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来了,你们院子管的账就先对对吧。”傅霆盛抬头看向他。赵生这时已经将交给三房管理的田地,商铺等账本抱了过来,放在眼前的桌子上。看着眼前的账本傅霆才额前直冒冷汗,他哪里懂账。这些生意都是下面的掌柜自己管理,只要他们每年给他最够的油水就可以了,而且他管的地方他知道,基本都是糊涂账。傅霆盛抽出其中一本,随意翻了一页,问道:“这三个月收获茶籽五千斤,榨出的油怎么只有三百斤?收获的五千斤茶籽又和下面农户统计的数量差了一千两百斤。这里白糖卖出二十斤,收款四毛,我从不知道现在白糖价格这么便宜,进货总计这里加这里..
傅霆盛看向他的目光透着冷漠,让傅霆才心里直发麻。
往常他就没有与傅霆盛独处过,最多就是在家宴上打个招呼而已。
傅霆才硬着头皮喊道:“大哥。”
“进来。”傅霆盛道。
傅霆才不舍地看向对面傅霆州的院子一眼,在赵生手请的姿势下,踏进了傅霆盛的院子。
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傅霆盛的院子,也不敢乱看。
“你刚才在喊什么?”傅霆盛低头看着手中的账本,问道。
即使傅霆盛没有看他,傅霆才还是感到了无比的压力,这种压力比傅老爷的压力强多了。
因为傅老爷一直住在三房的缘故,他在傅园横着走,从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。
今天他才醒悟,这个傅园一直都是傅霆盛当着家。
“我......喝了点酒,看错人了。”傅霆才鼻尖冒汗,支支吾吾回答。
又想到叶招娣刚才回去的话肯定会经过这里,怕不是已经被傅霆盛看到了。
听母亲说傅霆盛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王,他现在站在他面前才深有体会。
“大清早的喝酒,傅家没有这样的规矩。”
“是,下次不敢了。”
“既然来了,你们院子管的账就先对对吧。”傅霆盛抬头看向他。
赵生这时已经将交给三房管理的田地,商铺等账本抱了过来,放在眼前的桌子上。
看着眼前的账本傅霆才额前直冒冷汗,他哪里懂账。
这些生意都是下面的掌柜自己管理,只要他们每年给他最够的油水就可以了,而且他管的地方他知道,基本都是糊涂账。
傅霆盛抽出其中一本,随意翻了一页,问道:“这三个月收获茶籽五千斤,榨出的油怎么只有三百斤?收获的五千斤茶籽又和下面农户统计的数量差了一千两百斤。这里白糖卖出二十斤,收款四毛,我从不知道现在白糖价格这么便宜,进货总计这里加这里......”
越听傅霆才心里越虚,他不断擦着自己额头的汗,低着头不敢打断。
赵生在一旁看了眼傅霆才这副上刑的模样,又看了眼书房的门。
他想傅爷是真的生气了。
许是这账做得一塌糊涂不值得念,还是傅霆盛没有了耐心,说道:“才五页纸就少了五百多块钱,还需要我继续对吗?”
傅霆才摇了摇头,偷偷瞄了一眼傅霆盛那冷若冰霜的脸,忽然就骂道:“这是哪个混账做的账!大哥,您放心,我这就回去查。我定会将店里的那些不干正事的蛀虫都揪出来,给您一个交代。”
傅霆盛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傅霆才在院子里骂他下面的掌柜,账房。
等傅霆才觉得无趣不再吱声时才开口:“如果你的交代让我不够满意,店铺就让霆藩打理吧,我看他做的挺好。”
听到傅霆藩的名字,傅霆才赶紧说道:“一定会让您满意。”
“我给你五天时间够吗?”
“够了,够了,我这就回去查账。”
“要不要我再陪你将这账理理?”傅霆盛拿起旁边的茶杯,抿了口茶。
傅霆才哪里还待得下去,只想赶紧离开:“怎么敢再劳烦大哥费心,三弟我会认真做的。”
傅霆盛挥了挥手:“去吧。”
“哎。”傅霆才答应一声,如蒙大赦,匆匆离去。
傅霆盛将手中的账本扔进桌子上的一堆账本里,骂了句:“一堆蛀虫!”
赵生知道傅霆盛对傅家的生意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放任不管,这里的生意就当做养着这些混日子的傅家人。
叶招娣躲在了最里面一排的书架旁,她不敢靠近窗户,怕被外面的人看到。
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怎么样了。
想到傅霆盛在外面,她就没那么害怕了。
人们都说欺软怕硬,她应该也属于这种。
欺负傅霆盛这种不能对她做什么的人,害怕傅霆才那种真正的色胚。
她答应傅霆州去勾引傅霆盛时,就吃准了傅tຊ霆盛是那种道德上“软”的人。
真正遇到傅霆才这样见色起意的,她就不敢真的面对了。
她看着最后一排书架上的书,想到上次拿的傅霆盛上学时的课本书还没还回来。
正想着呢,忽然听到身后有微微的动静。
她转过身就看到傅霆盛正站在离她相隔一个书架的位置。
傅霆盛面色不好,让叶招娣不禁有些发虚,轻声问道:“三少爷走了吗?”
“你和他是怎么回事?”傅霆盛声音平淡,如果不看他神色,根本就听不出他现在心情不佳。
叶招娣赶紧回答道:“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“没有任何关系?”傅霆盛看着她,目光里带着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。
叶招娣点点头。
外头阳光很好,透过窗户照进屋内,光线延伸到第二排书架。
而他们站的地方刚好是阳光触碰不到的地方,明暗交界线拉低了阴影处的温度。
叶招娣只觉这个区域太过暗,她尝试当做无事一般绕过书架往外走。
还没走两步,就被傅霆盛堵在了书架的角落。
傅霆盛一只手撑在书架上,就这么俯视着她。
“大......大哥。”叶招娣害怕了,这样的傅霆盛让她很恐惧。
原来傅霆州怕傅霆盛时就是这种感觉,果真好可怖。
“你对他也那样过吗?”傅霆盛问道。
“什么?”叶招娣低着头不敢看眼前的人。
傅霆盛俯视着她,似是说不出那些个词语。
等了几息都等不来傅霆盛的准确话语,叶招娣心思开始翻动。
大概她真的是那种欺“软”怕硬的,察觉到傅霆盛较高的道德底线。
她忽然有了胆量,眼前这只吓人的老虎可能就是只外强中干的,她莫名有种想要试探傅霆盛最终底线的想法。
叶招娣抬头望向对方的双眸,等着他的回答。
傅霆盛似是意外叶招娣敢于直面他,他说道:“像你对我那样。”
“对你哪样?”叶招娣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大胆,已经不止于暗处偷偷挑逗,而是明面上用言语调戏傅霆盛。
傅霆盛说不出话来。
近距离看傅霆盛又是另外的感觉,叶招娣都能感觉到对方呼出的气息,轻微的,有节奏的。
一想到自己吸进的空气也是对方呼吸的,叶招娣脸上滚烫。
看着傅霆盛有些闪烁的眼神,那两片薄薄的红润的唇,她想梦中是软的。
叶招娣忽然踮起脚尖。
唇相碰的那一瞬间,傅霆盛陡然变了脸色,慌忙错开了身子,脸色通红,粗着嗓子质问:“你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