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诊室门口,纪北琛听着医生的话,面沉如水。盛初夏,怀孕了。盛初夏醒来已经是第二天。熟悉的病房里空无一人,门外传来纪北琛冰冷而清晰的声音。“准备手术吧,我不会要一个精神病人的后代。”盛初夏的心重重一跳,她看向自己的肚子。平坦的小腹已经不再抽痛,可她却好像能感觉到另一个小小的心跳。无力的翻身下床,她蹒跚着拉开了门。纪北琛一回头,两人四目相对。盛初夏舔了舔干涸的唇瓣,哑声道:“纪北琛,我没病。”纪北琛看她的眼神却让她心中一怵。
如冷水掉入油锅,现场一片哗然。
闪光灯,话筒,全都冲向了盛初夏。
盛初夏却只望向站在门口的纪北琛,可那么远的距离,她怎么也看不清他的神情。
扎在心口的那把刀如愿以偿的来回翻搅。
痛,痛得她终于能够呼吸。
话已出口,她很清楚,她和纪北琛的未来,已经彻底烂掉了。
纪北琛脸色铁青的挥了挥手。
几个护士穿过人群,钳制住一动不动的盛初夏,对着话筒喊:“不好意思,纪太太犯病了,她有妄想症。”
说完便要带盛初夏离开。
可媒体哪能放过这种新闻,两边人便推搡了起来,现场一片混乱。
盛初夏被人推来又推去,她抱着头,却不知怎么,腹部猛烈的痛了起来!
“停下,她流血了!”
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,纪北琛脸色一变,拨开人群,看到的是倒在地下的盛初夏以及她被鲜血染红的裤腿……
急诊室门口,纪北琛听着医生的话,面沉如水。
盛初夏,怀孕了。
盛初夏醒来已经是第二天。
熟悉的病房里空无一人,门外传来纪北琛冰冷而清晰的声音。
“准备手术吧,我不会要一个精神病人的后代。”
盛初夏的心重重一跳,她看向自己的肚子。
平坦的小腹已经不再抽痛,可她却好像能感觉到另一个小小的心跳。
无力的翻身下床,她蹒跚着拉开了门。
纪北琛一回头,两人四目相对。
盛初夏舔了舔干涸的唇瓣,哑声道:“纪北琛,我没病。”
纪北琛看她的眼神却让她心中一怵。
只听他冷笑一声:“盛初夏,你还想骗我,十年前你不就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?”
一瞬间,盛初夏大脑一片空白。
那段她最不想让他知道的过去,还是被发现了……
她整个人不自觉的开始发抖。
纪北琛却转过眼不想再看她,径直对护士挥了挥手,喝道:“她既然醒了,就立刻准备手术!”。
盛初夏回过神,还没跑出两步,就被人按着往手术室里推。
盛初夏挣扎着看向纪北琛,眼泪终于夺眶而出。
她伸出手想要去抓住她唯一的希望,喉咙里却只有破碎的哀求:“我是被冤枉的,我没有病,真的没有……阿琛……”
救救我,阿琛……
救救我……
纪北琛终于看了她一眼,却只是满脸不耐,冲护士摆了摆手。
镇定剂被推进盛初夏体内,手术室的门缓缓关上。
她就那么睁着眼,看向男人的方向,看着他的身影完全消失。
世界陷入一片黑暗。
盛初夏好像看见了外婆的脸,隐隐绰绰的浮现,又消失。
接着是纪北琛,十七岁的纪北琛。
他背对着自己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太绝望了。太难过了。
纪北琛,为什么我人生的绝望是由你亲手给与的呢?
再醒来,满室的黑暗和寂静,只有门缝透出隐约的光。
门外值班的小护士小声的八卦在寂静中被无限扩大。
“这306的纪夫人也太可怜了吧,孩子被硬生生拿掉了,我总觉得她没疯……”
“别胡说!她丈夫纪总都说她有病了,她就是有病!”
盛初夏无力的伸出手,手掌缓缓的放在小腹上,却只能感受到一片虚无。
她的孩子,没了。
刺骨的寒意,从手掌处浸透四肢百骸。
盛初夏应该要哭的,却连眼泪都干涸了。
她有些呼吸困难。
她转头看向窗外,黑沉沉一片,看不到星星,也看不到月光。
她起了身,胡乱的扯掉手背上的针头。
血沁了出来,她却毫无知觉。
推开窗,窗外冷风穿透胸口。
她站了一会儿。
然后,站上窗台,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