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刚进了慈幼局,便有孩子看到裴砚,连忙高声招呼着屋内的人出来。“聂姐姐来了!”那小孩一喊完,屋内便跑出十几个孩子,将裴砚团团围住。裴砚让宫人将东西全部搬入屋内,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咬着手指看着那些人搬着大箱子进进出出,拉紧了裴砚的手。“聂姐姐,你今天穿的好漂亮。”那小姑娘仰着头看着裴砚,又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陆廷舟。“聂姐姐,他是不是你相公啊?”小姑娘小声问着裴砚。裴砚低下身子对那小姑娘一笑,说道:“他是姐姐的一位兄长。”
那箱子一打开,众宾客纷纷看去,随即一愣,低声议论道。
“这是太后送来的礼?只有一些散碎银子,也未免太过寒酸了些!”
“这是什么意思啊?”
“怕不是太后是要羞辱那聂幼渔,听闻她曾谋害长公主,太后护女心切,定让要为她出这口气!”
那议论声纷纷,传到了温沅秋耳朵里,温沅秋握紧了拳头,额上的汗如豆大一般滑落。
这哪是在羞辱聂幼渔,这分明是在羞辱他!
别人不知道,但他沈家知道。
当日温沅秋上京赶考,裴砚靠着卖绣品为他筹的盘缠,不多不少,正是二十三两八钱!
坐在堂上的沈夫人见了那箱子里的散碎银子后,也是脸色一白,看向了一旁的沈玉屏。
裴砚走上前,看着温沅秋的眼睛,表情淡漠,对他说道。
“太后听闻,沈状元曾经能够入京赶考,靠的是女人卖绣帕营生,所出银两都在此处,太后特命本宫送来作为贺礼赠予沈状元。”
“还望沈状元,莫要忘了做人之根本,做那忘恩负义之人,另外,本宫祝状元郎与美娇娘百年恩爱,琴瑟和鸣。”
裴砚这一番话,将温沅秋羞辱了个彻底。
宾客们听到那温沅秋曾是靠着女人营生赶考,看向温沅秋的目光都带了些鄙弃。
温沅秋黑着脸,紧咬着牙关,强装着冷静淡然的模样,对着裴砚行了个礼,重重说道。
“臣,谢过太后、长公主。”
温沅秋垂下头,眼里是说不出的阴暗。
裴砚的贺礼已经送到,也没兴趣再看这场热闹,便随陆廷舟离开了沈家。
身后,是沈夫人和沈玉屏凶恶的目光紧紧盯着裴砚。
沈玉屏站在沈夫人的身侧,咬牙低声说道。
“裴砚这个贱女人,留不得了。”
沈夫人的眸光闪烁,低声对沈玉屏吩咐道。
“你去派人去跟着她,找机会动手,切记,这次不可再出岔子。”
……
裴砚从沈家出来后,便带着陆廷舟,去了慈幼局。
那日她去时,慈幼局的孩子都被聂幼渔引开了,这次她要再去一次,送些东西。
裴砚置办了不少衣物和吃食,命宫人将东西放在了马车上,驾去了城郊外。
两人刚进了慈幼局,便有孩子看到裴砚,连忙高声招呼着屋内的人出来。
“聂姐姐来了!”那小孩一喊完,屋内便跑出十几个孩子,将裴砚团团围住。
裴砚让宫人将东西全部搬入屋内,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咬着手指看着那些人搬着大箱子进进出出,拉紧了裴砚的手。
“聂姐姐,你今天穿的好漂亮。”那小姑娘仰着头看着裴砚,又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陆廷舟。
“聂姐姐,他是不是你相公啊?”小姑娘小声问着裴砚。
裴砚低下身子对那小姑娘一笑,说道:“他是姐姐的一位兄长。”
身后的陆廷舟闻言,眼神微微眯起。
兄长?
“温沅秋从未陪你来过这里?”陆廷舟淡淡开口问道。
“他眼里只有自己的前途和地位,哪有心思来这种地方。”
“聂姐姐!昨夜大雨,把屋顶都冲漏了,可怎么办啊!”一个半大的小子从屋里跑出来,看着裴砚问道。
裴砚转过身笑着看向陆廷舟,后者一顿,略带疑惑地看着裴砚,不明白她为何看着自己笑。
“屋顶漏了,就请陆二哥来修一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