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个子很高,姜杳仰头看他累得慌,目光索性落到傅昀尘雪白的修长脖颈上,男人脖子生得极为好看。修长,白皙,喉结凸出,隐约可见青筋汩动。想吸。好想吸……姜杳觉得自己现在饥渴得眼冒绿光。傅昀尘脖子一凉。他目光幽幽,淡道,“你不是小贼。”姜杳:“嗯?”傅昀尘深吸一口气,咬牙怒骂,“你他妈是个色胚!”姜杳慢吞吞眨了眨眼,她不知道傅昀尘脑补了什么,实事求是道,“你的脖子看上去很好啃。真的。”
姜杳点点头。
怕打扰小姑娘休息,再tຊ加上都有事要忙,顾云琛三人很快便相继离开。
姜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,阖目梳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。
思索间,姜杳忽然口干舌燥。
她没在意,坐起来倒了一杯水喝下肚,却丝毫缓解不了喉咙间的燥意。
“……操。”
她想骂人。
姜杳闭了闭眼,冰冷的指腹慢吞吞擦去额上的细汗,就算不照镜子,她都能想象出她现在惨白虚弱的脸色。
“这次是什么病症?”她又喝下去一大杯水,但一点作用都没有。
姜杳握紧玻璃杯,牙齿间发出轻轻的刮擦声。
她在极度忍耐。
系统声音也很慌张,“我,我也不知道……宿主你感觉怎么样?”
“……冷。”现在是炎炎盛夏。
“饿。”她才进食过。
“最重要的是,很渴。”姜杳轻轻呼了口气,她垂眸,“喝水没用。”
系统道,“宿主的症状和渴血症契合。”
“血?”姜杳第一次听说,“喝血才能缓解么?”
系统声音显得信心不足,“应该……是吧,宿主可以试试。”
姜杳还没出声,系统立刻呜哇抢先开口,“我是垃圾!宿主别骂了,呜呜呜我是垃圾!!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姜杳微笑。
她慢吞吞眨眼,生命值消耗得太快了,她得想个办法,否则时不时冒出各种稀奇古怪的病症……这对她来说太被动了。
任务出现的时机并不确定,也就是说她并不能保证在每一次病发时都能及时地加上生命值。
这意味着她要虚弱很长一段时间。
姜杳勾了勾唇,“我记得你说过,获得气运子的好感也能增加生命值?”
“是的……但是气运子的好感和完成系统任务所获得的生命值并不等值。”系统说,“比值大概是20:1。”
也就是说就算姜杳把气运子的好感刷满,也只能获得五点生命值。
这听起来很不划算。
“不过!不过气运子良莠不齐,气运子质量越高,通过好感度换算来的生命值就会越高!”
“比如?”姜杳似笑非笑。
“比如极品气运子的好感度和生命值的比例甚至能达到一比一!”
姜杳慢吞吞喝完一杯水,把玻璃杯轻轻放到桌上。
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,镜子里浮现一张圆润娇憨的脸庞。
轻轻眨眼,镜子里的少女也跟着眨了眨眼。
浅色的瞳孔闪烁着灰冷的色调。
她的皮肤似乎更白了些,不是那种健康的白,而是接近灰调的冷白,白得透明的肌肤下青色血管清晰可见。
姜杳懒懒掀开眼皮,“这里有类似于黑色交易的地方么?”
系统愣了几秒道,“有个地下黑市,宿主要去吗?”
“嗯。”
“去那里干什么?”系统好奇。
“玩。”
姜杳坐在梳妆台前,天真无辜的眉眼压着娇矜的冷漠。
系统:“……”又来了。
那股违和的怪异感又来了。
姜杳耐着性子等到了窗外夜色浓稠,万籁俱寂,她才从老宅出去。
没惊动任何人,姜杳正准备从墙上跳下去,就和站在墙外的男人对上视线,“……”
姜杳垂下乌浓的长睫看他。
男人斜斜倚靠在对面细长的路灯下,光线昏暗,他嘴里含着一根正燃的香烟,桃花眼微光明灭。
似笑非笑挑了挑眉梢,男人修长的手指弹了弹烟灰,“怎么着?小朋友这是准备离家出走?”
姜杳没说话。
男人也不在意,懒散的语调微微拖长,“不对,顾家小辈都是男眷,那你是……小贼?”
“宿主,这个人身上有大气运。”系统出声提醒。
姜杳点点头,“他身上有金光。”
甚至比戚宴身上的光芒还要盛。
系统:“!”
“宿主你能看到?”
姜杳淡淡“嗯”了声,她微笑,“忘了和你说。”
系统:“!!”
求问,宿主到底瞒了它多少?!
黑夜浓稠如墨,傅昀尘饶有趣味地勾了勾唇,指尖香烟猩红闪烁,“嗯?是哑巴?”
结束和系统的交谈,姜杳利落地从墙上跳下来,她拍拍手,“嗯,哑巴。”
傅昀尘挑眉,他掐灭烟蒂,“我在考虑,要不要把你交给顾家处理,毕竟我和顾家有几分交情。”
他刚从帝都回来,没想到就被他撞上这一幕。
把姜杳当成“小贼”自然是逗小朋友玩的。
顾家安保森严,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,小姑娘能这般出入自由,若说没有顾老爷子的授意他是不信的。
路灯下,少女脸色苍白如纸。
虽然脸颊圆润,但莫名给人一种孱弱之感。
傅昀尘打量了片刻,若有所思地侧身让开,“顾家虐待你?不能啊,瞧着也挺白白胖胖,跟个年画娃娃似的。”
姜杳:“……”
你才年画娃娃。
你全家都是年画娃娃。
男人个子很高,姜杳仰头看他累得慌,目光索性落到傅昀尘雪白的修长脖颈上,男人脖子生得极为好看。
修长,白皙,喉结凸出,隐约可见青筋汩动。
想吸。
好想吸……
姜杳觉得自己现在饥渴得眼冒绿光。
傅昀尘脖子一凉。
他目光幽幽,淡道,“你不是小贼。”
姜杳:“嗯?”
傅昀尘深吸一口气,咬牙怒骂,“你他妈是个色胚!”
姜杳慢吞吞眨了眨眼,她不知道傅昀尘脑补了什么,实事求是道,“你的脖子看上去很好啃。真的。”
气运子的脖子就是不一样。
傅昀尘一脸惊恐:“你他妈还想啃我脖子?”
“连吃带拿啊小朋友?”资本家都没她这么会剥削人。
姜杳闭了闭眼。
算了,不吸他了。
她怕变成脑瘫。
压制住蠢蠢欲动的吸血欲,姜杳眼也不抬地隐入黑夜中。
夜风呼啸,傅昀尘耳边钻进少女温软的嘟囔——
脑瘫是病。
傅昀尘:“……”
良久,男人低哑懒散的笑声隐没在风中。
地下黑市。
血腥和暴力交织成狂欢。
黑市暴利,有利益的地方自然就有商人。
随着豪门注入产业投资,黑市也渐渐形成了一条产业链。
姜杳脚步一顿,她扫了眼赌石摊子上的翡翠原石,随手捡起一块原石,颠了颠重量问,“这个多少钱?”
摊主见来了个小姑娘,眼珠子一转,“这可是麂子皮壳的玉种,种水好,杂质还少,买了必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