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槐江眉头紧蹙,松开了他,站直身子,整理了下衣物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而后轻勾唇角:“这世上从来就不存在无解的药。”这话让蒋谨文脸色有些发僵,他呆坐在地上,吐了一口血,有些不大置信喃喃自语:“不,不可能的,这个换忆草根本就没有解药。”“那是因为有解药的地方你们魔物到不了。”叶槐江睥睨着他,而后利落转身离开。留下蒋谨文在原地发怔,良久,他似乎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惊愕地看着叶槐江离开的方向,惊声吐出三个字来:“九重天!”
“他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,当初他欺骗你,骗你在山上等他,可最后他却迟迟不曾上来迎娶你,你万念俱灰之际下了山,遭到了不幸,师姐,你不用再等他了,等不到的。”蒋谨文缓缓道来。
舒子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,可大约是睡久了的缘故,她突然感觉有些口渴。
见状,蒋谨文给她拿了一杯水,她不做防备便接过来喝了一大口清水来解渴。
“怎么样?你想起来了吗?我对你没有害意的,我是来保护你的,我只是想见你,我们关系很好的对不对?你等的那个人不重要对不对?”他一连几句追问。
她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,反应过来时,只是认同地点了点头:“对!”
……
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,叶槐江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开来,只是不知顾忌到了什么,他也并没有当场对他们否认,只是淡淡地点了头,却依旧不改对蒋谨文的敌意,舒子娴心知这种超乎寻常的解释很难让tຊ人接受,悻悻笑着只好先让蒋谨文离开。
她不知道的是,在她熟睡之后,叶槐江走出了家门,并在叶家不太远的距离里跟蒋谨文碰了面。
蒋谨文一改刚才的精力充沛的模样,反而有些面色苍白,似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。
“怎么,靠近叶家这么一点时间你就受不了了?”叶槐江冷冷地看着他。
蒋谨文却笑了笑:“您亲自在叶家设下的结界,再厉害的妖魔恐怕都要折损精力的吧?不过,只要能靠近她,这点损伤又算得了什么呢?再痛苦的我又不是没有经历过。”
“执迷不悟!”叶槐江眼里升起了怒气,顿时四周风起云涌。
叶槐江抬手一掌向他打去,一连将蒋谨文逼退了一两丈远,从他口腔内吐出了一口鲜红的血液,蒋谨文却丝毫未曾在意一般,抹了抹嘴角,冷笑:“怎么,要杀了我吗?现在的舒子娴可把我认为是她唯一的亲人,你杀了我就不怕她跟你反目吗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你给她喂了换忆草?”叶槐江一个瞬移来到了他面前,紧捏住了他的下颌骨。
蒋谨文笑得张扬而嚣张:“是又怎样?生长在魔界地底的换忆草一旦被启动,几乎就不会有更改的法子了,叶槐江,我会留在她身边了,不管以何种身份,我能留在她身边了,你毫无办法。”
叶槐江眉头紧蹙,松开了他,站直身子,整理了下衣物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而后轻勾唇角:“这世上从来就不存在无解的药。”
这话让蒋谨文脸色有些发僵,他呆坐在地上,吐了一口血,有些不大置信喃喃自语:“不,不可能的,这个换忆草根本就没有解药。”
“那是因为有解药的地方你们魔物到不了。”叶槐江睥睨着他,而后利落转身离开。
留下蒋谨文在原地发怔,良久,他似乎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惊愕地看着叶槐江离开的方向,惊声吐出三个字来:“九重天!”
是的,换忆草的解药是生长于九重天之上的洗忆花。
说是解药,却也算不得是真正的解药,花如其名,能让人忘却一切,洗净所有的记忆,宛如新生,前尘往事皆忘却。
事实上,叶槐江也在犹豫是否要上九重天去摘那洗忆花。
给舒子娴喂洗忆花,确实能解她如今被蒋谨文灌输的错误记忆,可同时,他好不容易才让她回想起的那一点往事也会被洗个干净,那么这一世,她还是回不来,这已经是她的最后一世,她找不回记忆,就真的彻底回不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