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将军府几百口人命,她又怎么忍得下这口怨气。9她起身,拿过一旁锋利地水果刀藏在袖中往外走去。她上次便知道江晚晚的病房在何处。沈惜辞刚走过楼梯拐角,便听见病房不远处有声音传来:“陆总,江小姐的患肾手术很成功,只要好好修养,一定能恢复如初。”陆今安松了口气的模样:“谢谢医生。”沈惜辞握紧手中的刀刚要上前,却被一只粗粝的手掌从后面捂住。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。很快,沈惜辞便失去了意识。
沈惜辞的意识游荡着。
她看着将军府的无论老弱妇孺皆被押入大牢。
那哭喊嚎怨声震动了整个京城,可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将军府的人说话。
而那张与陆今安一模一样的脸冷酷地下令:“云峥叛国,奉陛下令,云氏全族,尽诛!”
“不要!”
沈惜辞从梦中惊醒。
那如此真实的一幕,令她痛得五脏六腑都蜷缩起来。
她喉中涌上一抹腥甜。
蓦地,一口血喷薄而出,落在雪白被子上,像是点点红梅。
那梦中的一切是真实的吗?
在她死后,那个长得与陆今安一样的人奉陛下之令抄了将军府。
沈惜辞突然想起来,云峥走之前对她说的话。
“陛下对我已有忌惮,这次得胜归来,我便上交军权,与你归隐田园。”
沈惜辞嘴里一字一句吐出:“狡兔死,走狗烹!”
她突然觉得,这一切如此地可笑。
无尽的恨意烧灼着心脏。
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,那笑声里带着无尽凄厉与绝望。
或许是将军不想让她遭受如此下场,才将她送到这里。
可将军府几百口人命,她又怎么忍得下这口怨气。9
她起身,拿过一旁锋利地水果刀藏在袖中往外走去。
她上次便知道江晚晚的病房在何处。
沈惜辞刚走过楼梯拐角,便听见病房不远处有声音传来:“陆总,江小姐的患肾手术很成功,只要好好修养,一定能恢复如初。”
陆今安松了口气的模样:“谢谢医生。”
沈惜辞握紧手中的刀刚要上前,却被一只粗粝的手掌从后面捂住。
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。
很快,沈惜辞便失去了意识。
而另一边,陆今安转头看去,却什么也没看见。
他心中隐有不安升起,蹙了蹙眉,问道:“夫人怎么样了?”
“夫人没事,备用血及时送来,夫人很快就能醒了。”
陆今安点了点,有些疲惫地道:“美国那边都准备好了吗?等晚晚醒来,就将她送回去吧,这次,我不欠她了。”
……
等到再次醒过来,沈惜辞发现自己浑身被五花大绑,正身处一处陌生的海边。
咸腥的海风吹来,她艰难地动了动,倏然对上一双满是恨意的沧桑目光。
那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中年男人。
“你……是谁?”沈惜辞问出口,喉咙却像是被刀划过。
那男人手中握着她之前拿在手中的刀。
“你不用知道我是谁,你只要知道,你的丈夫害死了我的女儿,我也要让他尝一尝失去最爱的人,是什么滋味。”
沈惜辞脑海中莫名闪过那个笑容灿烂的女孩。
“你的女儿?给江晚晚捐肾那个?”
那男人眼眸骤然猩红:“那不是捐,那是被强迫的。”
下一瞬,他又神经质地嘶喊着:“都怪我,都怪我,要不是我这个病拖着,她也不会去卖肾。”
“她才二十岁,要不是我这个没用的父亲,她也不会死在手术台上。”
“女儿,你放心,爸爸报了仇就来陪你。”
无边冷意蔓延,沈惜辞尽量放缓了声音:“你弄错了,我不是陆今安最爱的人。”
那男人已经失去了理智:“别想骗我,我看到了,他抱着昏迷的你从手术室出来,那个天塌了一样的神情,要是你死了,他一定会永远活在痛苦中。”
看着他一步步走近,沈惜辞疯狂摇头。
“不,你错了……”
话音未落,那柄刀已经插入她腹中。
瞬间血流如注。
沈惜辞骤然失了所有力气,往后一倒,重重沉入冰冷的海水中。
她从未想过如此可笑的结果,即便是到了异世。
她也如将军府众人一般,因陆今安而死。
她就这样,死在无人知晓的夜里。
脑海中最后一点意识。
是偌大的将军府,在一片火光中轰然倒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