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平仄,却不容违抗。“我要回学校,有急事。”洛书晚转身要跑。陈林伸手拦住她,打开车门,“洛小姐,请吧。”洛书晚两手紧紧攥着帆布包,拘谨地坐进车里。旁边的男人慵懒倚靠着座椅,长腿岔开着,手随意地搭在腿上,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小拇指的戒指在夜色中泛着莹莹白光。他好像喝酒了,车里萦绕着浓烈的酒气。他微微歪头,直直地盯着她。黑暗中,他的瞳孔幽深凛着寒光,也沾染了醉意,带着些许迷离。
“以后别再跟着我,你天天在我眼前晃,真的很烦人!”
赵星越脸上的笑容僵住,眼神变得困惑,“晚晚,你在说什么呀?”
“别叫我晚晚!”洛书晚突然提高音量吼道。
赵星越被吓得一激灵,眼帘颤颤。
洛书晚狠了狠心,转过身,用一种鄙夷轻蔑的眼神看着他。
“赵星越,我从来就没把你当朋友。”
“以前跟你一起上课,吃饭,说笑,玩闹,仅仅因为你是富二代,愿意为我花钱。”
“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?那是我故意制造的偶遇,为的就是钓你这种恋爱脑大傻子!”
“现在,我找到更有钱的金主了,不需要你这种舔狗了,你可以从我眼前消失了。”
赵星越红着眼眶盯着她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“晚晚你怎么了?到底在说什么啊?”
“你还不明白吗?小少爷,你该看清现实了!”
“我不信!你不是这样的人。”赵星越摇头,目光染着锥心之痛,眼泪从眼角滑落。
洛书晚撩起头发,故意扯低领口露出大片的吻痕,“你爱信不信,我就是一个放荡不知检点的女人,彻头彻尾的拜金女。”
说完,她摔门离开。
回到母亲的病房,她躲进洗手间里,隐忍地哭泣。
指甲嵌入掌心,留下一道道血痕。
嘴唇也咬破了。
心好痛,痛到无法呼吸。
这个世界上,唯一不图回报无条件对她好的人是赵星越,也只有赵星越。
到头来,她却以这样残忍的方式伤害他,践踏四年的友谊。
她真是糟糕透了。
让她下地狱吧,替他承受未来所有的痛苦磨难,就让他继续做那个明媚快乐的阳光少年。
情绪稍稍平复时,有人从洗手间门口经过。
听脚步声像洛菲菲。
“姐姐,你在里面吗?”洛菲菲在病房里转了一圈,又折回来敲门。
洛书晚起身洗把脸,整理一下衣服,打开门出去。
洛菲菲像小时候一样扑过来抱住她的胳膊,“姐姐,我错了,对不起,你别生气了。”
洛书晚冷着脸推开她,“你不用给我道歉,也不用认错。”
“病床上躺着的,是你的生身母亲,你来这是为了尽你的孝道,与我没关系。”
见她态度冷淡,洛菲菲跑到病床边殷勤地给母亲按肩揉胳膊。
看到床头摆着梁记粥铺的包装袋,洛菲菲震惊道,“桐福街的梁记粥铺!姐姐你果然是有钱了啊,都舍得喝这么贵的粥了。”
梁记粥铺,虽然名字听着不大,却是上市企业,连锁店已经开到国外去了。
桐福街这家店是有着百年历史的总店,想从这里买一份粥,那得提前一个月预约,还不一定约得上。
纸袋上贴着一张粉红色心形便利贴:你好几顿没吃了,喝点粥吧,和肠胃,披萨改天请你吃。病房里空置的两张病床,没安排病人,你可以随便躺。晚安,小哭包~
洛菲菲看看字帖,再看看洛书晚后颈的吻痕,瞪大眼睛问,“姐姐,你该不会是傍上金主了吧?”
洛书晚不搭理她,拆开包装喝粥。
洛菲菲围着她转了一圈,“姐姐,你脖子后面的吻痕一大片啊!金主多大岁数啊?这么猛!”
洛书晚猛地想起那句“管前不顾后”,原来是这个意思。
脸刷地红了。
“姐姐,你都脸红了!被我说中了吧?”洛菲菲像个哈巴狗似的围着她转,“姐姐,你微信里那些钱都是他给的吗?他会跟你结婚吗?”
洛书晚白她一眼,拎上包走人。
洛菲菲冲着钱来的,为了钱她也会老老实实留在医院陪床。
她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回趟学校,把论文给温教授发了,接着去酒吧打工。
在公交站等车的时候,她抱着手机在线解答法律咨询。
忽然,一辆黑色的车在她面前停下。
车窗缓缓落下,男人硬朗起伏的侧颜轮廓在夜色中显露。
“上车,”他命令道。
语气平仄,却不容违抗。
“我要回学校,有急事。”洛书晚转身要跑。
陈林伸手拦住她,打开车门,“洛小姐,请吧。”
洛书晚两手紧紧攥着帆布包,拘谨地坐进车里。
旁边的男人慵懒倚靠着座椅,长腿岔开着,手随意地搭在腿上,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小拇指的戒指在夜色中泛着莹莹白光。
他好像喝酒了,车里萦绕着浓烈的酒气。
他微微歪头,直直地盯着她。
黑暗中,他的瞳孔幽深凛着寒光,也沾染了醉意,带着些许迷离。
“跑什么?”
他扯松领带,长腿跨过中控扶手,压在洛书晚身上,暴力撕开她的衬衣。
“你喝醉了,冷静…唔!”
洛书晚反抗,他低头咬在她肩膀。
她被折叠成羞耻的姿势,被迫承受他的霸道野蛮。
巨大的车身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,有节奏地晃动起来。
刚好温伯言驾车从这经过,看到陈林站在路边,停下来打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