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监控一天前的录像已经被人抹去无法恢复,所以调查的进度只能停滞……”“嘭!”的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回复。金成瞄了一眼刚刚被摔在桌上的资料,识趣的闭上了嘴。沈斯砚捏着眉心,那里积压着浓烈的痛苦。眼前滑过那双通红哀戚的眸子,沈斯砚心口一窒。他又问:“叶庭深那边有进展吗?”听着他的问题,金成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:“没有,叶律师捞了整整两天都没有见到人影,大约已经冲进外海了。”随着他的话音落下,办公室一片静谧。
就在何之晴以为逃出生天时,男人的声音落在她耳里,震耳欲聋。
“你最好祈祷你没有说谎。”
何之晴心狠狠一颤,抬起恐惧的目光,却只能看见沈斯砚大步离开的背影。
这一刻,她忽地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。
海面无垠,海浪晃荡的声响在耳边立体环绕。
唐雪倾裹着毯子捧着热茶,缩在角落里的沙发里,旁观着甲板上的众人寻欢作乐。
她不能理解,大冬天的为什么有人愿意出海游玩,而且还有这么多愿意跟随。
海风刮得猛烈,可他们还要故作开心,只因为她身边的男人。
唐雪倾用余光偷瞄着身旁,关岱慵懒的躺着,只穿了一套简单的长袖和长裤,一副不咸不淡兴趣缺缺的模样。
忽然,像是被发现了,男人低沉的声音蓦的响起:“看我做什么?”
唐雪倾手晃了一下,很快又端稳了:“你不冷吗?”
男人的眼神纡尊降贵的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,接着挪开了没有回答。
她想了想,拿起一边的毛毯递给了他。
看着余光里那柔软洁白的毛毯,关岱再次抬起了眼睛,眼底带着询问。
唐雪倾说:“给你披着。”
她看着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瞳,漆黑如墨,像粒澄净的玉珠,装在桃花状的眼眶里,煞是好看。
男人嗤笑了一声:“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?”
大约是他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,还有他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,让他说出这话毫无违和。
唐雪倾没有退缩,执着的伸着手:“人人一样。”
听到这句话,关岱终于肯好好打量起她来。
眼前的女人瘦到脱相,说是难看也不为过。
一头枯槁的乱发眼睛无神,随处挑拣都没有值得一提的地方。
却敢跟他叫板。
唐雪倾感受着那视线在身上游移着,竟比海风还要刺骨。过了好一阵子,那视线才在她脸上停驻。
唐雪倾看见他勾了勾嘴角,说:“不一样。”
“嗯?”唐雪倾不解。
关岱说:“你们在我眼里,不过就是群玩物罢了。”
唐雪倾怔了一会,望着眼前男人漠视一切的神情,头脑深处忽的闪过另一张脸,紧接着便是锐利的疼痛搅碎了画面。
手里的茶杯再也握不住,掉在甲板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。
看着地上的茶渍,关岱眉头一皱,冷声道:“我只养玩物,不养废物。”
疼痛很快褪去,唐雪倾冷汗涔涔的捂着脑袋。
也不给自己缓神的机会,接着关岱的话尾回答:“我不是废物。”
听着还带着忍痛余意的沙哑嗓音,还有话语里的坚定,关岱罕见的愣神了。
下一瞬,他便扯开了嘴角:“那就证明给我看。”
沈氏大厦。
金成低垂着目光,不敢去看身前人的阴沉的脸色。
他说:“监控一天前的录像已经被人抹去无法恢复,所以调查的进度只能停滞……”
“嘭!”的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回复。
金成瞄了一眼刚刚被摔在桌上的资料,识趣的闭上了嘴。
沈斯砚捏着眉心,那里积压着浓烈的痛苦。
眼前滑过那双通红哀戚的眸子,沈斯砚心口一窒。
他又问:“叶庭深那边有进展吗?”
听着他的问题,金成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:“没有,叶律师捞了整整两天都没有见到人影,大约已经冲进外海了。”
随着他的话音落下,办公室一片静谧。
在这漫长的沉默里,似乎还飘荡着一种莫名的哀伤。
良久,金成才从办公室里出来,在门口他又被叫住了。
沈斯砚背对着门,只听得见冰冷无澜的声音:“把何之晴送出去,随便安个住处,确保她别死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