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厢内。闹剧结束,众人都纷纷散去。纪林苏却发现,人群中,那个麻花辫女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。他打了个哈欠。折腾了一天,也快到熄灯时间了。洗漱完过后,纪林苏将包间的门关了起来。虽然是两人间,但只有他一个乘客,今晚,他可以不被人打扰,睡个安稳觉了。时间还早,纪林苏先靠在床头,看了一会书。上个副本,《母猪一胎十八个,总裁直呼好家伙》,他还没得及品读,就通关了。或许是出于补偿,这个世界他一来,除了乘客守则,还找到了另一本有意思的书。
乘客们叫嚣着,要纪林苏赶紧把炸弹拿出来破坏掉。
纪林苏不为所动。
他们开始疯狂的在车厢里翻找起来,却一无所获。
有人企图用武力威胁纪林苏,但却是气势汹汹的来,鼻青脸肿的走。
没有人能制裁纪林苏。
他们缩在一起,惴惴不安,在炸弹的致命恐吓下,心里七上八下。
终于。
有人灵光一闪。
“我们可以要乘务员帮忙查监控啊!别和这个疯子讲道理,行不通的,我们赶紧看看他把自制炸弹藏在哪!”
一呼百应。
所有乘客都蜂拥向乘务室。
一个人的要求,乘务员或许会忽略。
但面对一整个车厢的乘客,他无法拒绝。
但是,炸弹?
乘务员拨打了一个电话。
没多久,几个身穿鸦青色制服的警务员就来到了04车厢。
“我们接到举报,说是有乘客携带了易燃易爆危险品。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纪林苏。
他们脸上带着相同的幸灾乐祸和快意。
【守则八:请勿携带易燃易爆等危险品上车。】
警务员气势骇人,他们走到了纪林苏身边,脸色苍白如纸,神色冷肃。
硬如石块的手,钳上了纪林苏的胳膊,正要猛地用力——
“等等!”纪林苏满脸倨傲,一副死性不改的欠揍模样。
他吊儿郎当的开口:“先查监控,找到炸弹人赃俱获我才认!我不会告诉你们我把炸弹藏在哪!”
众人气闷不已,但却无可奈何。
所有人都凑到了乘务室里的电脑前,看着他调出监控。
车厢走廊里的画面清晰可见。
不久前,麻花辫女生去了卫生间。
浑身腱子肉的男人从包间里探头出来,确认女生是真的进了厕所,嘴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。
在他退回包间前,眼尖的乘客已经捕捉到,他从怀里取了厚厚一沓钱出来。
哪怕画面不全,但从他半个露在画面中的身体也可以看出来,他对着那张床做了什么手脚。
毫无疑问,他将那些钱塞进了靠近走廊的那张床铺下。
那正是女生的床。
真相大白。
众人一片唏嘘。
但没有人向女生道歉。
他们都梗着脖子,催促乘务员赶紧查看炸弹的地点。
他们心急如焚,但只关心自己的安全。
终于,监控跳到了纪林苏所在的画面。
他回包间捣鼓了几分钟,然后拿着两个盒子,藏在了车厢尽头,开水房的下面。
“快!快去!”
在一片惊恐的注视下,一个警务员翻出了那两个盒子,打开——
一个盒子里面,放着两张王。
另一个盒子里面,放着四张2。
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包括屏幕前的观众。
沉默过后,哈哈哈的弹幕占据了全屏。
“我真的,笑死了。”
“苏皇,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?”
“太骚了,真的,我这辈子谁都不服,就服大爹纪林苏。”
“纪林苏:你就说这是不是炸弹吧?”
“苏皇:规则,我直接违反。哎~我又没违反,就是玩~”
“违反了但没违反,乐死我。”
“规则算是被苏爹玩明白了。”
“薛定谔的规则,哈哈哈。”
“太机智了,他没有主动寻找乘务员解决事情,而是另辟蹊径,让乘务员主动来解决。”
“苏爹:不解决是吧?我直接弄两个炸弹吓死你。”
观众讨论得热火朝天时,同样的场景,也发生在无数个玩家身上。
当女生被污蔑偷钱时,有玩家于心不忍,去找乘务员解决。
虽然最后并没有奏效,但他起码努力过。
而大部分玩家,则是围观过后,漠不关心的转身离开。
然而当他们回到自己的包间后,却发现了几个警务员。
警务员手里拿着一些杀伤力极大的鞭炮,或是一些易燃易爆的化学药品。
坚硬冰冷的手,擒住了玩家的四肢。
“禁止携带易燃易爆等危险品上车!”
玩家百口莫辩,“等等,那不是我的,不是,那东西哪来的我不知道,啊啊啊——”
不论玩家说什么,警务员都只会机械的重复那句话。
伴随着令人发怵的惨叫声,玩家的四肢硬生生被撕裂下来,从躯干上分离。
五马分尸之痛。
鲜血喷溅了整个包间。
观众看得头皮发麻。
“嘶,别的玩家那都是恐怖惊悚片,苏皇这是惊悚搞笑片。”
“溜了溜了,还是死守苏皇直播间,起码不会那么血腥。”
“苏爹,无冕之皇!”
车厢内。
闹剧结束,众人都纷纷散去。
纪林苏却发现,人群中,那个麻花辫女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。
他打了个哈欠。
折腾了一天,也快到熄灯时间了。
洗漱完过后,纪林苏将包间的门关了起来。
虽然是两人间,但只有他一个乘客,今晚,他可以不被人打扰,睡个安稳觉了。
时间还早,纪林苏先靠在床头,看了一会书。
上个副本,《母猪一胎十八个,总裁直呼好家伙》,他还没得及品读,就通关了。
或许是出于补偿,这个世界他一来,除了乘客守则,还找到了另一本有意思的书。
《母猪的产后护理》
纪林苏看得津津有味。
不知不觉中,时间悄然逼近22:00。
列车语音播报响起,随即车厢里的灯光也自动关闭。
纪林苏正看到精彩处,灯忽然就灭了。
他撇了撇嘴,无奈,只能躺下来睡觉。
轰隆轰隆——
列车行驶的声音轰然作响,沉远又空旷。
适应了这种声音后,倒像是别样的安眠曲。
纪林苏翻了个身,忽然听到包间门口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。
咯吱咯吱……
像是老鼠的爪子,挠在门上时发出的声响,有些微微刺耳。
包间内光线黯淡。
只有窗外的月光,勉强洒进一片微弱光亮。
借着月色,纪林苏半坐起来,看向包间门口。
声音停了。
看起来毫无异样。
但当纪林苏躺回去时,门口再次响起了咯吱咯吱的挠门声。
“兄~弟~这么早就睡了?出来、一起、玩啊……”
幽怨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,断断续续的,了无生气。
纪林苏坐起身,发现合拢的包间门,不知何时开了一条小缝。
有什么东西正扒着门缝,往包间内张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