我好像又睡过头了。”
她苍白的脸上强颜欢笑。
可其实他们两个心里都一清二楚,她哪里是睡过头了,分明是又短暂地昏迷了过去。
只是他们如今不想谈论这个沉重的话题,楚宇泽也就配合着她笑了出来,“嗯,你个小懒鬼。”
林澜清撑起身子,有一阵发晕,良久也不敢再有动作。
见状,楚宇泽紧张起来,忙扶住她:“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还是哪里疼?”
“没、没事。”林澜清眼前重新清明后才安抚他,下了榻榻米往楼下去。
吃完饭后,楚宇泽收拾碗筷进了厨房开始洗碗,林澜清懒得动弹,就趴在餐桌前百无聊赖地看着他的背影,两人时不时搭上几句话,说着些小时候的趣事,同时也都默契地将某个名字给自动忽略了过去。
叮咚几声,门口传来门铃声。
林澜清起身:“我去开门吧,你别管了。”
准备擦手出来的楚宇泽眼露担忧地看着她,她倏地笑了,有些无奈:“楚宇泽,我身体再差也不至于连开个门都不行吧?”
“我这不是也没说什么嘛,你去吧。”楚宇泽又退回了洗碗池边,冲她挑了挑眉。
林澜清走到门边,打开门发现是之前来找过楚宇泽替她谈离婚诉讼的那个袁律师,一时有些愣住,她将他往里迎:“袁律师,您来找宇泽吗?他在屋里,你进来谈?”
可袁律师却没有要进门的意思,只是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她:“不用了,这个是给林小姐你的,那么我就先走了。”
林澜清接过他手里的文件,还没看个仔细,袁律师人已经转身离开了。她只好无奈地关上门,拿着他给的文件转身往屋里走去,一边拆开文件袋,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会有什么东西是需要给她的?
直到走到客厅区,她拆开文件袋,将里面的文件拿出来,整个人霎时呆住,长久都没反应过来。
这时已经洗完碗的楚宇泽也从厨房区走了出来,一边擦干手一边向她走来问道:“是谁呀?怎么没进来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他到了她面前,看见了她手里拿着的文件,后文也就卡在了喉咙口,再也说不上一句话来,她手上拿着的文件赫然写着离婚协议几个大字。
林澜清抬眸看了他一眼,而后又低垂下头,将文件翻开,直到看到最后一页签字栏,沈承皓三个字已经被签在男方那一栏里了。
她熟悉沈承皓的字迹,确确实实是他本人写的。
林澜清在沙发上落座,半晌才抬头去看身前的楚宇泽,柔声问:“你让他签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