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小心翼翼地执起她的手,慢慢躺了下去。由于惯性,清河在他的拉扯下,直接倒在他的怀里。清河最终还是放下了心中芥蒂,俯身下去,沉沦于他的温柔乡中。长春宫外,杏花正属花期,开的一派风姿绰绰,一缕悠悠洒洒的月光,蔓延在这片大地上,投放下唯一的星辉。清河再次醒来,已是次日清晨。她是被外面宫人的嘈杂声唤醒的。“嬷嬷,外头可是发生了何事,这般吵闹。”清河被吵醒,本就有些心烦气躁的,自然没什么好语气。
清河回到屋里,沈意玄并未有醒来的迹象。
她坐在榻边,看着他眉眼紧皱,忍不住上前替他抚平,嘴里不住喃喃道:
“清河,不要抛下我一个人。”
沉睡之人,仿佛感受到了清河的气息,便也安分了许多。
清河仔细摩挲着他俊朗的脸部流畅的线条,掩不住的笑意在脸上浮现。
沈意玄下意识抓住了去清河的手;这让她有些失措,连忙抽出自己的手,她生怕自己会陷进沈意玄的爱意中。
她明确知道,自己与沈意玄之间的孽缘,注定是个死局;他们之间,是不会有结果的。
但如果说她的心里没有沈意玄一丝一毫的位置,自是不可能。她纵然骗得了自己,骗得了别人,唯独骗不了自己的内心。
她必然是要离开的,只是往后的日子很长,她害怕,自己真的有一天会将沈意玄忘掉。
想到这,脑海里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。
清河随即起身去木工房;寻了一块上好的黄花梨木,并带了些工具回长春宫。
为了牢牢记住他;清河打算照着他的容貌刻出来,这样便可时常带在身边了。
“这是在做什么。” 清河才准备开始,沈意玄便从背后将她圈住。
清河只是笑笑:“妾身想永远记住陛下此刻的模样。”
“你这个骗子。你说会一直守在我身边的,醒来后睁开眼,却看不到你。” 沈意玄在她耳边低声道;她可不就是骗子么。
“任君处置。” 清河自知理亏,便是歪头浅笑着。
“那便,罚你永远在我身边,不许离开我。” 沈意玄不假思索道。
“好,清河答应你,永远陪在你身边。” 清河神情从容,轻启朱唇,吐气如兰,用婉转如莺啼的美妙嗓音,说尽痴言软语,哄得他心旌神摇,忘乎所以。
忽然话锋一转:
“只是花无百日红,只求陛下不要对臣妾心生嫌弃才是。”
“我沈意玄于你,从来都不是容貌之好。这世人千千万,能够与之同频共振的寥寥无几。而你,便是这世上我苦苦追寻的那一个人。”
沈意玄的目光柔情似水,直勾勾地凝视着她,眼底浓重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掩饰,如海水般波涛汹涌。
清河毫无怯意,径直迎上他那柔情似水的目光,在他的脖间落下一个红色的印记。
她的眼里一股酸涩席卷而来,总有些话被堵在心里,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。
对于她的啃噬,沈意玄一直在克制隐忍,虽说有些刺疼,亦不曾出声。
他的喘息声音自是穿入了清河的耳中,看着他无处安放的双手,蜷了起来。
见他这般隐忍的模样,叫清河忍不住想要轻薄他一番;双手肆意在他的身上游走。
“清河,你身子尚未好,莫要玩火。” 沈意玄低诉着,他可是正常的男子,她这般撩拨,就不怕自己惩罚她么。
清河不为所动,更是将他抵在案桌边沿之上,大放厥词道:“陛下,不碍事的。”
沈意玄对她的言行,一点抵抗力都没有,可理智告诉他不行。
“不碍事的。”清河缓缓单手勾住他腰间的饰物;右手在他那宽厚的胸膛不停转着圈。
沈意玄便是再理智,克制得住自己一时,可心里紧绷着的弦已亦有崩溃边缘的时候。
在清河无底线的肆意撩拨之下,他终是反客为主。试探性地将手放在她的腰间,轻易便将人抱了起来,径直往榻边走去。
他一直谨记她的敏感,故没有直接把她放倒于榻上。
沈意玄无处安放的手,缓缓伸向玉枕旁边的锦盒中;将那折叠整齐的绸缎取了出来。随后熟练地替自己系了上来。
准备好一切后,他这才缓缓到:“只要清河想要的,我都会给你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执起她的手,慢慢躺了下去。
由于惯性,清河在他的拉扯下,直接倒在他的怀里。
清河最终还是放下了心中芥蒂,俯身下去,沉沦于他的温柔乡中。
长春宫外,杏花正属花期,开的一派风姿绰绰,一缕悠悠洒洒的月光,蔓延在这片大地上,投放下唯一的星辉。
清河再次醒来,已是次日清晨。
她是被外面宫人的嘈杂声唤醒的。
“嬷嬷,外头可是发生了何事,这般吵闹。”清河被吵醒,本就有些心烦气躁的,自然没什么好语气。
“娘娘,是陛下特意往长春宫送礼来了;老身伺候娘娘起来。”嬷嬷照常回答。
四个内侍一组抬了四个庞然大物进了长春宫,因是全蒙盖着幕布,众人都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。
听到是沈意玄给自己准备的东西,心里有了些许期待。正好睡意全无,出门瞧瞧那吵醒自己的东西,便当是打发时间罢了。
清河在嬷嬷的侍候下,简单梳洗完成后出了门。
未到门口,便看到长春宫的宫女内侍全围在了一起。那被围观的物件,是以幕布遮盖着,看起来是些盆栽。
所有人心里都在想:那里头,到底是何物,竟包的这么严实。
“你们这一个个的是在做甚,手上的活计可都忙完了?”
嬷嬷看到众人皆是围在了一团;生怕他们会触了主子的霉头,平白惹了一顿毒打;随即不悦道。
“娘娘恕罪。”
众人连忙低头唯唯诺诺应了一声,便准备离去。
“无妨。既是陛下的心意,本宫倒也十分好奇,不妨同大家一起瞧瞧,打开罢。”清河淡淡道;看不出喜怒。
众人亦是一脸诧异,想来主子今日的心情上佳。
搬过来的几名内侍得了令,正打算将把合力把幕布掀开时;沈意玄身边的苏公公一路小跑地踏入了长春宫。
“奴才见过娘娘。”苏公公上前行了跪礼,语气有些急。
众人瞧苏公公这般火急火燎的摸样,想来是有什么急事。
“公公行事匆忙,可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嬷嬷上前询问起来。
“陛下生了好大的气,眼下全朝无一人敢劝。或许娘娘的话陛下会听进一二;娘娘,还请跟我去一趟养心殿罢。”苏公公乞求的语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