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到苏老夫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苏老爷顿时就慌了。这个家里的大小事情一直以来都是苏老夫人操持的,要是此时苏老夫人驾鹤西去,整个苏家就没了主心骨,连同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了。“老夫人这是怎么了?”一旁的嬷嬷哭地上气不接下气:“回老爷的话,今个早上我随老夫人一同去寺里礼佛,这才刚走到半道上,还没有到寺庙门前,不知哪来的野猫惊了马匹,马车竟然翻下山去!老夫人还在车上呢!”“所幸是老夫人福大命大,没有受什么伤,可却受了惊吓,昏迷过去!”
院内,一帮下人乱成了一团,苏老夫人躺在担架上被抬了进来。
“快!去通知老爷!”
担架上,苏老夫人昏迷不醒,眉头紧紧皱着,连口齿也咬紧了。
等到苏老爷赶到的时候,郎中已经在了,苏老夫人却还没有醒转的迹象。
一看到苏老夫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苏老爷顿时就慌了。
这个家里的大小事情一直以来都是苏老夫人操持的,要是此时苏老夫人驾鹤西去,整个苏家就没了主心骨,连同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了。
“老夫人这是怎么了?”
一旁的嬷嬷哭地上气不接下气:“回老爷的话,今个早上我随老夫人一同去寺里礼佛,这才刚走到半道上,还没有到寺庙门前,不知哪来的野猫惊了马匹,马车竟然翻下山去!老夫人还在车上呢!”
“所幸是老夫人福大命大,没有受什么伤,可却受了惊吓,昏迷过去!”
苏老爷一听这话,连忙看向了一旁的郎中。
“还请先生快快为母亲诊脉,赶忙医治才好啊!”
郎中听了这话却是一脸为难:“苏老爷,我方才已经为老妇人诊过脉了,但不是我不救,实在是如今,这难以下手啊!”
苏老爷不明所以,紧锁着眉:“都已经诊了脉,知晓缘由了,怎么就不好下手呢?”
“苏老爷不知。老夫人之前一直患有咳疾,久久未愈,府中二小姐前些日子刚为老夫人诊治过,还开了药方。如今老夫人受了惊吓,可常用的安神药物中,有几味药与药方中的药起了冲突。”
郎中一拱手,颇为无奈:“行医之人,最尊生克之理。如今我是无药可施啊!强行施药,恐怕难保老妇人性命!”
郎中一番话,将苏老爷吓着了。
不过一个小小的受惊之症,其中竟会牵连,如此广泛。
“这……这可如何是好啊?!”
“眼下唯有将二小姐请过来,才有法子。”郎中左右看了看,“不知二小姐现在何处?”
被郎中这么一提醒,苏老爷这才想起苏落影还在祠堂里关着。
此时此刻,苏老爷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:“快!去将二小姐请来!”
婢女推开祠堂门时,苏落影还跪在牌位前。
听到身后的开门声,苏落影便知是什么事情。
“二小姐,老爷请您过去?”
“嗯,走吧。”
苏落影赶到的时候,苏落琬也恰好到了。
她瞪了苏落影一眼,便朝着苏老爷扑了过去:“爹爹!你不能信她啊!她定然是早早就买通好了人,在祖母经过的时候放了猫惊了马匹,好让祖母受惊。不然哪里有她施展的份?”
这话连苏夫人都听不下去了:“你胡说什么!这几天她一直在祠堂罚跪,哪来的空档去买通旁人?”
苏落琬却不甘罢休:“那说不定是在来苏府之前就买通好了呢?整个京城谁不知道祖母最是信佛,打听这点消息容易得很!”
苏落琬说着,连她自己也信了。
“对,肯定就是这样!”
苏落琬往前迈了一步,指着苏落影的鼻子骂道:“她刚回苏府,想要站稳脚跟,要么得到父亲母亲的疼爱,要么就得彰显自己!”
“她自知比不过我受宠,便将这心思打到祖母身上,好让自己在苏府有立足之地!果然是相由心生,怪不得面上的疹子一直没有好,这都是老天爷的意思啊!”
苏落琬一拽苏夫人的袖子:“娘!这样恶毒的人,断然不能留在咱们家啊!”
任凭苏落琬说了这么多,可苏落影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。
她目光淡淡,面上的疹子久久未消,此时看上去竟有些渗人。
苏落影瞥了她一眼,苏落琬顿时被她吓得缩起了脖子,一句话都不敢说了。
苏落影却一点都不着急,甚至还规规矩矩向苏老爷行了个礼:“不知父亲找我何事?”
苏老爷虽是不信苏落琬的话,可对苏落影也有了几分警惕。
她有一手医术,若是得了苏老夫人的欢心,日后再以此要挟他们,那整个苏家就是她的掌中之物了。
这样想着,苏老爷面上神色收敛了许多,对着苏落影摆出一张冷脸:“你祖母昏迷,快些为她医治。”
苏落影微微颔首,上前搭住苏老夫人的脉,心中顿时有了数。
她虽能算得出有灾祸,但也难说是何样的灾祸。
把脉之后,苏落影便从袖中取出银针,正要入针,却被苏老爷叫停。
“慢着!”苏老爷赶忙上前,“你这是要做什么?!”
苏落影一愣:“针灸啊。”
苏老爷眉头紧锁,显然是不相信苏落影能为人针灸。
他对这个女儿,多少还是不信任。
最主要的是她才十五岁。
瞧着苏老爷这表情,苏落影顿时了然。
“不施针,汤药也喂不进去,我也没有别的法子。”
苏老爷还在犹豫,一旁的郎中就开了口。
“苏老爷,老夫人的病情实在是耽误不得了!请快些让二小姐施针吧!”
嬷嬷也开口相劝:“上次二小姐施针后,老夫人便不咳了,还请老爷快些让二小姐为老夫人诊治。”
左一个右一个都这样劝,苏老爷也没了办法,只得同意。
得到允许之后,苏落影便立刻在百会、人中、阳池、神门、太冲等穴位施针,床他上老夫人顿时就松了劲,呼吸也平稳了许多。
郎中立刻上前诊脉,不多时就回了话:“老夫人脉象已然平稳,只是这安神的药物……”
苏落影接过话头:“不用服药,等祖母醒后,只需让她吃一些山楂和酸枣便可。”
郎中顿时恍然大悟,方才太过匆忙,他竟忘了此事:“确实无需服药,食疗即可。这二物也是行气散瘀、安心凝神、生津止渴的良品,肝气舒展了,人便心安了。”
刚说完,郎中又有疑问:“可若单单只是吃这些,那得吃多少啊?”
苏落影一指苏老夫人手背上的那根银针:“有这一针便足矣。”
指着食疗行气散瘀,多少有些天方夜谭,但有这一针相助,便可事半功倍。
中医疗病,离不开行气。
“嬷嬷且小心些,不要碰着了,这针要扎到祖母清醒方可,届时差人叫我来取针。”
苏老爷顿时松了口气,一时间也顾不得苏落影了。
倒是一旁的苏谨诚在一旁围观了整个过程,看着苏落影要走,苏谨诚赶忙跟了上去。
“二妹妹!等等!”
苏落影回身,有些意外:“大哥找我何事?”
苏谨诚眉头紧皱,要说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。
“祖母此事……二妹妹当真是算出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