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我不以为意,带着恬静的笑容攥紧发钗用力的拧动。直到将刘氏的肉搅得稀烂,也没有停手的意思。“女儿!女儿娘错了!求你看在娘养你一场的份上,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!你放走了那些我拐来的娃娃,也把我弄成了瘫子,多大的仇也该消了吧?看你如今穿金戴银的样子,定是过的很好!要不是将你卖给公主府,你也不会有这样的富贵。”“你残害那些孩童的时候,可曾心软过?娘啊,我是你亲手养大的,你的心有多狠我的心就有多毒!”
“女儿,娘可想死你了!”
霍明珠抱着我,哭天喊地。
可暗地里,却在狠狠的掐我的肉。
一旁的萧竹生跟着抹泪,俨然一副慈父的面孔。
可这两个人光打雷不下雨,硬是一滴眼泪也没有挤下来。
倒是一旁的墨南浔,率先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。
“母亲,当心哭坏了身子!”
听墨南浔这么一说,霍明珠这才松开我。
而萧竹生这才注意到墨南浔,定睛一看之后猛的瞪大眼睛。
“原来是世子!”萧竹生急忙迎上去,“世子,你怎么来了?”
萧竹生虽然是驸马,却是个无足轻重的散官,地位比墨南浔低了可不止一个档次。
在内勉强算是墨南浔的外祖,可在外却是墨南浔的下属。
“送母亲回门这件大事,自然是要亲力亲为的!”墨南浔不卑不亢的微笑,“这是做子女的本分!”
“世子有心了!”
霍明珠假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,暗中打量起来,眉眼中尽是欣赏和惊艳。
“应该的!”墨南浔说着便转向我,微微拱手。“母亲一定有很多体己的话要跟二老私下说,孩儿不便打扰就在外面候着。”
“世子,进来喝几盏茶!”
萧竹生陪着笑脸,一副讨好的谄媚模样。
毕竟先帝去世之后,这个驸马就没有先前那么金贵了。
“不必了!我与驸马爷毕竟同朝为官,未免落下私相授受的口舌,还是不要太过亲近为好!”
撂下这句话,墨南浔便径直钻进了马车之内。
“女儿,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!”
霍明珠一把搂住我,故作亲昵的将我往府里揽。
等走到府邸的僻静之处,她忽然狠狠撒开我。
“你怎么还活着?”
霍明珠瞪着我,眼神错综复杂。
在她的预知里,没人能活着离开摄政王府的新房。
“公主……”
"啪"的一声脆响,霍明珠的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脸上。
我猝不及防,只觉一阵剧痛袭来,口中立刻弥漫开一股腥咸的味道。
"你叫我什么?你那么大声音,是不是想让外面的人都知道你是冒充的?"霍明珠愤怒地瞪着我,眼中闪烁着危险的火花。
"奴婢不敢!"
我急忙跪倒在地,故作诚惶诚恐的模样。
"你还说不敢?看我今天不打死你!"
霍明珠说着,又要动手。
"明珠,住手!"
眼见着霍明珠就要撕扯我,萧竹生急急忙忙的上前阻止。
“稍后她还得回到摄政王府,若是带着一脸的伤痕回去,我们又该如何解释?”
萧竹生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忧虑,声音逐渐阴沉。
“别忘了摄政王本已权倾朝野,而那墨南浔更是皇上眼前的红人。一旦事情被深挖,后果不是我们能承担的。”
霍明珠却是不屑地冷笑一声,腰杆挺得笔直,态度跋扈。
“我乃堂堂长公主,是北冥最尊贵的女子,就连当今皇上也得尊我为姑姑,他又岂能与我这等身份相提并论?”
“明珠,你清醒点吧!”萧竹生一副没好气的模样,“若皇上当真敬重你,也不会将咱们唯一的宝贝女儿指给墨北寒那个活死人了!”
萧竹生所言极是!
