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从宫里出来后是否直接去郡主府,王妃要是得知王爷亲自去看她,肯定高兴。”赁雍昶又不说话了,花管事心满意足的带着账房出了门,都还没走远账房就激动了起来,“花管事,咱们以后是不是就宽绰了?”总是用王妃的银子,他们都是各种节省,不好意思多花,现在花王爷的,能手松一点了吗?“是不是应该做冬衣了,这天怪冷的。”声音很快消失在院内,雍昶揉了揉眉心,起身进宫去见他的皇帝哥哥,颜沐安提刀要砍他的事,他不相信他一点消息都不知道。
郡主府和高将军府就是一墙之隔,原本以前中间也是有一条不算宽敞的巷子,有一次高家马突发疯病,撞塌了围墙,也不知道是怎么商议的,最终高家的院子就多了一条巷子,和郡主府共用围墙。赁
那时候高将军出征在外,高夫人忙着打理府中庶务,忙起来中午也顾不上回府,高家小子又顽劣,总觉得饭菜都是隔锅香,经常趴在墙头看郡主府的大灶煮饭,一边看一边流口水。
彼时怀襄郡主尚在人世,得知此事总让高家的小子踩着梯子翻墙过来吃饭,此时的高柏林听到隔壁那一嗓子,顿时就乐了,“我小沐姐回来了啊,我现在就过来。”
见他要跑,高菲菲提着裙子追着去了,高夫人抬手想要喊住两人,奈何跑的太快,只能吩咐下面的人,“将后院柿子树上的柿子摘一篮子送过去。”
你送我烧鹅,我送你柿子,送来送去的,吃饭的时候郡主府的饭桌上就坐了一桌子的人,高家除了高驰和他大儿子以外,高夫人婆媳,高菲菲兄妹都来了。
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娃娃,是高家长孙高战。
颜沐安热情的招呼几人,刚看到消息里两家是邻居,关系一都不错,原主母亲不在后高家人很照顾她,后来她犯事,高家人也极力求情。
以后的她大概率是要经常回来住的,自然要和邻居打好关系,见小娃娃头上飘着一行【烧鹅腿看起来好好吃啊】,笑着将那只最大的腿给了他,“小高高,这个给你吃,吃了长高高。”赁
小娃咧嘴,头上的字换成了【王妃姨姨人真好,好开心。】
颜沐安笑的更热情了,招呼众人,“都动筷吧。”
说着先夹了一块鹅肉咬了一口,“真好吃。”
“对对对。”高柏林连连点头,“醉香楼的烧鹅最是好吃,贵就不说了,不好买,每天就那么几只,我好久没吃了,干脆把送我那只一起吃了吧,这只都不够吃的。”
颜沐安赞同,“有道理,一起吃了。”
啃鹅腿的小高战脸上沾了油花,笑眯眯的点头,“都吃了。”
那萌萌样子逗的大伙儿都在笑,他娘笑着揉了揉他的小脑袋,“真不客气。”赁
和郡主府的欢声笑语不同,永安王府依然安静,雍昶优雅的吃着面前几道简单菜式,并没觉得哪里不妥,等他放下碗端起茶,花管事带着账房来了,还遣散了左右伺候的人,而后账房张口就是要钱。
王府是有些产业的,雍昶作为皇帝的胞弟、南齐朝的五皇叔,原本也不缺钱,但架不住在某些地方花销太大,府中开销都只是他的岁禄,其他收入则是直接送到了别处。
“账上还有多少银子?”
账房哆哆嗦嗦,“五...五...五十两。”
这个数字成功让雍昶那张让人脑子出逃的脸有了裂纹,“本王离京之时留有银钱在账上。”
他下意识就认为是颜沐安挥霍无度。
花管事觉得,有些话已经到了他不得不说的时候,“王爷当时留下白银千两,但王爷出门八个月,下人每日口粮,每月月银,府中物件添置,各府请柬随礼,能剩下五十两还是因为王妃每月会在账上放一万两,昨日王妃提走了她的银子。”赁
王妃入府一年半,王爷并没有将库房的钥匙交给她,那些可都是王妃的嫁妆银子,这事他也三令五申的让账房一个字都不能提,总不能让外人说他们这么大王府都是靠王妃的嫁妆银子养着的,那他们王爷成什么了?
想到这里花管事咬了咬牙,直接跪了下去,“王爷,从王妃入府,咱们府上的日常用度就是花的王妃的嫁妆银子,王妃一心向着王爷,一直都不让奴才和王爷说。”
王妃多好啊,王爷怎么就不多看她一眼呢,哪怕多关心一下也不至于被下了毒也不知道,让他们以为王妃是对王爷求而不得才越发的暴躁,疯魔!
雍昶......
他可以接受府中多一个女人,可以接受这个女人偶尔在他跟前晃悠,但好像不是很能接受自己一直在占这个女人的便宜。
“用了王妃多少银子?”
“二百多万两。”花管事豁出去,“不包括王妃贴补出来珍贵物件。”赁
雍昶觉得不可能花费这么多,二百多万两要养活多少兵马?
“怎么花的?”
花管事细数了一下账目,“用在府中的不到二十万,但的各家仗着王妃脾气好都来借银子,有借无还钱,从福王府开始,皇室宗族各家基本上都来过,到了后面直接就是明着要,王妃不愿意开罪他们,只要他们开口都会给他们,连个借条都没有。”
雍昶没再说话,也没有花管事预料当中的恼羞成怒,只是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还的起这么大一批钱,平日的花销他还能去找皇兄想想办法,借出去那些银子也该让人还了回来才是。
“我会让人每月往账房放两万两银子,往后不要再用王妃的银子,王妃在外的花销账房直接付账即可。”
花管事大喜,他家王爷哟,总算是想通了。
“王爷从宫里出来后是否直接去郡主府,王妃要是得知王爷亲自去看她,肯定高兴。”赁
雍昶又不说话了,花管事心满意足的带着账房出了门,都还没走远账房就激动了起来,“花管事,咱们以后是不是就宽绰了?”
总是用王妃的银子,他们都是各种节省,不好意思多花,现在花王爷的,能手松一点了吗?
“是不是应该做冬衣了,这天怪冷的。”
声音很快消失在院内,雍昶揉了揉眉心,起身进宫去见他的皇帝哥哥,颜沐安提刀要砍他的事,他不相信他一点消息都不知道。
“下毒之人正在查找,臣弟代她向皇兄请罪。”
御书房里,雍昶撩袍下跪,皇帝眼色未明,几番思虑后才开了口,“下毒之人罪不容诛,务必要查清楚。”
颜氏一个爱丈夫如命的女人,这两年一直尽力在做一个王府当家主母该做的事,要说对他不满他相信,说心里想要杀了他,他也相信,但要说敢嚷嚷出来,他还是不相信的。赁
“是颜氏女拖累了你,回头要是有看上眼的贵女告诉朕,朕指给你。”
雍昶摇了头,“臣弟无心此事,如今天圣朝的胃口越来越大,皇兄,若是再这么下去,我们连明年的军饷都筹措不出来。”
皇帝眉头紧蹙,“当年南齐也曾强盛,也曾拥有诸多附属国,要不是高祖后期糊涂,也不至于一败涂地,成为天圣附庸。”
“你有什么想法?”
显然,皇帝对此事同样不太能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