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祁洲才如大梦初醒般回过神。他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,站起身来。埋头吃饭的何双也终于抬起头来。看见站在门口的陶茹,她松了口气。这被人盯着吃饭的时间终于可以过去了。江祁洲站着,何双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。只听见他说:“你到时候给我把饭盒送过来。”何双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。江祁洲平时看着挺聪明一脑子,现在竟然说不出别的话。国中生吗?竟然能这副傻样。站在一旁的况锦腹诽着。江祁洲和况锦两人走了。陶茹小跑到何双身边,刚刚的情况让她一头雾水。
这说的什么话?果然还是该骂人。
何双坐在泳池旁的椅子上吃着饭。
可拿人手短吃人嘴短,又或者是这饭菜的滋味确实不错,她到底还是把话咽进了肚子里。
和江祁洲相处十年,这还是她第一次尝到江祁洲的手艺。
何双的心闷得厉害。
这江祁洲干嘛又总是在自己面前晃呢?
当事人就在旁边看着她。
何双似乎是有些冷,裹着浴巾,泳帽摘下来,头发柔顺地搭在一边。
可她的表情实在和柔顺搭不上边。
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,吃个饭都严肃得不行。
但何双比在安沅村的时候看着健康些了。
那时的她瘦瘦小小的,半点没有十九岁女孩的样子。
到了军队反而像终于抽了条,人都长开了。
健康的蜜色肌肤,手长脚长的,脸还是只有巴掌大点,一双眼睛却又黑又亮。
江祁洲无意识地伸出手,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。
何双被他的动作吓到了,抬起头看他。
她不动声色地挪远了些。
还以为自己伪装地很好,挪开后,又笑着和江祁洲说了句谢谢。
江祁洲将这些尽收眼底,有些不快。
自己这样的人,有朝一日竟还能被人嫌弃。
但这点不愉快又很快散去,现在倒比之前她义正言辞地说着“我才不要嫁给你”的时候好多了。
明明两人的表情都变幻莫测,甚至气氛都有些尴尬。
况锦偏又品出些暧昧来。
几个月前和自己说“和何双什么都没有”的江祁洲本人,就这么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吃饭。
他的牙齿都要被这俩人酸掉了。
刚吃完饭的陶茹此时从食堂赶回游泳馆了。
她也没想到是这场面,呆滞了片刻,又敬了礼,大声说到:“长官好!”
江祁洲才如大梦初醒般回过神。
他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,站起身来。
埋头吃饭的何双也终于抬起头来。
看见站在门口的陶茹,她松了口气。
这被人盯着吃饭的时间终于可以过去了。
江祁洲站着,何双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。
只听见他说:“你到时候给我把饭盒送过来。”
何双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。
江祁洲平时看着挺聪明一脑子,现在竟然说不出别的话。
国中生吗?竟然能这副傻样。
站在一旁的况锦腹诽着。
江祁洲和况锦两人走了。
陶茹小跑到何双身边,刚刚的情况让她一头雾水。
她只以为何双和况长官关系好,没先到和今天刚到任的江长官也很是熟络。
难不成自己的朋友是什么隐藏身份、一心从基层做起的大佬?
何双看到她疑惑又崇拜的眼神,深深叹了口气。
她是把陶茹当妹妹看的,事已至此,她并不想瞒她。
“三个月之前,我救了江……长官。我来南海参军,其实也和他脱不开关系,况锦当时也帮了我。”
“事情太复杂了,我有机会再和你细说。但是我和他俩的关系,除了战友情,再不会有其他了。”
折返回来的两人就听见何双说的这些话。
江祁洲定定站着,表情没什么变化。
半晌,他才侧过头问况锦:“我有那么讨厌?她至于那般着急与我划清关系?”
况锦憋着笑,半认真半玩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路漫漫其修远兮。”
何双和陶茹两人回了宿舍。
没过多久,在医务室休养的江佳也回了宿舍。
刚一进门,她就握住何双的手,感激不已:“小双姐,真的多谢你,如果不是你,我今天真的就死在水下了!”
宿舍的其他人又关心起江佳来。
说着说着,她突然发生一声感叹。
“天啊!江长官,他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