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医院能够见到各式各样的人,他看得出来叶菡眼中的绝望,那双眼睛早已经黯淡无光了。“如果你坚持,我不做阻拦。”沈宴笙说道:“自己去前台办理,结算一下你这次手术的费用。”“……好。”叶菡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,可她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一块钱。“医生,我现在身上的现金不够,可不可以宽限我几天?”“这事不归我管。”叶菡低着头,迟迟没有开口。沈宴笙见叶菡这个样子,不由得心下一软:“把你的身份证留下,然后你可以走了。”
沈宴笙皱眉:“先生,我们没有欺骗您的理由,她现在人就在市中心医院,您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傅年琛冷漠的说:“别在我面前耍这样的小把戏,如果她真的要死,那就让她死好了。”
电话被无情挂断。
沈宴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“沈医生,那……这可这么办?”
“手术。”
“啊?”
“她现在的情况属于紧急情况,必须尽快手术。”
沈宴笙戴上了医用手套,说:“我来。”
沈宴笙可是从海外留洋回来的医生,医术高超。
重症病房的灯一直红着,到了天亮,大门才打开。
叶菡从昏迷中醒来已经是第三天下午,她的脸色几近苍白,几乎看不到血色。
“躺着,别动。”
沈宴笙的声音冷淡。
作为一个医生,他保持着绝对的理智和冷静,同时也不给予病人一丝一毫的情感。
叶菡沙哑着声音:“我睡了多久?”
“两天。”
“两天?”
那今天就是她和傅年琛办理离婚的日子。
“我要出院。”
“不可以。”
沈宴笙一口回绝,并且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‘叮叮——’
手机上传来了傅年琛的来电。
叶菡犹豫着接听了电话,傅年琛的声音依旧冷漠:“二十分钟后民政局门口。”
“我在医院。”
叶菡的声音沙哑。
“叶菡,很好玩吗?为了不离婚,你还真是什么招数都用的出来。”
“……是啊。”
叶菡突然笑了一下:“为了不离婚,我就是一个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女人,傅总不是早就知道了吗?”
电话那边迟迟都没有动静。
叶菡说道:“傅总放心,我这就去民政局,绝对不会耽误你的时间。”
“这样最好。”
说完,傅年琛就挂断了电话。
沈宴笙淡淡的说:“你现在的身体不能下床,除非你不想活了。”
活?她还能活吗?
叶菡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状况,身体在一天天的衰败。
她现在已经被人宣判了死刑,而她能做的就是等待死期到来。
“谢谢医生。”
叶菡的声音平静,一双浑浊的眼睛中,难得露出了一丝清明:“我要办理出院手续。”
沈宴笙多看了叶菡两眼。
在医院能够见到各式各样的人,他看得出来叶菡眼中的绝望,那双眼睛早已经黯淡无光了。
“如果你坚持,我不做阻拦。”
沈宴笙说道:“自己去前台办理,结算一下你这次手术的费用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叶菡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,可她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一块钱。
“医生,我现在身上的现金不够,可不可以宽限我几天?”
“这事不归我管。”
叶菡低着头,迟迟没有开口。
沈宴笙见叶菡这个样子,不由得心下一软:“把你的身份证留下,然后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谢谢医生……”
“我姓沈,沈宴笙。”
说完,沈宴笙转头离开了病房。
叶菡从口袋里面掏出了身份证放在了桌子上。
她拿起了桌子上的笔,在便签纸上写着:沈医生,感谢你的帮助,等我死后,请将我的尸体捐献,叶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