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心殿离春熙园的距离不远。很快,沈意玄的圣驾便停在了春熙园。“见过陛下。”清河欠身行礼道。“清河,给朕站着。”沈意玄微怒,自己说过多少次了,她见到自己,无需跪下。“陛下。”清河本是半蹲的身子,被他这么一吆喝,一时间不知道是要站着,还是继续保持这样半蹲的姿势。“朕再说最后一遍,无论何时何地,清河都无需向朕行跪拜之礼。今乃花朝节,朕带你去上京街头走走。”沈意玄连忙将她扶了起来道;呵斥了她后;这才说要带她出宫散散心。
“阿兄,我们这样做,真的正确吗?我们都知道,沈意玄与百姓眼里不同。”
清河自知道沈意玄在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般荒淫无道,她的心里便一直在飘摇不定。
清河回想起,父皇曾同自己说过,他守护的,永远是庙堂之外的万家灯火。他把希望全寄托在自己身上。
这北冥的皇宫,对自己是牢笼,可对沈意玄而言,却是可以照拂万家灯火之地。或许,沈意玄会是一个好皇帝。
“清河。或许,你说的没错;不过我们只差最后一步便要成功了,我们真的要放弃?”
清城捕捉到她正在动摇的心情。为了稳住她,只得顺着她的意愿。
他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,怎能轻易放弃。
清河是自己制衡沈意玄的把柄;眼下他不可以让他们二人同心。只要计划正常进行着,他便可以将这一切牢牢抓住。
“不,计划正常进行。我会再找机会,进一步激化沈意玄与百姓之间的矛盾;我只要他肯放我走。”
清河好似想到什么一般,眼神坚毅,注视着她一直想要回去的靖国方向。
“阿兄一切听你的,随时待命。”清城嘴角微微上扬;眸子里透着深寒。她的这个妹妹,终究是变了。但愿她不会变成自己的阻碍。
“阿兄,早些从小门回去罢;沈意玄要回来了。”
清河看了看天色;午时已至,沈意玄想来已看完折子;已是在来春熙园的路上。
“清河,这世上;阿兄只有你了;万要保护好自己。”清城满眼心疼地抚着她的发。
却是发现曾经她脖间的那些伤疤,已然有些消退。但取而代之的却是那些可以证明她与沈意玄欢愉过后的痕迹。
清城的心里,有些不悦;但并没有表露出来。只是死死揪着自己的衣袖来发泄。
清河抱住他,就像小时候那般,整个人都扑在他的身上。
“清河。以色侍人,不是长久之计;我们只有加快激化百姓与沈意玄的矛盾,才可以早些回去;届时,你便不用再受这般折磨了。”
清城见状,紧握着双拳才缓缓松开。
清城指的是,她与沈意玄之间的关系。
他虽是在利用她,可便是为了取得沈意玄的真心,而出卖自己,他还是会莫名地有些生气。
那是从前狗皇帝在时,他没有过的担忧。清河对沈意玄的感情,终究与狗皇帝不同。
“阿兄说的是。”清河一声嗤笑;心底却是泛起一阵心酸。
她这样的女人,难道连阿兄都开始嫌弃自己吗?谁天生就喜欢以色侍人,一切身不由己罢了。
“对不起,阿兄不该这般说。”清城见她眼神黯淡了许多,知道自己戳到了她的痛处;连忙道歉。
“不是阿兄的错。”清河摇摇头,十分懂事地开解着自己。
“沈意玄快来了,阿兄回去罢。”清河俯视着皇宫,看到沈意玄的车驾已从养心殿出发;便推搡着他离去。
至于阿兄所说的那些话;她摆出一副阔然的心胸,一笑而过。
养心殿离春熙园的距离不远。
很快,沈意玄的圣驾便停在了春熙园。
“见过陛下。”清河欠身行礼道。
“清河,给朕站着。”沈意玄微怒,自己说过多少次了,她见到自己,无需跪下。
“陛下。”清河本是半蹲的身子,被他这么一吆喝,一时间不知道是要站着,还是继续保持这样半蹲的姿势。
“朕再说最后一遍,无论何时何地,清河都无需向朕行跪拜之礼。今乃花朝节,朕带你去上京街头走走。”
沈意玄连忙将她扶了起来道;呵斥了她后;这才说要带她出宫散散心。
“陛下,这。” 这不合礼仪规矩。
清河小声嘀咕着。自古以来,君便是君;天下间,哪里有臣见到君主,而不下跪的理。
“你是我沈意玄这辈子最爱的人;我希望清河是真的将我当成你的夫君,而不是这北冥的陛下。”
沈意玄一脸正经道。他想要的,从来都不是一个皇后;而是妻子。
“阿玄,我这样的坏女人,不值得你这般对我好的。”清河靠近他的胸膛,仔细听着他心跳的声音,一下,两下,三下……
这让她觉得很治愈。
沈意玄说的对。她就是仗着他对自己的爱,便肆无忌惮地骗他。就像自己口口声声说爱他一样。
他对自己的爱,清河尝过了,真的很好。只是,她除了这副身子,别的是不会再有了。
不知为何。沈意玄每回听她这般叫自己,心里便忍不住狂喜。
虽然他知道,清河这般叫自己,时常都是带着目的性的,但她唤自己做阿玄时;便总是觉得她的心里是有自己的。
这才是寻常夫妻该有的暖情。
“这世上,本就没有十全十美之人,我亦如是;不许你这么说自己。我们这样的坏人就不要去祸害那些好人了;我们才应该好好在一起的,不是么?”沈意玄浅笑。
尽管他知道清河的一切,却并没有嫌弃她,而是用自己的方式,仔细呵护着她。
沈意玄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一个好人,某种程度上,自己与她才是同一类人;那或许就是一直吸引着双方的原因。
“阿玄。谢谢你。”在沈意玄的连番轰炸之下,清河实在很难不感动。
“当真要谢,便把你给朕罢。”沈意玄绵绵笑意蔓延在脸上;径直将她抱起,缓缓走向那软榻之上。
“阿玄,你说,要带我去花朝节的。”清河下想起方才阿兄的话,以色侍人,让她产生了抵触心理。
他让她的手,勾住自己的脖子,然后试探性地吻上她的双唇,她许是还未反应过来,而显得有些木讷。
沈意玄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,深深吻了起来,炽热缠绵。
一会后,沈意玄这才将人放开;宠溺道:“好。”
强烈的抵触;让她险些误伤了眼前男子。可那是最爱自己的沈意玄啊;她只强压着心里的抵触。
清河拒绝他后,心里有一股懊悔:“对不起,阿玄。”
“你我之间不要说对不起。我的清河,只是想去看花灯节了,我陪你去便是。”沈意玄仍旧是温润如玉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