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旁边放着两个行李箱,与他的矜贵气场相比,行李箱显得很廉价。容屿走过去,神色清冷:“哥,你怎么自己过来了?”沈彦亭的手指敲了敲行李箱,丝缕浅淡的笑意挂在唇边:“给你送东西,顺便看看你。回国还适应吗?”“嗯。”容屿言简意赅。沈彦亭将行李箱推给容屿,容屿淡淡地说:“谢了。”“我该谢你才对。帮你办事,今年算是完成了KPI,去奶奶那里拜年,不用挨训。”沈彦亭说完,拉开车门,上车前问了句:“这是女孩的东西?”
正想着,容屿不知什么时候捏了一个雪球,准确无误地砸在她头顶的树枝,沈微听到动静,抬头,雪花洋洋洒洒盖了她一脸。
沈微急忙双手护住脸,有点恼:“容屿,你太过分了。”
她下手很轻的,比他轻多了。
身前传来容屿愉悦的笑声:“我是故意的。”
他很坦荡。
沈微哼了哼,随手抓一把雪花往他身上砸。
容屿轻易躲开,因为他个子高,轻而易举就能抓住树上的枝丫,稍微用力,哗的一声,沈微感觉自己要凉,却见一只大手伸过来,将她拥入怀中,身后的落雪簌簌作响。
他只是吓唬她。
容屿帮她清理头发上的残雪,勾了勾唇tຊ:“冷不冷?”
沈微鼻尖通红,眼里却别有小心思,她抬手将藏在手心的小雪球塞进容屿羽绒服的衣领里。
淡定如容屿第一次差些爆粗口,他快速拉开拉链,将小雪球从锁骨处拿了出来。
沈微得逞,弯了眉眼,笑颤着身子反问他:“你冷不冷?”
“现在是谁过分?”
容屿语气很淡,看起来却真像冻得不轻,薄唇的血色淡了几分,他修长的手臂勾着她的腰,手指惩罚似的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。
她怕痒,容屿是知道的,被他这么捏一把,沈微扭动了下腰肢,止不住笑:“你先下狠手的。”
“是吗?”
容屿又挠她,她想逃跑,但他力气大得很,她根本挣脱不开。
沈微被他挠得笑得没力气:“你……别挠我痒痒了,我受不了了。”
她拍打他肩头,容屿停了手,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软着身子趴在他怀里。
沈微抬起头,容屿别过眼不看她,但唇角扬起的弧度很大。她本是想骂他两句,却被他的笑容所吸引。
他笑起来真好看,她呆了呆。
容屿的视线再次落在她身上:“老实了?”
沈微回过神,双手撑在他胸膛上:“你松手,我饿了。”
容屿却抱她更紧,眸色渐深,她好像知道他想干什么,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。
他们接过很多次吻,但几乎都是在上床的时候。
此时沈微没来由地紧张,一颗心怦怦直跳。
“这么紧张干什么?我又不会吃了你。”
没有想象中的吻落下,容屿反而推开了她。
沈微松了口气,却又有些失落,小声嘟囔:“我才没有紧张。”
她走在前面,容屿跟在后面。
容屿好像变了,他们以前也没关系,可他想亲就会当场亲,从不拖泥带水,眼前的容屿却不是。
或许他们……不会再有结果了,挺好的。
他们在食堂吃了一顿简单的饭菜,吃过饭后,容屿把钥匙给她,对她道:“你的东西已经找到了,会有人送到科研所,我晚上回来带给你。”
“谢谢。”
沈微心想着现在警察的效率挺高,然后又开始盘算找房子的事儿。
容屿将她送到公寓楼下,才去科研所。
科研所门口,一辆低调的林肯停在不起眼的角落。
车旁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,男人的眉眼跟容屿有几分相似,轮廓深邃而立体,刀削的容颜充满硬朗之色,看起来很稳重。
他旁边放着两个行李箱,与他的矜贵气场相比,行李箱显得很廉价。
容屿走过去,神色清冷:“哥,你怎么自己过来了?”
沈彦亭的手指敲了敲行李箱,丝缕浅淡的笑意挂在唇边:“给你送东西,顺便看看你。回国还适应吗?”
“嗯。”容屿言简意赅。
沈彦亭将行李箱推给容屿,容屿淡淡地说:“谢了。”
“我该谢你才对。帮你办事,今年算是完成了KPI,去奶奶那里拜年,不用挨训。”
沈彦亭说完,拉开车门,上车前问了句:“这是女孩的东西?”
容屿点头。
沈彦亭欲言又止,关上车门后,又打开了车窗:“办事的人说拿走她东西的人是尾随她的变态,把她贴身的衣服拿出去了,我觉得没必要再捡回来,就让人扔那儿了。你到时候解释一下,我怕人家误会你是变态。”
容屿捏捏眉心:“那人呢?”
沈彦亭自顾发车,轻嗤:“送警察局了,没个十来年出不来。弟媳妇的事是大事,我不会错过在奶奶面前立功的机会。”
“无聊。”
容屿拖着箱子进了科研所。
沈彦亭看着他的背影,发自内心地笑了声,低喃自语:“这小子,居然谈恋爱了。”
很快他恢复一如既往的凌厉,开车离开。
公寓里,沈微做好晚饭等容屿回来,但是容屿的手机打不通,她将饭菜都盖好,坐在沙发上边玩手机边等容屿。
本想吃个散伙饭,却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容屿才回电话过来:“我在做实验,没带手机。”
沈微看了眼桌上的饭菜,问道:“吃饭了吗?”
容屿低笑:“好像忘了。”
忙起来确实会忘了吃饭,沈微起身说:“我做饭了,你回来吃。”
“嗯。十分钟后到。”
容屿挂了电话。
沈微将手机放在茶几上,在微波炉里热好菜,然后又帮容屿盛了饭。
楼下,容屿翻看着几通未接来电,抬眼看向自己所住的楼层亮着的灯。
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得浪费时间说这么多谎,昨晚一块主板换了两个小时,今天他听到了她的电话,只是没接而已。因为他知道他早点回来,她就会离开。
他从口袋拿出一张沈微的寸照,这是从她一个证书上剪下来的,从前瞧不起贺聪某些损招,现在他好像受益匪浅。
容屿很准时,十分钟后真的到了,还拿回了沈微的行李箱。
沈微很惊喜:“警察有说在哪里找到的吗?”
“是个尾随你的变态拿的,他还拿走了你里面穿的衣服。”容屿洗了手,坐在餐桌前。
沈微心里产生了不适感,心里沉沉的,她收拾行李箱,故作轻巧地说:“没事,笔记本和证书都在就好。”
容屿在吃饭,没说话。
他吃完饭,洗了碗,走出厨房时,看到沈微穿好了外套,坐在沙发上,神色有些不安。
“要走了?”容屿漫不经心地问。
沈微起身:“是啊,这两天又麻烦你了。”
她去拿行李箱,忍不住问了句:“那个变态怎么样了?”
“不知道,不过没有证据证明行李是他偷的,应该过两天就放出来了吧。”
容屿皱眉:“怎么了?你还丢了其他什么东西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