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,这婚必须得离。车上,陈锋透过后视镜看到气得跺脚的女人,笑嘻嘻调侃道:“老江,这下真坏了,你媳妇好像生气了。”江国安神情冷冷瞄一眼后视镜,一句话都没说。陈锋看他是真的生气了,只好悄悄闭嘴。苏半夏走了半小时才回来大院。这个点是吃饭的点,一到大院,哪哪儿都是饭香味。苏半夏晕乎乎回来之后,晾了白开水,自己撕了一块布,沾水后擦掉脸上和头发上的血渍,忍痛将伤口血渍擦干净。镜子里的她,五官还算端正,一头乌黑的头发垂在腰间。
苏半夏气呼呼上车,陈锋倒是想跟她打招呼来着,但看到江国安拉着的脸,一时觉得不好意思。
出于礼貌,陈锋还是客气道:“嫂子,你是不是遇到坏人了,怎么受伤了?”
苏半夏也是赌了一把。
她要是不这么做,今天这些钱都拿不回来。
这帮人,她早晚得处理。
陈锋一张嘴,苏半夏半个脑门更疼了。
她摸了摸受伤的地方,血都结块了,那会儿砸的时候没感觉到疼。
这会儿,她真的是想骂一句。
妈的,真他娘的疼。
苏半夏道:“今天上街碰到恶狗,被追着咬,不小心摔了一跤,把头磕破了。
谢谢你的关心,不是很严重。”
谢谢两个字,让前排的两人格外震惊。
这女人刚刚说了什么?
她居然说了谢谢。
简直太不可思议了。
江国安一不留神,吉普车急速驶过一个坑,后座的苏半夏被颠起来,头顶重重撞在车顶上,疼得她脑袋嗡嗡的。
那会儿没觉得晕,这会儿她觉得双眼都在冒金星。
苏半夏不悦皱眉:“江同志,能不能麻烦你慢点开?
你要技术不过关,要不我来替你开。”
江国安本来还在想,她是不是中邪
了,居然知道跟人道谢。
可一听到后面这句话,他就觉得自己多想了。
这女人不仅会赌,还喜欢吹牛。
你看你看,又开始吹牛说她会开车了。
真是一点都不老实。
跟这种人再过下去,他怕是早晚会被逼疯。
不逼疯也在队里待不下去。
江国安最讨厌的就是说话不老实,喜欢吹牛的人。
车子呲啦一声停在路上,后座刚坐稳的人因为突然刹车的惯性,整个人朝前面栽去,脑门重重磕在前排的座椅上。
苏半夏坐直身体,气得咬牙。
奶奶的,这家伙开车技术是跟狗学的吧?
这么差劲。
江国安沉着脸,回头时苏半夏龇牙咧嘴捂着额头。
苏半夏不悦道:“江国安,你看我不顺眼就直说,你是不是想趁我坐车的时间搞谋杀?”
江国安气道:“坐不坐,坐了就闭嘴,不坐就下车。”
苏半夏气得咬牙。
妈的,一会儿让自己上车,一会儿让自己下车。
神经病啊,下车就下车。
“下车就下车,你最好别后悔。”
苏半夏下车后,用力甩上车门,江国安开车扬长而去。
苏半夏气得跺脚,就这种男人还留着过年吗?
离,这婚必须
得离。
车上,陈锋透过后视镜看到气得跺脚的女人,笑嘻嘻调侃道:“老江,这下真坏了,你媳妇好像生气了。”
江国安神情冷冷瞄一眼后视镜,一句话都没说。
陈锋看他是真的生气了,只好悄悄闭嘴。
苏半夏走了半小时才回来大院。
这个点是吃饭的点,一到大院,哪哪儿都是饭香味。
苏半夏晕乎乎回来之后,晾了白开水,自己撕了一块布,沾水后擦掉脸上和头发上的血渍,忍痛将伤口血渍擦干净。
镜子里的她,五官还算端正,一头乌黑的头发垂在腰间。
苏半夏想,过两天去城里把这头头发剪掉卖钱,换成自己开始创业的第一桶金。
想到这里,苏半夏给自己凑合煮了一碗面条。
面条刚端上桌,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。
不用多想,肯定是大院里要钱的人。
刚好,她打算下午就去找他们还钱,既然人找上门了,她也懒得跑了。
苏半夏挤出一个乖巧的微笑,不管怎么样,离婚之前名声还是要挽回的。
门打开的瞬间,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,她变脸如翻书,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。
怎么是他?
晦气。
苏半夏刚想甩上门
,江国安一条胳膊伸进来,被门夹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苏半夏转身进屋坐在饭桌旁吃饭,江国安揉着肩膀进来。
本事不大,气性倒是不小。
苏半夏冷冷道:“你来干什么?”
看我有多惨吗?
还是看我失血过多死了没?
江国安打量一眼房间,还是像昨天那样干净。
看来,她不是装的。
江国安坐在苏半夏对面,依旧面无表情,跟欠他钱似的。
不对,还真欠他钱了。
“我在队里医务室拿了药水,帮你处理一下伤口。
我可不想离婚前你出什么事儿。”
到时候送她回去时,不好给她娘家人交代。
苏半夏本来很饿,看到碗里的面条,瞬间没了胃口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,我看你不是来给我处理伤口的,你倒是像来提醒我离婚的事儿。
我告诉你,我既然答应你要离婚,就肯定会离。
谁不离,谁就是孙子。”
江国安看她口气这么硬,说得就跟真的一样。
可他还是不信,赶都赶不走的人,怎么会轻易离婚?
算了,先帮她处理伤口再说。
江国安搬来凳子坐在苏半夏身边,苏半夏警惕瞪着他。
“你干嘛?”
江国安一把抓住她
胳膊,冷冷道:“你别动,把伤口处理了再说,万一感染了,小命都能没了。”
苏半夏挣扎了一下,没想到这狗男人手劲儿更大。
不知道是怕她挣扎还是咋地,肩胛骨都快捏碎了。
苏半夏只好忍痛一动不动,不知道他往头发上洒了什么药粉,洒上一小会儿头就不疼了。
江国安站在一旁,他身上一股特殊的味道使劲往苏半夏鼻孔里钻,好闻极了。
苏半夏以为,他这么讨厌自己,恨自己,肯定要逮住机会不让她好受。
没想到的是,他的动作格外温柔。
平时苏半夏都是顶着油头,让人看着都邋里邋遢。
可这会儿,她头发里散发着淡淡洗衣粉的味道,好闻极了。
江国安瞬间觉得体内燥热起来,触碰发丝的手指头都在颤抖。
苏半夏不习惯跟一个男人这么近距离相处,头顶洒了药粉后,苏半夏道:“你好了没?”
“咳咳咳…”
江国安一时出神,被苏半夏的声音拉回现实,干咳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。
不对劲。
这个女人很不对劲!
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?
江国安道:“好了。
二十四小时换一次药,明天这个点我回来帮你换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