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北杨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,随即招了一辆出租车。“海市中心医院。”20分钟之后,他出现在了住院部的走廊内。就算是抓罪犯的时候,也没有比现在这么紧张过。温柳年醒了……站在病房门外,他却不敢伸手推开那扇门。这种感觉……用个俗气一点的词语来形容,那就是失而复得。如果还能再重来一次,他再也不想把温柳年推得那么远了。只有失去后才懂得珍贵,这种感觉真的太糟糕了。周北杨深呼一口气,随即推开了房门。
或许谢泠泠根本就没有受伤……
周北杨沉吟片刻,掏出了手机。
他刚准备打电话,就在同一时刻,手机屏幕亮了起来。
他顿住了。
那是医院的电话。
难道说……
他毫不犹豫的接听,声音还带着几分急促。
“我是周北杨。”
“是席警官吗?您好,您送到我们医院的病人现在已经醒了……”
“我马上就过去!”
周北杨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,随即招了一辆出租车。
“海市中心医院。”
20分钟之后,他出现在了住院部的走廊内。
就算是抓罪犯的时候,也没有比现在这么紧张过。
温柳年醒了……
站在病房门外,他却不敢伸手推开那扇门。
这种感觉……用个俗气一点的词语来形容,那就是失而复得。
如果还能再重来一次,他再也不想把温柳年推得那么远了。
只有失去后才懂得珍贵,这种感觉真的太糟糕了。
周北杨深呼一口气,随即推开了房门。
病床上,我看着走进来的周北杨,平静的眨了眨眼。
我想扯出一抹笑,但胸腔的疼痛让我连这种小事也做不到了。
最后只能缓缓张口:“你……来啦?”
真奇怪,明明只是几天,我却感觉像隔了好几年。
周北杨上前了几步,又顿在原地。
病房里是浓烈的消毒水味道,他皱了皱眉,这种味道一点都不适合出现在温柳年身上。
她应该是骄傲的,明艳的,就像初升的太阳。
两人就这么沉默着,直到周北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他应该是要说些什么的。
一步,两步,他走到了温柳年的床边。
他刻意将声音放得很轻。
“还疼吗?”
疼?当然疼了。
我轻轻抚上自己的胸口,那一日火药的呛鼻味道似乎还残留在我的鼻腔。
“其实我还好,蝎子抓到了吗?”
周北杨沉默片刻,随即摇了摇头。
“他很狡猾,码头的死角有他的人负责接应,被他跑了。”
我早就猜到这个结局,并不意外。
但还是叹了口气,自嘲的笑了笑。
“如果这么轻易就能够抓到他,那我们也不用卧底这么久了。”
我说的是真心话,犯罪窝点那个案子,最狡猾的人,其实并不是头目,而是蝎子。
他就像是天生就能干罪犯这碗饭的人一样,拥有感知意外这种敏锐的嗅觉。
卧底那段时间,为了能够尽早获得头目的信任,我和周北杨几乎是拼了命的往上爬,谁的活儿都做,只是唯独没有见过蝎子的真容。
只有在最后收网的时候,他才堪堪露面。
周北杨张了张嘴,找了个蹩脚的话题安慰她。
“你这次行动,虽然鲁莽了一些,但是给局里带来了很多新线索,他们过段时间应该就会归还你的一等功了……”
我眼皮动了动,可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。
一等功……
那是踩着多少人的血泪拿到的奖项,说给就给,说收回就收回……
是不是太轻易了些?
我叹了口气:“一等功不好拿,活着的二级模范更是难得……我们要走的路,有血有泪,泥泞坎坷,可这并不应该成为牺牲某些人或事物后的奖励。”
“归还……是因为我为了逮捕蝎子,受了一枪之后,才决定归还的吗?”
周北杨声音有些颤抖:“不……不是的……”
可他根本无法阻止我继续往下说。
“如果是这样的一等功,我宁愿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