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茴织打开手中的婚书,看清字迹的那一刻她忽而又顿住了。这一手字出了季听浚怕是谁也写不出来了。她在心里暗自腹诽,三岁小儿的字都比他写得好看,真不知道他那些成堆的字帖练哪里去了。夏云湘走到她身边,柔声开口:“织儿,这婚事来得突然,你若是不想嫁,我和你爹进宫面见圣上,哪怕是辞官也无所谓。”桑沛淳头也不回,嘴里却说着同样的话:“你娘说的没错,你的幸福于爹娘而言才是最重要的。”桑茴织合上婚书,眼中有些动容:“爹、娘,容女儿自己再想想吧。”
一家三口闻言倒吸一口凉气,眼神转了好几个来回。
桑茴织顿时觉得自己有种要被气晕过去的感觉,心中早已将季听浚千刀万剐剥皮抽筋无数遍了。
为什么这种事情就不能先提前知会她一声呢?
桑沛淳讪笑着,话都快说不出口了:“公公这、这怕不是说笑呢吧?”
公公嗔怪地看了他一眼:“此等大事岂能说笑,咱家连聘礼婚书都一一带来了,将军莫要同咱家说笑才是。”
夏云湘偷摸地扯了扯桑沛淳的袖子,似是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,桑茴织也无措地看向他。
公公站起身:“聘礼送到咱家的任务也就完成了,先行告辞了。”
说着看向桑茴织,从衣袖里掏出两封红帖交到她手上:“这一封是三皇子殿下的婚书,这另一封是咱家包的红封礼金,小小心意也请小姐笑纳。”
桑茴织连忙推拒着:“不不不,这怎么好意思。”
公公推了回去:“小姐结亲后便是三皇妃,不用跟咱家讲这些客气,收下便是。”
说罢欠身离开了将军府。
桑茴织看着手中的红封和婚书,只觉得一个脑袋三个大。
她还并没有做好再成亲的心理准备。
她无助地看向夏云湘,桑沛淳走到门外看着被抬进来的一箱又一箱的聘礼,眼睛都快要看直了。
桑茴织打开手中的婚书,看清字迹的那一刻她忽而又顿住了。
这一手字出了季听浚怕是谁也写不出来了。
她在心里暗自腹诽,三岁小儿的字都比他写得好看,真不知道他那些成堆的字帖练哪里去了。
夏云湘走到她身边,柔声开口:“织儿,这婚事来得突然,你若是不想嫁,我和你爹进宫面见圣上,哪怕是辞官也无所谓。”
桑沛淳头也不回,嘴里却说着同样的话:“你娘说的没错,你的幸福于爹娘而言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桑茴织合上婚书,眼中有些动容:“爹、娘,容女儿自己再想想吧。”
夏云湘抬手拉过她的手,语气尽是温柔:“织儿,无论你做什么决定,爹娘都会支持你,别担心。”
桑茴织眼前浮上一层水汽,眼前朦胧了几分,她点了点头:“女儿知道了。”
回到院里的时候,桑茴织还有些感觉不太真实。
她看着自己手上的婚书,脑海里出现了季听浚在烛火前认真地一笔一划写下每一个字的画面。
桑茴织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,季听浚真的要娶她。
她曾以为这一切不过都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笑罢了。
握在手里的婚书忽然就滚烫起来,让桑茴织不得不重视起来。
红梅看着她的神情,打趣道:“小姐,你的眼睛都快黏在这婚书上面了,要我说,你就是心悦于三皇子殿下不承认罢了。”
桑茴织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,一瞬羞红了脸:“红梅!你敢笑我!”
说着她就要抓着红梅讨要说法,红梅笑着躲开了:“小姐这是被我说中了才生气的吧。”
“红梅!”
桑茴织恼了,满屋子追着红梅跑,手里的婚书却是牢牢抓住,一刻也不曾松懈。
嬉笑打闹间,房门忽然闯进来一个人影,桑茴织没能收得住脚,直冲冲地撞了上去。
红梅一看惊呼道:“小姐!”
桑茴织和谢柏菡撞在一起,两人跌坐在地上吃痛地揉着被撞到的地方。
谢柏菡扶着脑袋:“天爷啊,我快要散架了。”
桑茴织起身拉了她一把,面色平静:“柏菡,你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?”
“你不知道吗?滢善族觐见,好大的阵仗,圣上邀了所有官员携家眷入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