老皇帝疼爱霍明珠,是因为霍明珠是最钟爱的贵妃所出。
而先帝和霍明珠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兄妹罢了,亲疏关系不过尔尔。
隔了两代,更是浅薄。
否则依照霍明珠的性子,早就去大闹金銮殿了。
“早知道我就撺掇父皇废了先帝那个小杂种!如今霍骁这个昏君也不敢骑在本公头上!”
“闭嘴!”
萧竹生一把捂住霍明珠的嘴,脸色惨白如雪。
“这些话传出去可是会杀头的!”
“谁敢?”
霍明珠打开萧竹生的手,似笑非笑的望着我。
“这个贱婢吗?她娘还在我们手里,谅她也不敢多嘴多舌!”
“公主,奴婢不敢!”
我急忙叩头,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。
“呵呵,贱婢就是贱婢!你瞧瞧她!穿着最贵的绫罗绸缎也掩不住骨子里的低贱!不像咱们家的宜柔,纵使身着粗布麻衣也遮不住华贵之气。”
“好了!”萧竹生低喝霍明珠一声,一脸严肃的俯视着我。“记住,你是以宜柔的身份嫁进摄政王府的,所以你就是霍宜柔,千万不能说错做错。否则,你的娘怕是贱命难保!”
“是,驸马爷!”
“嗯?你叫我什么?”
“爹!”
见我改口,萧竹生满意的笑了笑。
“去柴房看看那个瘫子吧!”
……
柴房地处偏僻,刚靠近便有恶臭扑鼻。
打开所有的门窗,才勉强看见塌上的人。
刘氏躺在只铺了一张木板拼凑的小床上,身下的污秽早已凝固成了一片,并且渗进了木板里。
似乎是听到了动静,刘氏艰难的转过头。
看到是我后,她立刻激动起来。
“女儿……救娘!”
大约因为之前被割过舌头的缘故,刘氏口齿不清。
一说话,大股大股的口水便顺着歪斜的嘴角流下。
我含着泪走过去,轻抚起刘氏的脸。
“女儿,救救……”
“娘,你怎么还没死啊?”
没等刘氏说完,我瞬间破涕为笑。
“看来霍明珠的手段也不过如此!”
刘氏死死的瞪着我,满眼的难以置信。
毕竟在她的眼中,我是那样的逆来顺受、谨小慎微,甚至到了卑躬屈膝比狗还要听话的地步。
“你……你是故意的?”
哆嗦半天,刘氏这才勉强挤出这么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“你指的是哪件事?是背地里放走被拐孩童的那件,还是暗中毒瘫你的那件?”
“小贱人!”刘氏喷着口水,终于不再佯装可怜。“原来都是你干的?早知道当初拐你来的时候就直接将你卖去勾栏让男人糟蹋!你这个千人骑万人跨的……”
没等刘氏说完,我拔出金钗猛的刺进她的胸口。
刘氏惨叫一声,顷刻间失禁。
“你以为拐走我是顺手牵羊,可曾想过是我在引蛇出洞?”
刘氏望着我,脸上终于露出了惊惧之色。
然而我不以为意,带着恬静的笑容攥紧发钗用力的拧动。
直到将刘氏的肉搅得稀烂,也没有停手的意思。
“女儿!女儿娘错了!求你看在娘养你一场的份上,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!你放走了那些我拐来的娃娃,也把我弄成了瘫子,多大的仇也该消了吧?看你如今穿金戴银的样子,定是过的很好!要不是将你卖给公主府,你也不会有这样的富贵。”
“你残害那些孩童的时候,可曾心软过?娘啊,我是你亲手养大的,你的心有多狠我的心就有多毒!”
“沈易安你这个贱种!你不得好死……”
“聒噪!”
冷声这么一句,我死死捂住刘氏的口鼻。
等刘氏被迫张开嘴呼吸,我一把扯住舌头硬生生的拔掉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