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事?”邻居小孩壮壮当即大喊:“是他先打我的!”其他孩子纷纷点头:“没错,我们可以作证!”童童委屈地趴在方知忆身上哭着辩解。“不是的,是你们先用泥巴弄脏我妈妈给我做的衣服!”“你们还骂我妈妈!”闻言,方知忆低头看去,她亲手给儿子做的衣服上面此刻全是泥巴。心狠狠揪起来,满是心疼。可那些孩子却毫无悔改之意,竟直接当着方知忆的面大喊:“我们没说错,你妈妈就是狐狸精!”
郜越青的话像刀子一样刺耳。
方知忆捏着那沓钱,只觉滚烫异常。
她看着郜越青,声线发哑:“我看外面到处都喊人人平等自立自强,我也想学着自立……”
“就你?自立?”
话未说完,郜越青就打断了她:“你这种人懂什么自立?当初爬床的时候,可没见你想过要自立。”
方知忆登时脸色一白,嗫嚅说不出话。
见状,郜越青冷冷落下最后一句警告。
“方知忆,你现在就最好安安分分待着,将童童带大,少给我惹幺蛾子。”
说完,郜越青直接进了房,关上了门。
方知忆怔怔站着,心里像针扎般难受得紧。
过了许久,她才进了隔壁屋子,抱着孩子睡下。
虽然结婚多年,但郜越青从未跟她住在同一个屋子里。
郜越青独自一人一间房,她和儿子挤在旁边的小房间里睡。
身旁童童睡得正熟。
方知忆却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郜越青的话一遍又一遍响彻在她耳际,让她心里一阵一阵悸痛不已。
半晌。
她起身到了桌前,打开带锁的抽屉,从里面最深处拿出一张泛黄的信纸。
——这是她曾经准备送给郜越青的情书。
视线一点点模糊,方知忆唇角泛起苦涩。
她妈葬送了她的喜欢,这封情书也成了笑话。
隔日清早。
方知忆早上五点起来准备早饭。
公公的稀粥配馒头,小姑子的油条豆浆,郜越青的煎饼,孩子的鸡蛋羹。
忙活了一早上,快七点,徐家人才一个个打开房门起床。
徐父和徐秀莲在桌边先坐下吃了。
郜越青走出来,却是看了一眼径直骑车离开。
“爸,姐,我先去厂里上班了。”
郜越青在国营器械厂里做高级工程师,结婚多年,他情愿在厂里吃食堂,也不碰她做的早饭。
待人一走,徐秀莲在旁边讥讽笑:“真不知道我们家养你这个吃白饭的有什么用。”
方知忆只是怔怔揪着衣角看着郜越青离开的方向。
饭后,将家里收拾完。
方知忆还是去了餐馆提辞工的事。
餐馆老板听后当即拧眉:“早知道你干一天就不干了我哪里能收你?”
“真是对不住。”
方知忆低头歉疚不已。
老板叹了口气:“你也看见我店里这根本忙不过来,你等我找到人来了你再走,成吗?”
方知忆本就过意不去,听老板这样说便点头。
“好。”
忙完一天后。
方知忆匆匆带着孩子回到家,开始给徐家人准备晚饭。
忙碌间,见童童要往外跑去玩。
她嘱咐:“不能跑远,就在家门口玩。”
“好!”
童童很听话,就只蹲在家门口。
方知忆一边干活,一边看到那小小的身影才安心。
谁料,就低头切个菜的功夫,她再抬眼孩子竟然不见了!
心一瞬高高提起!
方知忆神色慌张,放下菜刀就往外跑。
结果一出门,就正好看见童童被几名大孩子推倒在地。
“童童!”
方知忆立马跑过去抱起孩子。
邻居家的刘姐也都走出来,护着自家孩子。
“怎么回事?”
邻居小孩壮壮当即大喊:“是他先打我的!”
其他孩子纷纷点头:“没错,我们可以作证!”
童童委屈地趴在方知忆身上哭着辩解。
“不是的,是你们先用泥巴弄脏我妈妈给我做的衣服!”
“你们还骂我妈妈!”
闻言,方知忆低头看去,她亲手给儿子做的衣服上面此刻全是泥巴。
心狠狠揪起来,满是心疼。
可那些孩子却毫无悔改之意,竟直接当着方知忆的面大喊:“我们没说错,你妈妈就是狐狸精!”
方知忆脸色陡然一白,看向邻居刘姐。
“你们就是这么教小孩子说话的吗?”
刘姐眼珠转了转,目光却突然看向了她身后,登时扯着嗓门喊:“徐大工程师!你家儿子动手打了人,小小年纪,也太没家教了吧?”
心口骤然一窒,方知忆回头看去,只见郜越青正推着自行车站在后边,脸色冷沉。
她红了眼眶,下意识要解释。
却听见郜越青冷冷开口:“童童,跟他们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