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中不断回想起那日在车上她后背上的累累伤痕,以及他第一次要她的时候,因她没有落红,他嫉妒得勃然大怒,说出的那样伤人的话语。事到如今,他才知道自始至终,她都只有过他一个男人。而那夜之所以没有落红,是因为她在监狱,被同个牢房的女囚虐打,在逃跑的过程中被强力攥回,韧带拉伤,处女膜也受到撕裂。难以想象,当时她究竟受了多大的苦,孤零零的一个人待在监狱,又是怎样的绝望。而这些人对她惨绝人寰的虐待,背后的指令全部都是来源于顾清然!
那个全世界最爱他的女孩,全在这个盒子里了。
再也不会哭,不会笑,不会笑意盈盈的跑过来,裙袂飞扬的问他:“沉衍哥哥,昨天给你的雨伞,上面其实有字哦,你有没有看到啊。”
“没有。”他回道。
可当时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撒谎了。
他看到了。
一笔一划,被她如此不知疲倦的刻在伞把上。
季沉衍,我喜欢你,这辈子这么长,我只要喜欢你。
她真的做到了。
这辈子,她只喜欢了他一人。
“阿夏,我也喜欢你。”
“别怕,我是你的丈夫,我来带你回家,从今往后,你就待在我的身边,哪儿也不许去,我去哪儿,你就去哪儿。”
季如霜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幕,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睛里流出来,氤氲了眼前男人抱着骨灰盒视若珍宝的一幕。
是她错了。
她拉不回来的。
在沈南枝死去的那一刻,季沉衍,就再也回不来了。
季宅。
顾清然被几个保镖齐齐按住,看着居高临下打量着她的季沉衍,整个头皮都在突突的发麻,泛着刺骨的寒意。
她试图挣扎了几下,可那些保镖的力量又怎么是她一个女人能挣开的,她动了几下都无果,只好胆战心惊的看向季沉衍。
“沉衍哥哥……”
季沉衍正看到手上的资料,听到这个称呼猛地抬眸,一步步走到她面前,皮鞋毫不怜惜的碾上她放在地上的手掌。
“你叫我什么?这个称呼,也是你能够叫的?”他幽幽道,“顾清然,是不是事到如今,你还不清楚自己接下来的下场?”
“啊……”
那一刹那,顾清然仿佛听见了骨节断裂的声音,隐忍着发出裂肺的叫喊声。
“痛吗?”季沉衍面色漠然的看着她,静静道,“阿夏在监狱里受到的,远远比你痛上千万倍。”
“不是我啊!沉衍,我怎么会去做那些事情,你相信我!”
“相信你?顾清然,你还想让我相信你什么?相信你没有冒充阿夏充当我的救命恩人?还是相信你没有故意买通人在监狱折磨阿夏,又或者,是相信你没有假借我的名义,刻意对沈家施压?”
季沉衍字字用力,猛地将手上那几份调查报告摔在了顾清然脸上。
如果不去查,他竟还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做了那么多触目惊心的事情。
事实上,当那些检查报告送到他手上,白纸黑字一行行看下来后,他整个人都在发抖。
脑海中不断回想起那日在车上她后背上的累累伤痕,以及他第一次要她的时候,因她没有落红,他嫉妒得勃然大怒,说出的那样伤人的话语。
事到如今,他才知道自始至终,她都只有过他一个男人。
而那夜之所以没有落红,是因为她在监狱,被同个牢房的女囚虐打,在逃跑的过程中被强力攥回,韧带拉伤,处女膜也受到撕裂。
难以想象,当时她究竟受了多大的苦,孤零零的一个人待在监狱,又是怎样的绝望。
而这些人对她惨绝人寰的虐待,背后的指令全部都是来源于顾清然!
如果一个人可以杀千万遍,季沉衍想,这样伤害阿夏的女人,早就该碎尸万段,尸骨无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