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他眼睛里似乎带上了某种被称之为“期待”的东西。“你是因为任务,所以才……”才留在会所的吗?他虽然没有说完后半句话,但是怎么猜也猜的到。说真的,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和他扯上关系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。我听见我的声音似乎格外平静。“这事……似乎跟你没关系吧?”因为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,所以我选择了实话实说。我和他现在侦办的案子完全不一样,领导特准我保密完成任务,时至今日,这个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不到。
我点了几个按钮之后,通话口传来了“滋滋”的电流声。
之所以是在换衣室里面才尝试联系,就是因为只有这个地方没有摄像头,没有监视,联系也会变得稍微方便一些。
我清了清嗓子:“刚刚的话,有听见吗?”
通话设备那一头传来了领导严肃的声音。
“虽然不排除谢司空有欺骗和忽悠的可能,但是以防万一,我们还是会配合你,在任务目标采取措施之前进行布控。”
我沉思了片刻,加了一个要求。
“最好……能在确保受害者安全的情况下再进行武力镇压。”
领导的声音平和了些许:“明白。”
说到这,我才放心了下来。
抓捕任务目标固然是现在最要紧的事,但是……确保受害者的安全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。
我并不希望因为抓捕而害的无辜人员造成伤亡可能。
公安的职责本是守护。
这趟通话持续不了多久,换硬件的监控也会记录每一个人员的流动情况,如果在换衣间里面待的太久,也会引人怀疑。
我匆匆挂断了通话设备,直接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便服,随即走出了换衣间。
我打开了会所后门,径直走了出去。
这一晚,还算有惊无险的度过。
只是还没走几步,职业的机敏告诉我,有人正在跟着我。
我沉思片刻,故意放快了些许脚步。
身后的脚步声也变得匆忙了起来。
我深呼了一口气,装作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,走的离会所越来越远。
直到身后应该也再也看不见会所之后,我猛然转过了头。
我刚准备抬手做出防护动作,却猛然顿住了。
因为……我发现跟着我的并不是别人。
是周北杨。
他一句话也没有说,沉默的站在了我的面前。
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过两米远,可是那一刻又似乎隔了千年万年。
我皱了皱眉头:“你跟着我干什么?”
周北杨并没有开口说话,我们之间又只剩下了无话可说的沉默。
良久,他眼睛里似乎带上了某种被称之为“期待”的东西。
“你是因为任务,所以才……”
才留在会所的吗?
他虽然没有说完后半句话,但是怎么猜也猜的到。
说真的,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和他扯上关系。
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。
我听见我的声音似乎格外平静。
“这事……似乎跟你没关系吧?”
因为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,所以我选择了实话实说。
我和他现在侦办的案子完全不一样,领导特准我保密完成任务,时至今日,这个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不到。
我也摸不准,周北杨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?
周北杨神色似乎有些暗淡,是不是自嘲一般的开口。
“难道我们之间连话都说不了了吗?”
是。
经历过上次蝎子绑架我的事件之后,我已经不敢再对他生出那些期待了。
我躺在医院的日日夜夜,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刻在我心口的伤疤。
身体上的伤况且还能痊愈,可是我忘不了,他对我的忽视冷落。
就算他接近谢泠泠是别有目的,可是他对我的那些冷眼和淡漠否定的话语,我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我无法视而不见,也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。
那些所有的不信任,不理解,就是横在我和他之中的一根根刺。
留着会痛,拔了也会伤手。
只能任由它们长成伤口,不断的溃烂,发炎,刺痛。
只不过,现阶段还是人物比较要紧,我没时间去计较这些儿女情长。
好半天我才缓缓开口。
“我和你……现在应该也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