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虞晞的死,两人错失了上一届世锦赛,罗炜安排给她的搭档根本磨合不来,而且她也瞧不上。这次比赛,她势在必得。“比赛曲目,为什么弃用《梁祝》?”蒋若晗说到正题。这两年她也试过排别的动作,可都没梁祝呈现出的效果好。既然是比赛,当然要拿出看家本领来。“不想用。”陆西归又摸出一根烟,刚点上,懒散的眼神突然固定住,烧红的烟花倏忽一闪,他身体一阵紧绷。“比赛是两个人的事,不能全听你拿主意……”蒋若晗还在抱怨,陆西归已经一个箭步冲下了楼。
两年后。
“当心被罗教看见。”
身后传来的脚步声,男人只当听不见。
直到嘴边的烟被人夺下,丢到地上碾灭。
陆西归斜靠在楼梯栏杆上,望着远处发呆,没有丝毫要搭理的意思。
蒋若晗对这个不回应的态度很不满,“离比赛不足两月了,上次就没……”
“放心,我不会拖累你。”
陆西归语气冷淡地打断她。
蒋若晗脸色一变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因为虞晞的死,两人错失了上一届世锦赛,罗炜安排给她的搭档根本磨合不来,而且她也瞧不上。
这次比赛,她势在必得。
“比赛曲目,为什么弃用《梁祝》?”蒋若晗说到正题。
这两年她也试过排别的动作,可都没梁祝呈现出的效果好。
既然是比赛,当然要拿出看家本领来。
“不想用。”
陆西归又摸出一根烟,刚点上,懒散的眼神突然固定住,烧红的烟花倏忽一闪,他身体一阵紧绷。
“比赛是两个人的事,不能全听你拿主意……”蒋若晗还在抱怨,陆西归已经一个箭步冲下了楼。
她好奇地追过去,一直追到了楼下空地,“怎么了?”
陆西归眼中无限怅惘,刚才那个人,好像小晞。
呵,陆西归你是魔怔了吗?虞晞已经离开两年了。
“没事。”
两人一起回训练基地的路上,蒋若晗正盘算怎么说服陆西归改变主意,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下了脚步。
罗炜朝他们招手,“你们回来的正好,见见新学妹,刚选拔上来的好苗子。”
冰场上,眉目清冷的女孩朝陆西归展颜一笑,干净利落地滑停,站定在他面前。
“我叫姚若初,请师哥师姐多关照!”
看清女孩的模样,蒋若晗先是一惊,随后下意识看向了陆西归。
果不其然,陆西归愣住了。
“新来的这个小师妹,长得也太像虞晞师姐了吧!”
“但比虞晞师姐年轻啊。”
“这不废话!人家才十七。”
“听说是罗教亲自挖来的,也不晓得她水平怎么样。”
“……”
蒋若晗没特意听,闲言碎语却长翅膀似的往她耳朵里飞。
她脸色一沉,“一个个就知道偷懒,还不训练去!”
拿过几次奖,她勉强算是队员中的前辈,平日骄矜些,大家也都给她面子。
但人群散去,蒋若晗的心却无法平静。
忍不住再次打量姚若初,发现对方也正盯着她,嘴角上勾,似在挑衅。
是她看错了吗?
蒋若晗打了个寒噤,定睛再看时,姚若初正乖巧地笑着,方才发狠的眼神,是她出现幻觉了吧。
阳光从窗外射进来,落到冰面上,泛起了一层柔光。
两年了,陆西归头一次感觉到了温度。
鬼使神差的,他想起了虞晞许过的愿望。
她说,希望回到十七岁。
放慢脚步,陆西归小心翼翼地靠近,生怕对方会突然消失。
“虞晞……”
呢喃出声,并不清晰,但姚若初听到了。
姚若初闪过一丝惊讶,但很快恢复了神色,“师哥,我叫,姚若初。”
眉头微皱的表情也像极了记忆深处的那个人,虞晞以前也是这样,礼貌回应,语气却带着脾气,像只奶凶奶凶的小猫。
陆西归微微一怔,从记忆中缓过神来,连忙点头,“抱歉,我是陆西归。”
姚若初看他有些慌乱,“噗嗤”一笑,“听人说陆师哥脾气臭,不好相处,今天一见,传言不实啊。”
记忆里,虞晞也说过类似的话。
“别人都在议论你啊,你就不能多笑笑吗?脾气臭、不好相处,搞得人家以为我多可怜跟你搭档。”
陆西归眼中的坚冰一点点融化,虞晞,你终究还是不忍留我一个人在世间。
“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,千万记得找我。”他语气诚恳,甚至有些卑微。
姚若初又笑了,“听你的口气,好像上赶着让我求你似的。”
她一笑,眼睛眯成月牙,神韵更像虞晞。
就连眼下的泪痣,都一模一样。
“西哥,咱们开始训练吧。”
蒋若晗突然插进来,亲热地挽住陆西归的手臂。
作为搭档,训练时比这更亲密的身体接触都不过分,眼下却显得有些突兀。
姚若初目光落到两人交缠的手臂上,又飞快移开了视线。
陆西归仿佛被这目光烫到,抽出手臂,正要解释,姚若初已经转身离开了。
蒋若晗浑身僵硬。
这两年间,陆西归对她的态度大不如前,可最过分也只是冷淡而已。
刚刚表现出来的,却是不折不扣的嫌弃。
这个叫姚若初的女人,和死去的虞晞太神似了,她总能透过这个女人,看到虞晞。
为什么?!这个女人都死了两年了,还阴魂不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