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司宁那一身伤仿若没看见,语气不善地吩咐道。“老夫人喊你去她跟前回话。”她神情带着得意,一副你死定了的模样。司宁只淡淡扫了她一眼,继续坐在地上闭目养神。刘婆子见她竟然没tຊ动,冷嘲热讽地道。“三少奶奶,我劝你最好识相点,你还不知道吧,昨儿个傍晚小少爷院子就进进出出了不少大夫,估计小少爷因为你杀了他宝贝的事情气病了……”“你觉得老夫人能饶过你吗?”她说话的时候满脸得意,觉得这就是司宁打她的报应。
蒋林柔的好总让司宁觉得太过刻意,可能是她这人防备心太强,对很多不明所以的善意都很抗拒。
她更相信日积月累的感情,所以蒋林柔到底是敌是友还要看看再说。
她没刻意隐瞒要将陆宝虎弄进军营的事情,蒋林柔倒也不意外。
“不想这事竟然落到了你的身上,你要自己多想想在决定该怎么做。”
司宁点头,蒋林柔又将话题扯回了陆寒骁的身上。
司宁总有种感觉,蒋林柔比任何人都关心陆寒骁。
这就引人深思了!
将人打发走了,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。
脑中一直在想蒋林柔的事情,不知何时竟然睡了过去。
半夜里睡得迷迷糊糊感觉一道劲风袭来,猛地睁开了眼,抬手抓住了袭来的鞭子。
她以为是那婆子不死心偷袭,谁曾想入眼的却是一个黑衣人。
神经瞬间紧绷在了一起,握着的鞭子下一秒被抽了回去,随即又朝着她甩了过来。
司宁闪开,鞭子还是打在了她的腿上,瞬间皮开肉绽,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对方步步紧逼,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。
司宁不知道来人意欲何为,但有一点她是确定的,对方并不想要她的命。
否则攻击她的就不是鞭子了,而是刀了。
司宁满身狼狈,只一个劲儿地闪躲。
再这么下去,就算不被打死,也得被打得半死不活。
眸子沉了沉,等到黑衣人鞭子又一次袭来时,咬了咬牙,站着没动,鞭子打在身上的同时狠狠一扯,紧紧扯住了鞭子。
黑衣人见状一个用力将鞭子扯了回去,司宁也借着他的力道冲到了他的面前。
黑衣人没想到司宁会来这么一下,反应过来,一根银针已经刺向了眼里。
钻心的疼让他失去了攻击的力度,司宁趁机又是一根银针刺了过去。
对面人以为司宁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内宅女人,何曾想到她竟然身上藏了针。
低估了司宁,只能堪堪逃走。
不见了黑衣人的身影,司宁瘫坐在了地上。
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抽过的地方,全都露出骇人的鞭痕。
惨不忍睹!
司宁没试图去叫人,就算叫了,估计也不会有人进来。
显然是有人刻意安排的,只是不知道背后是何人?
身边没有药膏,没办法处理伤口,只能给自己刺了几针,先止疼,忍过今晚再说。
她不敢再睡,可到了后半夜发起了高烧,迷迷糊糊竟也睡了过去。
翌日。
冥寒照例给司宁来送餐食,瞧见她坐在地上浑身是伤的模样,吓得一惊。
“夫人,您怎么了?”
他想要去扶司宁,又不知道她伤到了哪里,不敢乱动。
司宁迷迷糊糊被惊醒,下意识身子就紧绷在了一起,在看清眼前的人后,倏然松了口气。
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,好在烧退了大半。
奋力的撑起身体从地上站了起来,看了看身上的狼狈,问道。
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已经辰时了。”
司宁皱眉,“事情没办妥?”
冥寒忙恭敬回道,“昨日傍晚就已经办妥了。”
如若安排冥寒的事情昨日就办妥了,这个时辰陆家人应该放她出去了。
可到现在还没动静?
司宁眯了眯眼眸,猜出了他们的打算。
这是想要耍无赖啊!
理了理身上的衣裙,吩咐道。
“想办法给老太太透个话,就说我今天约了刘校尉,其他的不用多言。”
“那夫人您……”
冥寒看向司宁,欲言又止。
“不用管我,将事情办好就行。”
冥寒领命,退了出去。
司宁又重新坐回了地上,仅说话的功夫,身上已经冒了一层冷汗。
这陆家可真是龙潭虎穴,要不是会些防身功夫,估计已经是一具尸体了。
看来想要在这陆家活下去,得防备每一个人才行。
凝神功夫门外传来脚步声,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,紧接着刘婆子走了进来。
见到司宁那一身伤仿若没看见,语气不善地吩咐道。
“老夫人喊你去她跟前回话。”
她神情带着得意,一副你死定了的模样。
司宁只淡淡扫了她一眼,继续坐在地上闭目养神。
刘婆子见她竟然没tຊ动,冷嘲热讽地道。
“三少奶奶,我劝你最好识相点,你还不知道吧,昨儿个傍晚小少爷院子就进进出出了不少大夫,估计小少爷因为你杀了他宝贝的事情气病了……”
“你觉得老夫人能饶过你吗?”
她说话的时候满脸得意,觉得这就是司宁打她的报应。
可司宁根本不搭她这茬,气得她放下狠话。
“三少奶奶,老夫人的意思你也敢违背,既然不想出去,那就在这里呆一辈子好了!”
她转身就走,又给大门落了锁。
她去给老太太回了话,添油加醋给司宁告了一状。
“老夫人,三少奶奶太狂妄了,如今将小少爷气病了,依奴婢说,她既然不想出来,那就让她一直跪着好了……”
“废物!”
刘婆子说得眉飞色舞,结果一个茶盏冲着她就砸了上来。
刘婆子不明所以吓了一跳,赶忙跪下求饶。
“老夫人,奴婢多嘴,奴婢知错了。”
“让你去给我叫个人回来,结果你倒好,到我面前嚼舌根来了,你当我糊涂不成?”
老太太动了肝火,刘婆子只顾着磕头求饶。
老太太越看越恼火,摆了摆手让她先下去了。
刘婆子一退下,老太太的陪嫁婆子便上前劝道。
“老夫人何必跟个奴婢动气,伤了身子。”
老太太接过她递来的茶杯,抿了一口,不耐烦地回道。
“都是这群蠢货自作主张,要不然哪儿会乱成这样,虎哥那边怎么说?”
“二少奶奶刚刚差人过来,说是情况已经平稳,没什么大碍了。”
老太太松了口气。
昨儿个傍晚,陆宝虎突然病倒,大夫进进出出了一个晚上。
老太太也在那边陪了一个晚上,今天天亮才回来。
下人们不明所以,只当是司宁杀了陆宝虎的宝贝,惹得陆宝虎一气之下病倒。
只有少数下人才知道内情,哪里是什么一气之下病倒。
根本就是被蛇咬伤,中了蛇毒所致!
不过知道内情的人都被老太太下令禁了口,再三严明谁敢将这事往外说,轻则发卖,重则直接杖毙。
下人们各个噤若寒蝉,别说乱说话了,喘气都不敢大声。
生怕惹怒了主子,遭到责罚。
老太太好不容易等到陆宝虎平安的消息,以为可以休息一下,谁曾想才一进院子,就又收到一个消息。
司宁今天约了刘校尉,当即又是一个激灵。
这才想起还有个司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