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一瞬间,简幼的心仿佛被针扎过般疼,低眼,再也绷不住,泪止不住地往下流。“好了幼幼,不哭。”沈雅淑大拇指腹替她擦拭眼泪,安慰:“以后我们就有家了,一个完整的家。”女人将脸颊贴住了女孩的额头,不那么烫了,才稍稍放心些。……简幼洗完澡出来,纯白的宽松睡衣穿在她身上显得更加纤瘦单薄。她的皮肤很好很白,浅栗色的锁骨中短发垂落,小脸精致得好似瓷娃娃般。她长睫轻颤,眉目间却带着几
一瞬间,简幼的心仿佛被针扎过般疼,低眼,再也绷不住,泪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“好了幼幼,不哭。”
沈雅淑大拇指腹替她擦拭眼泪,安慰:“以后我们就有家了,一个完整的家。”
女人将脸颊贴住了女孩的额头,不那么烫了,才稍稍放心些。
……
简幼洗完澡出来,纯白的宽松睡衣穿在她身上显得更加纤瘦单薄。
她的皮肤很好很白,浅栗色的锁骨中短发垂落,小脸精致得好似瓷娃娃般。
她长睫轻颤,眉目间却带着几分忧郁。
枕头底下藏放着一截白色卫生纸,纤白的小手轻轻拆开。
只见里面包裹着一个很小巧的刀片。
简幼拿起刀片往自己的手腕上划去,很快,一道血痕赫然而现。
浅浅弯唇,鲜红的颜色让她有些心安。
做完这一切,她像是很熟练地将纸巾按在伤口处,又拿出新的,干净的卫生纸将刀片包裹起来。
九. 我教你,试试?
上课铃声还没响,教室里乱哄哄的,嬉笑打闹,后排的几个男生折了纸飞机,嘴里配音“嗖”地一声扔在半空中,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,落定于被明媚阳光照向的课桌。
中间座位一名头发微卷的女生正在背诵英语单词,被他们吵得烦了,怒瞪过去。
“你们幼不幼稚啊,小学生的把戏,还玩得这么开心?”
“古板,幼稚怎么了,谁像你,学习都学傻了,一点乐趣都不懂。”
见女生有生气的迹象,男生模样欠欠,朝她吐舌头,“略略略~”
“胡、杨!”
女生猛地站起身,将手中的书本卷成一个圆筒,追着男生就打。
简幼左手腕处戴了个手表,表盘方形,白色带加宽的,简约型,她有长期佩戴的习惯,是哥哥送给她的十二岁生日礼物。
她看了眼时间,又朝他们望过去,仅仅一秒,便收回视线。
坐在身后的岁深戳了戳她,只见他手里拿着一艘纸船,轻轻往前一抛。
准确无误地落在她课桌上。
“是幼稚些,不过也挺有意思,纸玩法很多样化,不拘泥于某个形式,例如折叠其它的,还可以画画。”
他温柔地笑了笑,“简幼,你觉得呢?”
简幼拾起课桌上的那艘纸船,回头冲他轻声道:“我觉得,你说得对。”
岁深笑了笑,递给她一张新的纸张,“你要不要试试?”
简幼摇头,她不行,“算了吧,我手残党。”
“我教你,试试?”
简幼依然摇头,将那艘纸船还给他,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,给她发丝镀上了一层金,皮肤很白,五官精致,在光晕中显得格外纯洁。
她是恬淡温婉的,唇角微微翘起,带了些笑意,“不过我画画还可以。”
岁深那双眸子温润如玉,他怔怔地盯着女孩看了几秒,心底的那点小鹿乱撞。
被她晃了眼。
见男生有些发愣,简幼不明所以,歪了歪脑袋,“岁深,你怎么了?”
岁深回神,摇头,“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见证一下?”
简幼拿了张干净的纸张,嗓音柔软,“哆啦A梦可以吗?”
岁深嘴角噙着温和的弧度,点头。
简幼回了头,岁深托腮望着她的背影。
那样乖巧安静,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,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。
很快,没过几分钟,一只纤白的小手伸向他课桌,递过去一张纸,上面黑笔的哆啦A梦图案栩栩如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