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收了仙石,她身体里魔气的躁动明显弱下去。沈心溪心情难得大好,推开门正要出去,却不想迎头撞上了个毁心情的人物。玄朗明显是在她门口守着。见她出来,跟着就朝她这边看过来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沈心溪一惊,随即皱眉,眸中的不悦根本藏不住,直白的显现在眼底。他这是认出她了不成?她戴着面纱应该不至于啊,难不成是为昨晚失窃的事?沈心溪警惕的很,玄朗不开口,她自然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,冷漠的绕过他就想走。玄朗却抓准时机将她拦下。
玄朗攥紧了拳头正要上前试图看的仔细些,裴寂已经潦草穿上衣服,掀开床纱走出来。
他步子迈的极大,往玄朗身前随意一站,便将身后床榻上的身子挡的严严实实。
“三更半夜的,您几位这是干什么?擅闯客房这事儿,说出去可不光彩。”
裴寂周身泄出的怒意直白又浓郁,可玄朗脑海中却只有方才看到的那个侧脸。
不死心的后退一步,视线随之开阔,他死死盯着已经缩到被子里的那一团,嗓子莫名发哑,直到乌冥叫了他一声。
“师兄,你看什么呢?”
乌冥的声音算不得太大,却足够让他回神。
玄朗眸子沉下来,他想他一定是昏了头。
他刚刚居然把那被子下的人认成了他的阿溪。
沈心溪那么爱他,即便再恨他,她也一定不会做这种事情!
玄朗苍白的安慰着自己。
不然,沈心溪和别的男人同在一床之榻上,那场面他光是想想都觉得痛彻心扉。
自此,玄朗再不敢看床上的人一眼。
同裴寂客套的道了歉后,他扯着不情不愿的乌冥就往外走。
裴寂冷眼看着玄朗离开的背影,上前将门关好。
一直等到脚步声走远直至消失不见,他面上才后知后觉滚烫发红:“就非得这样?”
他指的是方才沈心溪趴在他身上的那番动作。
她知不知道,那会儿他只要低个头,就什么都看见了。
沈心溪却满不在乎的从被子里坐起来,拢紧衣服:“做戏而已,害羞什么?若真让他们细细盘问,我反倒麻烦。”
说着,她又拿出了从玄朗那儿拿来的仙石,招呼裴寂上前来:“帮我护法,这东西留不得太久,不然迟早是个祸害,今晚我就要吸收它体内的所有灵气巩固灵根。”
裴寂这会儿正背对着沈心溪,一想到方才无意间瞥见的白皙他便觉得浑身不自在,更别说靠近她。
沈心溪等了半天没等来人,叹息一声,索性直接下床去抓人。
裴寂被她扯的踉跄,回头顶着个大红脸,面上哪里还有先前的半分沉稳淡然可言。
他忍不住咬牙:“沈心溪你懂不懂男女大防?”
“是是是。”沈心溪点头如捣蒜,拉着他的手却丝毫不含糊:“这会儿我又不脱衣服了,你还羞什么?穿着衣服的呢。”
裴寂:“……”
沈心溪大概天生就是来克他的。
面对她,裴寂是半点法子都没有。
……
这一闹,裴寂一直到天光破晓才回屋。
沈心溪在他离开后没多久,跟着下床梳洗打扮了一番。
吸收了仙石,她身体里魔气的躁动明显弱下去。
沈心溪心情难得大好,推开门正要出去,却不想迎头撞上了个毁心情的人物。
玄朗明显是在她门口守着。
见她出来,跟着就朝她这边看过来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沈心溪一惊,随即皱眉,眸中的不悦根本藏不住,直白的显现在眼底。
他这是认出她了不成?
她戴着面纱应该不至于啊,难不成是为昨晚失窃的事?
沈心溪警惕的很,玄朗不开口,她自然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,冷漠的绕过他就想走。
玄朗却抓准时机将她拦下。
沈心溪面色随即落下来,难得的好心情消失的无影无踪:“阁下这是做什么?”
玄朗紧紧盯着她的眼睛,心头那抹情绪更重。
昨天离开后,他一颗心久久不能平复,那个侧颜与他的阿溪实在太像。
哪怕当年亲眼见到沈心溪消散,可他总还抱着一丝希望,今日不来亲眼看看,他不甘心!
察觉到身前人的不悦,玄朗礼貌的后退一步,朝她扯出一抹笑:“昨晚之事多有冒犯,作为补偿,我想请道友一并用膳。”
他这话说的滴水不漏,沈心溪心头却冷笑不止。
她太了解玄朗了,他今日来定是有所怀疑,用膳就得摘面纱,他想看她的脸。
“不用了。”
沈心溪极力挤出一个还算得体的笑。
“若是没有其他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
话落,沈心溪才不管他肯是不肯,转身就要走。
玄朗不禁蹙眉:“等等。”
他追着她的步子上前。
沈心溪厌烦的厉害,步子迈的更大,动作间面纱被风带动。
玄朗紧紧盯着随风鼓动的面纱,鬼使神差的伸手朝那面纱的一角抓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