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七七没有回答,她脸色惨白的就如同一个死人,剧烈的疼痛已经让她虚脱,终于再也撑不住了,滚到地上。陆瑾贤心里突然一紧,抱起穆七七就往外跑。穆七七拧着眉心,神情痛苦,肚腹传来的疼痛要将她撕裂吞噬。陆瑾贤目光向下,穆七七滴下的血越来越多,隔着鞋面,他似乎都能感觉到那灼烫的温度。头皮一阵发麻,呼吸越来越乱。朝惊慌的人群吼道:“开车过来,通知家庭医生!”穆七七疼的攥上他后背上的衣料,死死盯着他的眼睛,凄然一笑,声音轻飘,“用我的孩子赔她,她不亏。”
穆七七再次醒来,已经回到了她再熟悉不过的卧室。
佣人站在旁边一脸担忧,“少夫人,您可醒了,今天是您和少爷的结婚纪念日,按照家族祖训要去祠堂磕头的,您要穿的中式礼服我都帮您准备好了。”
穆七七看了一眼佣人,扯出一抹苦笑,往年都是她一个人去。
孤零零跪在地上,虔诚得向陆家祖宗祈愿,保佑他们长长久久。
而今,呵!
她强打起精神,梳洗换衣,一下楼,就看到陆瑾贤翘着腿,背靠在客厅沙发上喝着茶。
穆七七一时怔忪,这场景就好像,这几日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看到穆七七下楼,陆瑾贤起身率先走出客厅上了车,穆七七随后。
两人一路无言,车里的气氛压抑的可怕,司机手心里全是汗,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音。
到了祠堂,陆家老爷子看着陆瑾贤和穆七七一脸慈笑。
陆家众人也都一一落座。
“跪祖宗――”老管家洪亮醇厚的声音响起。
“我有话要说。”穆七七打断了管家的话。
众人皆是一愣,随即不满的议论起来,“祠堂之上,她一个女人家怎么能打断管家的话……”
陆瑾贤满脸阴鸷的盯着穆七七。
“我穆七七,陆家第四代长孙孙媳,因夫妻感情不和,提出离婚,我愿意净身出户。”
陆瑾贤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,手背上的青筋暴起。
这女人,好大的胆!
砰!
陆老爷子更是气的直接摔了杯子,陆家还没人违背过这条家规!
“穆七七,离婚是要受家法的。”
穆七七抬着头,一脸倔强,“是,离婚是我提的,我自己一个人受。”
“抬家法,杖三十。”
陆瑾贤至始至终没有说话,他和陆家其他人一样,看着家法抬来,看着穆七七被摁到长凳上。
“扑!”
“扑!”
“扑!”
宽厚的板子,声声入肉。一下下,重重落在穆七七的身上。
力道之大,每打一下,穆七七瘦弱的身子就跟着弹起一下,那声音在祠堂回响着。
听的人心惊肉跳!
而她,用手指死死扣着长凳,双眼紧闭,咬着牙,喉咙里偶尔发出低低闷哼。
那一脸惨白,像是要融化的蜡像,冷汗如瀑。
每一次剧痛,穆七七就提醒自己,这是她该受的,从此以后她再不靠近陆瑾贤半步。
“扑!”
“扑!”
执杖的人还在一下一下的打着。
暗红色的中式礼服,已被血浸透,滴答滴答落进暗色地毯里。趴着穆七七,突然一歪,险些从凳子上翻下去。
陆瑾贤走过去,一把拽起穆七七的手腕,“够了!给爷爷道歉。”
穆七七没有回答,她脸色惨白的就如同一个死人,剧烈的疼痛已经让她虚脱,终于再也撑不住了,滚到地上。
陆瑾贤心里突然一紧,抱起穆七七就往外跑。
穆七七拧着眉心,神情痛苦,肚腹传来的疼痛要将她撕裂吞噬。
陆瑾贤目光向下,穆七七滴下的血越来越多,隔着鞋面,他似乎都能感觉到那灼烫的温度。
头皮一阵发麻,呼吸越来越乱。
朝惊慌的人群吼道:“开车过来,通知家庭医生!”
穆七七疼的攥上他后背上的衣料,死死盯着他的眼睛,凄然一笑,声音轻飘,“用我的孩子赔她,她不亏。”
说完,细弱的手指陡然松开,整条手臂无力的垂了下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