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灼华点头,道:“胞妹从小体弱,在家里本就时常生病,如今这番对她实在不公。”理由千千万,唯有走合情合理的路子。顾行舟点头,体弱妹妹倒是情有可原,道:“你家中送了画像,想来你与家中人意见不一致。”凤灼华点头道:“顾公子说对了,有些事我力所能及便会试上一试。”顾行舟看了看眼前人,倒是个好哥哥。道:“这事儿好办也难办,全在单郡守一人,我虽有点交情,也不好拿交情为难人。”凤灼华赶紧道:“多少银子都使得。”
顾行舟有意结识君华,也愿意一道吃个饭,他有马车,带着凤灼华上了马车。
顾行舟问:“君华公子可是遇到了难处?”
凤灼华点头,“舍妹的画像进了郡守府。”
“画像?”顾行舟还不知道秀女之事,问:“单郡守要你妹妹画像做什么?”
凤灼华:“秀女一事。”
秀女?那不是一般人家能进的。
顾行舟想了想,问道:“恕我冒昧,君华公子在哪个府邸?”
凤灼华纠结,她极不情愿说谢家,一说后面就抬不起脸,道了一声:“凤家。”最后还是说了家,自己的家。
凤家?
顾行舟不认识,道:“你想要回画像?”
凤灼华点头,道:“胞妹从小体弱,在家里本就时常生病,如今这番对她实在不公。”理由千千万,唯有走合情合理的路子。
顾行舟点头,体弱妹妹倒是情有可原,道:“你家中送了画像,想来你与家中人意见不一致。”
凤灼华点头道:“顾公子说对了,有些事我力所能及便会试上一试。”
顾行舟看了看眼前人,倒是个好哥哥。道:“这事儿好办也难办,全在单郡守一人,我虽有点交情,也不好拿交情为难人。”
凤灼华赶紧道:“多少银子都使得。”
顾行舟挑眉,这人如此急切也不怕上当受骗,道:“先吃饭,叫我想想。”
凤灼华点头。
金陵最好的馆子,三鲜楼。
凤灼华大手一挥叫人上最好的酒菜,她要招待贵客。
顾行舟不是第一次来,两人上桌,伙计问喝什么酒,这就把凤灼华难倒了,她不会喝酒,可与男人对饮,她喝茶不免没诚意。问:“顾公子都喝什么酒?”
顾行舟道:“随意。”
凤灼华对着伙计道:“那便最好的酒。”
伙计立即应下。
既是结交,自然要闲聊,凤灼华问:“顾公子也看画本子?”
说起这个,顾行舟便笑了道:“本也是不看的,家中妹妹喜欢,说是有趣,故而也看了一遍。”
凤灼华:“公子见笑。”
顾行舟道:“君华公子写法有趣,能叫人提起兴趣继续看是本事。能叫人追着看那更是才华。”
凤灼华道:“谋生手段罢了。”
顾行舟道:“君华公子不考功名?”
凤灼华摇头:“天下学子众多,考功名也是为了更好的日子或名誉加身。许是我势利,觉得回报不对等,花众多的时间为这些,在下更愿意做自己喜欢的事。”
一番言论,叫顾行舟仔细看了看眼前人,大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架势。天下太平,并不缺功名者,为官者,学子更是千千万,做自己喜欢却是更好。
此时伙计上酒菜,报了菜名,凤灼华面上不显,心里抖了抖,她看到了什么,鲍鱼,海参,鱼翅......
菜于顾行舟自然是平常之事,君华这个人他想结交,拿起酒杯道:“君华兄,我们走一个。”
称兄道弟,是人家给脸,凤灼华举杯,道:“顾兄,走一个。”
凤灼华先是轻抿一口,不难喝,再一口喝下,好酒甘醇,入喉舒服,点了点头,然后招呼:“顾兄,请。”
顾行舟把凤灼华的小动作看在眼里,同样注意到她拿杯子的手,纤纤玉手似女子,后才注意到,眼前这男子面容娇好,身形娇小,有几分女子模样,可转念一想书生少有这个模样,却是有,不多罢了。问道:“君华的书我都看了,可还有新书?”
凤灼华:“估计册四该开卖了。”
顾行舟道:“册四我也看完了。”
“这么快?”
顾行舟弯唇,“我有门道。”
凤灼华举杯:“顾公子不是一般人。”
顾行舟举杯:“朋友多罢了。”
凤灼华一口喝下,手道了个请的姿势,示意吃菜。
他见顾行舟见这些也是平平淡淡,自己不客气起来。好在菜精,上台面不错,待贵客是极好的。
说说聊聊便聊起了观远书肆,论卖书,谢家排第二就没人排第一了,分店远远甩了祝家五条街。光书肆在汴京就好几家,更别说在别的城镇。
凤灼华了解到之后有点丧,找下家不划算,看来她是离不开谢家了。
说到最后,酒差不多了,天也黑透,凤灼华面上有着绯红,没醉,说正题道:“不知顾兄能否帮我见一见郡守大人。我知道初次见面就叫顾兄帮忙有点唐突,实在是于我十万火急。”
顾行舟喜欢这个人,聊天舒服,道:“可。但事能不能成看你自己。”
凤灼华起身拱手致谢:“君华先谢过顾兄。”
顾行舟:“单郡守为人精明,喜欢美酒,君华兄可自己斟酌。”
精明?美酒?凤灼华一想,随后道:“好,好,多谢顾兄提点。不知在下如何联系顾公子。”
顾行舟道:“我在此地居无定所,我找人通知君华兄如何?”
“这……?”凤灼华面有犹豫。
“怎么了?有难处?”
“这事儿在下不想让家中人知晓。”
顾行舟秒懂,道:“在下通知观远书肆如何,你与那书肆熟,叫人留话不难。”
“好,好,多谢顾兄。”
顾行舟起身:“今日不早,走吧,他日有闲一起游玩。”
“求之不得,多谢顾兄看得起。”
二人下楼,凤灼华从包裹匣子里拿银票,一拿两张大票子,心疼的不行,面上不显。
却也有点丢人,谁掏银票从匣子里拿,对着顾行舟小声道:“顾公子见笑,这本是准备的薄礼。”
顾行舟秒懂,他也无笑话之意。
出了酒楼,顾行舟上自己的马车,凤灼华就没上,说是家离的不远,就分道扬镳了。
这一晚,凤灼华睡的客栈。
双喜在家战战兢兢,好在小姐平日不爱跟别人说话,没有人来串门子,谢二爷也没有来。万幸。
可明日一早该如何面对,她回来小姐没回来,请安一事怎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