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。”他把手伸了过去。南奚帮他把被血浸透的布解开,露出了血肉模糊的手指,伤口深可见骨,红肿异常,瘆人的很。“李大哥,你这已经感染了,光抹些普通的药肯定是不行的,这样,我给你个方子,你先去抓药,再带针线来给我,我帮你缝合。”“缝合?”牢头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医治方法。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态照做。瀫南奚接过针线后,趁着牢头不注意的时候,偷换成了空间里的针线,并捏了一小撮麻药,快速涂在牢头的手上。
杀气弥漫,南奚莫名打了个冷颤。瀫
怎么突然这么冷?
【怎么回事?夸他居然也生气?性格这么阴晴不定,怪不得是大反派。】
【不过有一说一,大反派长得是真好看,女主没看上他真是眼瞎了。】
“呵呵。”
周遭气温莫名回暖,黎卿墨的脸色也比刚刚好看了许多,咳了两声,“跟上。”
南奚再次感叹大反派的阴晴不定,脚下不敢耽搁,连忙跟上。
她还穿着囚服,在这锦衣遍地的青楼中显得格外扎眼。瀫
到了楼上,穿过回廊,最里边的雅间门被人打开。
南奚跟着黎卿墨走了进去。
屋内两个穿着清凉的女人战战兢兢跪在地上,不远处还有个男人躺着,似是昏厥。
夏睿也在。
“爷,就是他了。”
房间里充斥着各种香薰的味道,刺鼻的很。
黎卿墨有些嫌弃地蹙了下眉,咳的更厉害了,“泼醒他。”瀫
哗啦!
一桶冰水浇在了男人的身上。
他打了个寒颤,瞬间转醒,身上冷的发抖,张口就骂:“他奶奶的,你们知道老子是谁吗?竟敢这么对我,我跟知府大人那可是拜把子的兄弟,我一句话就让你们不得好死……”
嘭!
夏睿一脚踹过去。
啪啪。
又是两个耳光。瀫
扇肿了男人那张说话不中听的嘴巴。
【跟知府拜把子?那不就是原剧情中私塾先生老婆的姘头吗?毒就是他撺掇张氏下的,最后却把所有罪名都算在了张氏头上,十足十的人渣一个。】
南奚鄙夷的眸光落在男人身上。
却不知道,另一道泛着兴味的眸子也在看着她。
黎卿墨收回放在南奚身上的视线,问夏睿:“都查清了?”
夏睿抱拳:“都查清了,爷,这个吴全色胆包天,最喜欢勾搭有夫之妇,与私塾先生的遗孀张氏苟且了三四年,也是他撺掇张氏带着孩子到府衙门前去闹。”
吴全嘴巴肿了,说话的声音怪怪的,忌惮着夏睿,所以下意识就朝着黎卿墨这边挪蹭。瀫
“是她们勾搭我的,都是些荡/妇,表面装的正经,实际比这青楼里的女人还不如。”
南奚撇嘴。
【人渣!明明是你借着医治妇科隐疾之名诱惑她们,一个巴掌拍不响,这会儿倒是把自己摘的干净。】
黎卿墨给夏睿使了个眼色,“搜身。”
吴全这会儿只穿着里衣,倒是被丢在一旁软塌上的外袍里搜到了银针包。
“你懂医?”黎卿墨问。
吴全点头,骄傲地扬着下巴时,显得嘴更肿了,看起来颇为好笑。瀫
“整个平石镇都知道我的名号,你们今天得罪了我,绝没有好果子吃!”
他还在逞强。
黎卿墨只说了一个‘审’字,便带着南奚离开了。
“哎呦,大爷,瞧你眼生的很,相中哪个姑娘了,我帮你……”花枝招展的老鸨子迎了过来。
黎卿墨直接抓着南奚,挡在身前。
冰冷冷的眸光扫过去,“滚。”
老鸨子怔住了,下意识心生畏惧。瀫
再回神,黎卿墨和南奚已经走出了大门。
“呼!”
南奚深吸一口气。
一门之隔,就连外边的空气都是新鲜的。
而黎卿墨则是在看着自己的手,垂眸微眯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额,王爷,刚刚那男人看着就可疑,说不定就是他害了朱先生,你查他好了,就把我放了吧?”
【大反派是不是傻了,一个劲儿盯着自己的手瞧,这么自恋的吗?】瀫
黎卿墨转头,审视的眸光落在南奚的身上,上下打量,眉头轻蹙,那抹嫌弃之意非常明显,让南奚想忽略都忽略不掉。
南奚:“……”
【本宝宝貌美如花,风华绝代,就算你长得好看,也不至于这么嫌弃我吧?】
黎卿墨拧眉。
这女人还挺乐观。
“你回牢房。”
他只说了一句,便转身走了。瀫
南奚眨眨眼:“王爷,我是冤枉的!”
【这男人就这么扔下我自己走了,也不怕我跑了?】
转身,南奚正打算将想法付诸实践,就看到两个手执长剑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。
“走吧。tຊ”
是押她回牢房的人。
南奚回牢房又待了两天,这期间她已经跟牢头混熟了,每次到了饭点儿都会给她送来些吃的,有荤有素,味道虽然一般,但胜在能填饱肚子。
“谢了啊,李大哥。”瀫
牢头姓李,南奚就叫他李大哥。
她接过今天的午饭,见牢头一根手指用布包着,血已经渗了出来。
便问:“李大哥,你的手怎么了?”
牢头又给她递过去一壶水,“嘿!别提了,今儿早上帮我婆娘剁猪饲料,也不怎么那么寸,就正好切到了手,明明上了药了,可还是血流不止,就用布随便包上了,我这大伤小伤的习惯了,过几天就没事儿了。”
吃人嘴软,南奚觉得这牢头人挺好的,把水壶放下,“李大哥,我学过医,帮你看看吧,这伤在手上,万一落下什么病根,以后影响当差就不好了。”
牢头没在意。
以前可没听说南家的这个丫头懂医。瀫
不过这可是摄政王亲自督办的案子,又对这丫头另眼相看,还是顺着她点儿好。
“好吧。”
他把手伸了过去。
南奚帮他把被血浸透的布解开,露出了血肉模糊的手指,伤口深可见骨,红肿异常,瘆人的很。
“李大哥,你这已经感染了,光抹些普通的药肯定是不行的,这样,我给你个方子,你先去抓药,再带针线来给我,我帮你缝合。”
“缝合?”牢头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医治方法。
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态照做。瀫
南奚接过针线后,趁着牢头不注意的时候,偷换成了空间里的针线,并捏了一小撮麻药,快速涂在牢头的手上。
随后去除了流脓的坏肉,便开始缝合。
“咦?”牢头惊讶,“怎么一点儿都不疼了呢?”
南奚随口糊弄了一句:“因为你这儿的肉都烂了,当然不疼了,幸好你给我看了,不然再这么用布包两天,好肉都烂没了,光剩下骨头,到时候就神仙都难救了。”
她缝合的速度很快,随后又用一块干净的布重新帮牢头包好。
并嘱咐道:“那个药每天吃三顿,饭后服用,另外你再去买点儿金疮药什么的,每天打开来涂一涂,过几天就没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