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槟玫瑰将整个笼子牢牢包裹住,只剩下足以看清外面的空隙。余微扯下玫瑰花瓣,以为是莫浔轩给她的礼物,高兴地蹦跳着,将花瓣吹得满笼子都是。没过多久,宾客席座无虚席,一道浪漫的进场音乐响起。余微停下玩闹,透过缝隙往外望去。只见杜静妍身着闪耀的雪白婚纱,挽着一身西装的莫浔轩。两人笑得甜蜜,踩着红毯缓缓前行。笼子里的余微不解地歪了歪脑袋,向外面的保镖问道:“他们在做什么?”保镖没有回答。接着,婚礼现场的两人走上了台,在神父的主持下,开始互相宣誓。
余微搞不清状况地呆呆看着莫浔轩。
根本不明白,什么是怀孕。
而莫浔轩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她,扼住她的手腕,把虚弱的她拉下床。
“余微,你有什么资格怀我的孩子?”
听到孩子两个字,余微才终于有了反应。
她漾开了笑脸:“阿轩是说,微微有我们的孩子了吗?”
而这句话像是按下了激怒莫浔轩的开关。
他的额角青筋隐现,愤怒大吼:“我们的孩子?从你的嘴里说出这几个字真是让我恶心无比!”
“别说你是个傻子,就算你不是,我也不会让你把这个孽种生下来!”
余微被吼得泪如雨下,不解地抓住莫浔轩的衣袖。
“为什么?阿轩为什么不喜欢我们的孩子?”
莫浔轩眼色冷厉地俯视着她:“因为你不配!”
紧接着,他一甩手,不再与她废话,开门离去。
余微脱了力摔在了病床上。
“阿轩——”余微无助地喊着,想追出去,却发现病房门怎么也拧不开。
她再次被锁住。
可她仍然没长记性,哭喊着要见阿轩,并不知她的阿轩一见她就嫌恶无比。
又过了不知几天,病房中除了定时给余微检查的医生之外,再也没有其他人进来。
余微抱着枕头窝在病床上,小小一团,分外瘦小。
她静静看着窗台外的红色枫叶,想起了总是一身红裙的杜静妍。
眼前渐渐重现出那天莫浔轩当着她的面吻向杜静妍的场景。
心中似乎泛出一股陌生的苦涩和怒意。
她想,是不是因为她的小姨,所以阿轩不要她了,也不要他们的孩子了。
病房的开门声打断了余微的思绪。
床上的人兴奋地循声望去,看见来人瞬间脸色一耷。
“阿轩为什么不来看我?”
余微一下就认出来,那是莫浔轩的保镖。
“方总和杜小姐派我们来接你过去。”
随之,两人没再多说什么,直接把余微架出了医院。
……
可事情的发展并不像余微预想的那样。
她被带到了一处户外婚礼现场,关进了隐在拱门后的笼子里。
香槟玫瑰将整个笼子牢牢包裹住,只剩下足以看清外面的空隙。
余微扯下玫瑰花瓣,以为是莫浔轩给她的礼物,高兴地蹦跳着,将花瓣吹得满笼子都是。
没过多久,宾客席座无虚席,一道浪漫的进场音乐响起。
余微停下玩闹,透过缝隙往外望去。
只见杜静妍身着闪耀的雪白婚纱,挽着一身西装的莫浔轩。
两人笑得甜蜜,踩着红毯缓缓前行。
笼子里的余微不解地歪了歪脑袋,向外面的保镖问道:“他们在做什么?”
保镖没有回答。
接着,婚礼现场的两人走上了台,在神父的主持下,开始互相宣誓。
“我将永远忠于我的丈夫,永不欺瞒。”
“我将永远钟爱我的妻子……”
熟悉的誓词顺着花香向余微卷来,记忆深处,一个刻骨铭心的画面愈渐清晰。
那是一个多月前,莫浔轩在花瓣雨下对余微深情款款许下的誓言。
“我将永远钟爱我的妻子——至死不渝。”
头疼欲裂,余微抱着脑袋,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清晰。
当时的余微明媚绚烂,站在此刻杜静妍站着的位置。
在闪光灯和众多来宾的祝福下,天地的风在那一刻的美好中静止。
她仿佛失去了五感,只剩下莫浔轩留在她唇上的柔软。
那时他看向她的眼神,分明是那样专注。
可短短几十天,同样的场景,身边却换了一个女人。
和之前不一样的是,这一次,抽出旧忆之后,一滴清泪从余微的眼眶滑落。
混沌的思绪里,掺杂进一股锥心的疼痛。
她想冲出去,却徒劳无功。
下一秒,保镖一声闷哼倒地,笼子门被打开,余微被捂住嘴拖了出去。
而此刻的莫浔轩正携着杜静妍向宾客们敬酒。
半晌,保镖才急匆匆地跑近。
莫浔轩蹙眉刚想责怪,却被他一句话堵了回去,手上的酒杯一颤。
“不好了莫总,余小姐她不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