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离开皇庭酒店,周燃琛上了自己的车,脑海里回忆着今晚发生的事。他总觉得那个叫陆景灏的男人有些怪异。那个人怎么会对他和温阮的事那么清楚?周燃琛不放心,给杨凡去了电话,让他查一查这个人。他漫无目的地驾车在路上逛,不知不觉就到了温阮所住的公寓楼下。公寓的灯没亮。温阮没回来。那个姓陆的说,在他和温阮离婚之前,他都不会碰她。周燃琛也是男人,自然知道男人的话是最不可信的。此时此刻,那两人说不定正在……他呼吸一窒,心里某种不安的情绪蔓延开来。
周燃琛心里一惊,下意识地推开她,后退了一步。
安静的过道里,空气也凝固了几分。
颜蔓脸上写满了受伤,“燃琛,你为什么要躲我?”
他们以前交往过几年,接吻的事早已做过无数次。
本该习以为常的事,今天,周燃琛却躲开了。
周燃琛沉默片刻,才解释道:“蔓蔓,这些事,等我和温阮离婚后再说,好吗?”
颜蔓暗暗攥紧了拳头,很快又松开。
她抓住他的手,眼里泪光闪烁,“你什么时候和她离婚?”
周燃琛的回答很暧昧:“最近忙,过段时间吧。”
颜蔓怎么会看不出他的犹豫?
她笑着送走周燃琛,而后脸瞬间阴沉下来。
……
离开皇庭酒店,周燃琛上了自己的车,脑海里回忆着今晚发生的事。
他总觉得那个叫陆景灏的男人有些怪异。
那个人怎么会对他和温阮的事那么清楚?
周燃琛不放心,给杨凡去了电话,让他查一查这个人。
他漫无目的地驾车在路上逛,不知不觉就到了温阮所住的公寓楼下。
公寓的灯没亮。
温阮没回来。
那个姓陆的说,在他和温阮离婚之前,他都不会碰她。
周燃琛也是男人,自然知道男人的话是最不可信的。
此时此刻,那两人说不定正在……
他呼吸一窒,心里某种不安的情绪蔓延开来。
他拨了温阮的电话号码。
无人接听。
连续打了几次,都是一样的结果。
怒气和无力感交织,周燃琛重重地砸在方向盘上。
他心底的野兽疯狂地叫嚣着,却无能为力。
是他自己扔下温阮的。
怪不得别人。
不知为何,自他把温阮交给那个姓陆的男人,他就有种会永远失去她的错觉。
……
昨晚喝太多,温阮醒来后一阵头晕恶心。
她躺在床上望着陌生的天花板。
这里好像不是她的房间。
她努力回想,思绪依旧一片混乱。
只记得,模模糊糊中,她好像把一个人给扑倒了……
“我可以睡你吗?”
“男人,做我的小花鸭,是你的荣幸!”
这些话……都是她说的?
温阮头皮一阵发麻。
她不仅耍酒疯,还和出台的少爷……
那个人好像叫陆什么来着?
陆景灏?
她记得声音还挺好听。
“是我把你吵醒了吗?”
床边传来一道低沉醇厚的男声,和昨晚朦胧中听到的那个声音重合。
温阮浑身一僵,她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儿,这才看向床边的人。
宽大明亮的房间内,男人一身休闲西装,身姿欣长,清隽疏朗,立于桌边,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。
她慢腾腾地从床上爬起来,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着装。
一件白色的酒店睡袍。
不是她昨晚的衣服。
孤男寡女,酒店,换了的睡袍……
她整理了思绪,开口,闷了一夜的嗓音沙哑又干涩,“我们……昨晚……”
“我昨晚睡在隔壁。”
温阮一愣,“那我的衣服……”
“客房服务人员换的。”
这样看来,大概是她醉酒耍疯,想强迫这人,然后被拒绝了。
温阮松了口气。
她和周燃琛还没有离婚,如果真的和这个男人发生关系,先不说周燃琛会如何,光是她自己都接受不了。
以后非必要,还是少喝酒为妙。
桌边的男人继续道:“你昨晚的衣服我让人洗了,五分钟后会送过来。早餐我给你放桌上,你吃了再走。我还有事,就不打扰你休息了。”
他说着,迈开修长的腿往外走。
温阮有些意外,这人看着像是话少的那一类,叮嘱起这些,却像个老妈子。
她忽而想起什么,从床上下来,捡起自己的包,翻出手机,“等一下!昨晚真是不好意思,房钱多少?我转给你。”
男人脚步未停,“不用。”
说完,他推开房门走了出去。
男人离开后,温阮静坐了好一会儿,给何田去了电话,让他去查昨晚发生的事。
防人之心不可无,这个男人虽然没有动她,但说不定有别的目的。
酒店的人把她的衣服送过来,她没有吃陆景灏带过来的早餐,换上衣服,匆匆往公司赶。
出租车在公司门口停下,她刚下车,就被人拦住去路。
周燃琛俊美的脸阴郁又疲倦,压着声音质问,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咬出来的:“你昨晚和那个男人离开酒吧后去哪儿了?”
温阮一怔。
周燃琛怎么知道这件事?
她很快反应过来,“你也在现场?”
她昨晚似乎有听到周燃琛的声音。
他说了什么来着?
“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,别人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,不关我事!”
忆起他的话,温阮一颗心沉下去。
她知道周燃琛讨厌她,却怎么没想到,他会放任意识不清醒的她被陌生人带走。
这男人对她,还真是够狠心。
周燃琛见她不说话,逼近她,再次问道:“你昨晚去哪儿了!?”
温阮回过神,漠然道:“与你无关。我得去上班了,再见。”
她想绕过他离开,周燃琛往旁边移动一步,再次挡住她的去路。
他眼里是滔天的怒火和疯狂,像是要将她吞噬,“我是你丈夫,这件事怎么就和我没关系了?你给我戴绿帽,难道我还不能过问了!?”
他压着声音,近乎咆哮。
“丈夫?”像是听到什么笑话,温阮嘲讽地扯了扯唇角,“哪个丈夫,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人带走,还在一旁冷言冷语?
“昨天我被人带走,你也在现场,你当时不帮我,现在又凭什么来质问我?
“你把我丢给陌生男人,还要我守身如玉,脸呢?”
周燃琛被她一番言论怼到无法反驳,气势一下子弱了大半。
他忍不住辩解:“昨晚我本来是要帮你的……”
“可结果并没有,不是吗?”
周燃琛无话可说。
温阮咄咄逼人:“你明知事情会因为你的一个决定变得复杂,可你最终还是意气用事,把我扔给一个陌生男人。
“你总是这样暴躁又易怒,冲动做事,冷眼旁观我的狼狈。之前的一切,我都不怪你,因为那些全都是我咎由自取。但也麻烦你别拿丈夫的身份来压我——
她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你根本不配做一个丈夫。”
周燃琛的手紧紧握住又松开。
他必须承认,昨晚的事是他做错了。
是他亲手把自己的妻子让给了另一个男人。
他明知温阮可能会因此受到极大的伤害,可他还是让那个男人把温阮带走了。
好半晌,他才哑着嗓子问:“所以,你和那个男人睡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