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知夏真的太喜欢这双手了,哪怕今晚搞不定傅屿丞,也想抓紧机会看个够。哪知那只手忽然在她面前晃了下,就听见傅屿丞的低音炮落在耳边。“想摸?”徐知夏倏然抬眸,他又说:“想摸,还是想干别的?”
“陆先生。”
空旷的大厅里,女人的声音柔中带软。
傅屿丞这才驻足停留,然后看着徐知夏光着脚朝他小跑了两步,又突然退回去,把落在沙发旁边的高跟鞋趿上。
这鞋是芭蕾绑带款,来不及缠上细带,徐知夏尽量保持平衡稳当,迈着纤细的腿走到男人面前。
“好巧啊陆先生,你怎么也在这儿?”
徐知夏尽量让自己状态看起来正常些,其实头还是有点晕乎,也不知道先前喝了两口的洋酒多少度,后劲儿怎么越缓越大。
她坐在沙发上都快睡着了,硬是拧了好几次大腿,才能强行保持清醒。
不过走起路来还是勉强了些,有点轻飘飘的,像是踩在云上。
傅屿丞低眸看向面前的女人,她正也抬着脸望着自己,大概是为了搭配黑裙,化了点浓妆,不艳,显得眼睛雾蒙蒙的,更是水润潋滟。
“真的只是巧?”他目光清淡,心知这家会所都是生意人的场子,她来这儿,自然不会是有局。
徐知夏抿唇,有种被他洞悉内心的错觉,但她不怵,神色如常地笑:“嗯,我陪朋友来应酬,她的资方很狗,总想给她灌酒。”
她今天的嗓音格外绵软,有点像那晚。
傅屿丞看她双颊水红,鼻尖都透着粉,微不可查地挑眉,“所以,你替她喝?”
其实没有,宋音的背景还是挺硬的,一般没人灌酒,她是自己悄悄喝了两口壮胆。
但她还是顺着话,点了点头,“喝了点,不算多。”
话音才落,脚下有点虚浮,人也跟着往前扑,她下意识就抱住了男人的腰。
荔枝玫瑰的淡香迎面拂来,女人身体娇软,缀了丝带的领口风光欲出,不轻不重地撞在他胸膛上。
傅屿丞整个人无波无澜,臂弯挂着外套,淡然站在那儿,没有伸手去扶。
徐知夏双臂缠着他,隔着衬衣,能感受到布料下紧致流畅的肌肉线条,男人身上的温度偏高,烫得她有点害臊。
傅屿丞没说话,她也就没松手,贴在他怀里轻声嗫嚅:“陆医生,那天我们约好了的,为什么放我鸽子?”
“有工作安排,忘了。”他淡无情绪。
忘没忘不清楚,到底还是她不重要。
她也识趣,不再追问,软声对他说:“那今天好不好,你带我走?”
徐知夏的眼神拿捏得很好,纯情中带着点欲,干净又撩人,比那晚更甚。
但傅屿丞扫了她两眼,却没什么兴致。
多日不见,先前挂勾的那点暧昧早就淡了,眼下这点撩拨过于刻意,目的性太强,不足以让他动容,自然也不想花时间陪她玩。
“再说。”他从腰上扯下徐知夏的手,显得有点冷漠疏离。
一下被无情拒绝,徐知夏明显有点失落。
她等了一晚上,小战袍也穿了,不知自己哪里失策,竟没能成功引起他的兴趣。
只觉得这男人好难搞,也不太给面子,她不想继续纠缠,甚至有点想算了。
可傅屿丞没走,淡淡对她说:“去坐着,我让司机送你。”
徐知夏微顿,又改了注意,伸手轻轻去扯他袖子,“那你能不能陪我一会儿,就一小会儿,我有点难受……”
傅屿丞不知想什么,瞥了她一眼,最终没再拒绝。
他打电话另外叫人开辆车出来,然后陪徐知夏回到沙发坐着,一起等。
坐下来以后徐知夏安静了许多,她身体微倾,膝盖并拢,朦胧的视线转的很慢,不知不觉就落在一个地方,然后不动了。
傅屿丞微敞着腿坐在旁边,戴着佛珠的手搭在腿面,滑动手机里的医学资料。
余光察觉身旁的视线太强烈,微一偏头,就看到徐知夏两只眼睛直盯着自己的手,跟中蛊似的,目光一瞬不瞬。
徐知夏真的太喜欢这双手了,哪怕今晚搞不定傅屿丞,也想抓紧机会看个够。
哪知那只手忽然在她面前晃了下,就听见傅屿丞的低音炮落在耳边。
“想摸?”
徐知夏倏然抬眸,他又说:
“想摸,还是想干别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