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洵话音刚落,一个男同事找过来:“展洵,你怎么在这里,任总在找你呢。”她盖住话筒:“我马上就过去。”然后又松开了话筒,对着手机说:”我还有事,先挂了。”男同事在门口等着展洵:“我知道他们说的不是真的,你别放在心上,公司嘛,风言风语多。”话虽然听着顺耳,可这个男同事刚才还跟别人议论她来着。展洵很不喜欢男同事视奸她的眼神,尤其他还一直盯着她的胸部。展洵冷漠地回道:“谢谢理解。”男同事开始跟展洵套近乎:“等会你怎么回家,要不我送你吧,我看你也不是很想留下来,我可以帮你脱身。”
这话让屋里的气氛瞬间冷下来。
男人旁边的女同事见他还打算高谈阔论,忙用手捂住他的嘴,干笑道:“别跟他一般见识,就是喝多了,说胡话。”
法务部的几个年轻男人脸上挂不住,任全贵打了圆场:“酒话别当真,大家继续喝,今晚要尽兴,这杯我起个头。”
他干了一杯,其他几个男人也没再挂脸,但时不时瞄着展洵,开始交头接耳。
“怪不得销售部能拿下瑞安,原来是把美女送上对方公司老总的床。”
“以前我还觉得这个展洵挺清纯的,没想到这种事儿也干啊。”
“销售部能有几个干净的女人,联谊还是算了吧,我可不想找个公交车回家。”
“没个C3的驾照谁敢开公交车啊。”
……
男人们越说越起劲,围在一起时而大笑。
展洵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,但总觉得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不怀好意,她见法务部有女同事离场,也打算跟着离开,但她刚一起身,就被任全贵给看到了。
任全贵拔高了嗓音,领导派头很足:“展洵,你不会就要走了吧,这酒还没喝尽兴呢。”
展洵没坐回去,手准备去拿包:“任总,我今天还有点事,下次再喝吧。”
任全贵抓住她的手,边摸边笑:“你还能比你们李总更忙?他都没走,你要走了,不是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了?”
李凯走到她跟前,强制性将她按回椅子上:“展洵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任总是看得起你,才叫你来法务部吃饭的,以后咱们部门要求着法务部的事儿还多着呢,你不能走。”
两人一个按着展洵,一个抓着她的手不放。
展洵能从任全贵眼里看出一股邪气来,她觉得恶心,利用放包的动作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回:“好,我再坐一会。”
李凯闻言,也就松开了她:“这就对嘛!”
这种事情展洵司空见惯,有时候客户对女同事有点想法,李凯也会强迫女同事多喝酒多陪聊,讨好客户,女同事被揩油向他求助,他只会当作没看到。
一顿饭吃到十点多,大部分女同事都走了,展洵还被留在饭桌上,她只能说去洗手间,想趁机离开,但任全贵把她的外套扣下了。
“展洵,你别想开溜啊,我们等会还有一场呢。”
展洵只能拿走手机,去了洗手间。
她本想给苏烟打电话让他来接一下自己,但想了想还是算了。
苏烟不进包厢来找她,任全贵不会放人。他们公司里的人八卦起来,很没底线。
刚才法务部的人说她跟贺聪有一腿,如果别人再看到苏烟接她走,他们也许会恶意揣摩苏烟跟她的关系,说些不中听的话。
虽然苏烟不在他们这个圈子,但她不想苏烟跟她一样,被不相干的人误解。
再说现在她住在他家已经挺麻烦他了,要是公司有点什么事还找他帮忙,多少有点得寸进尺,何况他工作还忙,现在估计在实验室加班。
展洵去厕所里把喝的酒吐出来,又洗了把冷水脸醒酒。
刚出洗手间,苏烟的电话打过来了,展洵接了电话。
苏烟问她:“回家了吗?”
展洵听到他的声音,心情莫名地舒展:“领导留人,可能还会晚点。”
苏烟说:“我来接你。”
“没事,我自己打车回来。”
展洵话音刚落,一个男同事找过来:“展洵,你怎么在这里,任总在找你呢。”
她盖住话筒:“我马上就过去。”
然后又松开了话筒,对着手机说:”我还有事,先挂了。”
男同事在门口等着展洵:“我知道他们说的不是真的,你别放在心上,公司嘛,风言风语多。”
话虽然听着顺耳,可这个男同事刚才还跟别人议论她来着。展洵很不喜欢男同事视奸她的眼神,尤其他还一直盯着她的胸部。
展洵冷漠地回道:“谢谢理解。”
男同事开始跟展洵套近乎:“等会你怎么回家,要不我送你吧,我看你也不是很想留下来,我可以帮你脱身。”
“不用了。谢谢。”
展洵朝着包厢走。
男同事站在她身后冷笑:“你该不会也想认任总做干爹吧?他在公司可有好几个干女儿了,好事不一定轮得到你。”
“什么干爹?”展洵不大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不就是那种干爹,装什么呢?你们销售部的女的不都擅长那种事?”
男同事没有刚才热络,鄙夷地看着展洵。
展洵冷了脸:“是吗?明天我会把你这句话一字不差地告诉我们部门的女同事听,问问她们那种事是哪种事儿?”
男同事脸色瞬间难看几分,却没说出一句话来。
展洵懒得理他,这种人只会背地里横,现在她一说要告诉其他同事,他怕惹火上身,就老实了。
她走进包厢,包厢里又少了很多人,现在只剩下她一个女的,还有三四个男的。
李凯见她进来,就开始穿外套:“展洵,我喝得差不多了,你在这里替我陪陪任总,表现好,年终给你提绩效奖金。”
展洵嗤之以鼻,李凯最擅长画大饼,她一点都不爱吃。
任全贵将李凯送到门口,一回来就把餐椅往展洵身边拉了拉,与展洵的身体挨着:“怎么样?说好让李总年底给你加奖金,这话我没有食言啊。”
展洵道了声“谢”。
任全贵给展洵倒酒:“今天法务部聚餐呢,一来是年底团建,二来是对你的答谢宴,今天晚上我也没单独跟你喝过一杯酒,这杯酒算我敬你了。”
展洵端起酒杯,放在任全贵的酒杯低处碰了下:“都是我分内的事儿,任总言重了。”
上级敬的酒,展洵不好不干了。
此时任全贵又对对面的一个男人使了个眼色,那男人立马会意,端着酒杯敬展洵酒:“刚才我也没有跟美女销售喝酒,这杯酒我干了。”
展洵端起酒杯只抿了一小口:“今晚喝得有点多,我就只能随意了。”
那男人半调侃:“跟任总的酒你干了,跟我喝酒你不干,是不是看不起我啊。”
展洵看了眼酒,只能一口闷。
她在厕所吐了不少酒,现在其实没醉,却故作醉态,揉了揉眉心,身体晃了下,撑着头:“我是真的不能再喝了。”
任全贵一只手突然揽着展洵的肩头,笑呵呵地再次给展洵倒酒:“林大美女,怎么着也得再跟我喝杯酒吧,一杯太没诚意了。”
展洵被他的咸猪手搂着,心里觉得恶心,但只能瞥了眼酒杯,又一口干了:“我干了,任总随意。”
她一喝完,就软软地趴在了酒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