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脚步停下,柔声喊了一声“肃霜”。肃霜从他肩头下来,化作了人形。她笑眼弯弯,兴高采烈地扑进他的怀里:“我日日在此等候,终于等到你了。”然而裴晏舟双眉蹙紧,看起来有些生气:“谁让你在此处等我的。”肃霜有些委屈,她像往常一样,用脸蹭了蹭裴晏舟的脸:“我只是很想你。”裴晏舟却如临大敌一样,冷漠地将她推开。肃霜看着他的举动,心里一拧,无尽的委屈涌上心头。“晏舟……”然而裴晏舟却无比冷漠地打断她:“别这么叫我。”
裴晏舟却只是狠狠地关上了门,不再理会易昭雪。
易昭雪却不肯放弃,在门外大声喊道:“师兄,明日来山下长亭,我有话要对你说。”
裴晏舟却置若罔闻。
这边肃霜出了玄真门却并未走远,她日日在下山途中等着裴晏舟。
终于有一天,等到裴晏舟下山回家。
肃霜不动声色,蛇身顺着他的小腿爬到肩头。
冰凉的触感,一下就让裴晏舟察觉到了。
他脚步停下,柔声喊了一声“肃霜”。
肃霜从他肩头下来,化作了人形。
她笑眼弯弯,兴高采烈地扑进他的怀里:“我日日在此等候,终于等到你了。”
然而裴晏舟双眉蹙紧,看起来有些生气:“谁让你在此处等我的。”
肃霜有些委屈,她像往常一样,用脸蹭了蹭裴晏舟的脸:“我只是很想你。”
裴晏舟却如临大敌一样,冷漠地将她推开。
肃霜看着他的举动,心里一拧,无尽的委屈涌上心头。
“晏舟……”
然而裴晏舟却无比冷漠地打断她:“别这么叫我。”
他戒备地看向四周,生怕再被同门中人发现。
裴晏舟知道自己是如何艰难地从师父手里求下她的性命,决不能再令她陷入危险境地。
此时两人远离,才是最重要的。
裴晏舟深吸一口气,对肃霜说:“我们不应该再来往,肃霜,我们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,你回你的家吧。”
肃霜眼眶含泪,委屈地开口说:“晏舟,我回不去的。”
“我要是回去,就会被嫁给山里那只老狼精的,我不想回去,晏舟,你带我走吧。”
裴晏舟却无情至极地将肃霜赶走。
夜晚,裴晏舟宿在一处破庙中。
外面风雨飘摇,裴晏舟念了无数遍清心咒,可这心,却无论如何也清净不了。
……
另一边,那檀木古铜镜中照出一女子的镜像。
那女子面若桃花之艳,肤若凝脂之细,一双眼眸更是如同天上星子。
可是蛾眉紧锁,眸中噙满眼泪。
她身后站着个满面褶皱行将就木的老婆子,枯槁的手上拿着一把精致的桃木梳子。
从那女子如瀑般的青丝上梳下来,声音也苍老得很。
“一梳梳到头,富贵不用愁;二梳梳到头,无病又无忧;三梳梳到头,多子又多寿;再梳梳到尾,举案又齐眉……”
女子的眼泪“啪嗒”一声掉落于桌上。
那老妪叹了一口气,满面愁云道:“肃霜,你莫要再哭了,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,哭多了,不吉利。”
肃霜崩溃地转过身来抱着老妪的腰身大哭起来。
“我不愿意,我不愿意嫁给那只老狼精,他作恶多端,还吃人,要让我嫁他为妻,和他一辈子在一起,伺奉他,照顾他,和他生儿育女,我不愿意!”
老妪疼惜地拍了拍她的背:“傻肃霜啊!这我何尝不知道你的委屈,可你的婚事,是蛇王做主,我也无能为力啊,前阵子你逃走,蛇王发了好大的火,肃霜,你就安安心心地嫁人,不要再想太多了。”
肃霜却哭得愈发伤心,她上气不接下气:“可是我真的不愿意。”
“那狼王虽然年岁大,可看得出来,是真心爱你的,肃霜,你就认命吧。”
肃霜紧闭眼眸,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