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鹤云,把它签了。”林软直挺着身子,摔下一份文件,开门见山道。裴鹤云本因见到林软而上扬的嘴角,再看到玻璃茶几上那份文件时,霎时垮了下去。又是离婚协议书。“抱歉,我不想签。”裴鹤云抬起头,手指扣进轮椅的扶手软垫里:“你只能是我裴鹤云的妻子。”“裴鹤云,这样耗着有意思吗?”林软心中甚是窝火。当初他折磨她的时候,他怎么没想过她是他的妻子?她卑微爱着他的时候,怎么换不到他半分怜惜?如今她受够了,不想爱了,他却又抓着她不放!
直到这个意外的发生,这场闹剧才得以终止。
苏简川被医生们架着,冲向救护车。
林软红着眼,泪水涟涟,一边跟着担架跑,一边紧紧握着苏简川的手。
裴鹤云想跟上去,却被林软咬着牙狠狠推开。
“裴鹤云,如果简川有什么意外,我绝对不会放过你!”
甩下这句警告,林软用力关上救护车门,消失在了裴鹤云的视线里。
一阵凉风吹过,卷起裴鹤云的发丝和衣摆。
他失神地低下头,看着自己身上的婚礼西装喃喃自语:“我是不是又伤害她了?”
仁博医院。
林软焦急地徘徊在急救室外面。
似乎又回到了爸爸妈妈的那场车祸时,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在自己眼前生命消逝的样子。
苏简川对林软而言,是除了林年以外唯一的亲人。
她不想,也没办法接受可能即将失去他的事情发生。
林年浓眉紧蹙,走过来抱住林软,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别担心。
他看向手术中三个字,眼睛里透出深深的寒光。
林软被林年揽在怀里,感觉到他宽厚的胸膛,渐渐平静了下来。
手术灯灭掉,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。
林软猛地站起身冲到医生面前焦急问道:“医生,病人怎么样了?”
“病人没什么大碍,只是受到刺激导致昏厥,目前已经脱离危险期,明天就能醒过来,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林软的声音陡然提高。
“他最多只剩一个月时间了。”医生叹了口气。
听到这话,林软如遭雷击,虚脱地瘫倒在长椅上。
……
翌日,青竹别墅。
裴鹤云正坐在轮椅上,抚摸着和林软的结婚照。
昨夜,林软对他横眉冷对的样子仍然揪着他的心脏。
自从林软和他认识以来,从没有对他有过那样的表情。
失落和心痛席卷向裴鹤云席卷而来,他隐隐有种预感,这次他真的要失去她了。
门铃声突然响起,裴鹤云往窗下望去,只见管家已经小跑着过去开了门。
他小心翼翼地将相框放在床头柜上,转着轮椅下了楼。
却不想,见到了出乎他意料的人。
是林软。
“裴鹤云,把它签了。”林软直挺着身子,摔下一份文件,开门见山道。
裴鹤云本因见到林软而上扬的嘴角,再看到玻璃茶几上那份文件时,霎时垮了下去。
又是离婚协议书。
“抱歉,我不想签。”裴鹤云抬起头,手指扣进轮椅的扶手软垫里:“你只能是我裴鹤云的妻子。”
“裴鹤云,这样耗着有意思吗?”林软心中甚是窝火。
当初他折磨她的时候,他怎么没想过她是他的妻子?
她卑微爱着他的时候,怎么换不到他半分怜惜?
如今她受够了,不想爱了,他却又抓着她不放!
“有意思,如果你要恨,尽管来恨我好了,只要你不要撇清我们的关系。”裴鹤云一字一顿的语气里,占有欲十足。
林软气笑了:“可我今日就是来跟你撇清关系的!”
林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,将里面的东西悉数倒在地上,“这些是你给我的,现在全部还给你!”
那些东西,全都是两人曾经的亲密照片。
裴鹤云的眼神瞬间变了,他伸手去阻止她继续倒出来,却被林软避了过去。
他没坐稳,一个趔趄从轮椅上滚下来。
那些亲昵的镜头,像针扎一般,刺痛他的眼睛和心脏,疼得他无法呼吸。
林软双眸通红,咬了咬牙。
“你不想签字?可以啊,那你就做好养苏简川孩子的准备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