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她一改语气,丝毫不避讳。“娘你刚才说的话,是要和我离心啊。若伤了情分,非要闹得女儿不痛快,可就什么都捞不着了!”卢氏觉得,她被威胁了。金山银山也换不了她的命根子!打发谁呢!卢母赖到地上,双腿蹬着:“我就要我儿子,我要他活过来。不然,我就去衙门告你们,你们一个个都去坐牢!”“大嫂,你这话可不中听了,又不是我们害的,你当衙门老爷是瞎的?”而就在这时,有人疯了似的跑过来。
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爹?
“孙姨娘可知道此事?”
“小姐为了这事,狠狠哭了一顿,她说姨娘只是个妾室,寻常连说话的份都没,本来就难。告诉她,只会白白担心,就不让奴婢去寻。”
“还有,老爷已下重令,门房不会让奴婢见孙姨娘。上回奴婢背着小姐偷偷去了,门都没进,就被赶了出去。”
难怪,孙姨娘这几天,在卢艳的憔悴下被衬托的春风得意,半点没有焦急的样子。
原来是没听到半点风声。
也是,陈家要脸,慕政也要脸。
所性他懒得管。
“不。”
“现在可不一定。”
紫鸢一愣。
她安抚的笑了笑:“这种事,你同我说有什么用?”
“你若肯信我,就同我一道回府吧。”
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!
而这时,丧堂那边闹得正凶。
卢氏在地上撒泼打滚,哭自己的乖孙。
“我不管!你们不给我个交代,这事没法善了!”
“失足?我不信!”
“棺材谁让你们钉上的,我还没见他最后一眼,你们就钉上了?”
她可不听半点解释,谁要去拉她,她就又打又骂。
被又捶又打的卢艳很崩溃。
“娘,你这是闹什么!”
“哥哥,嫂嫂,还不把娘拉起来。”
卢母黑着脸:“别叫我嫂嫂,你个贱货。要不是你,我儿子还好好的!”
卢父怒火中烧:“我儿子都死了,娘还不能哭了?卢艳,你好狠的心肠!从我们进来一滴泪都没掉过。”
卢氏一听这话,愈发不得了。力大如牛把她扑倒,恶狠狠的扭她胳膊,又扭她的腿。
“黑心肝的啊,你前脚答应的好好的,说要让那庶女嫁我乖孙,他亲近你这个姑姑,跑过来等你张罗,满打满算住了才多久啊,事没办成,却把命交代这里了。”
“就是你看管不利,你是慕家的夫人,为什么没给他安排奴才照顾!就是你害的他!”
卢艳疼的哇哇直叫,哪里还有夫人的体面。
卢氏可不心疼!
“我不管,慎儿没娶媳妇,孤零零的可怜啊,那庶女叫慕如琴是吗,慎儿是为她来的,可不能两手空空发走。她还是要嫁给慎儿的。”
“冥婚也好,陪葬也行,反正你看着办!”
卢艳尖叫。
“疼死了,孙姨娘,还不找人把他们分开。”
孙姨娘场面活一向做的漂亮,这会儿却是当场黑着脸。
“我一个姨娘,人微言轻,哪里敢拦亲家太太?”
“我家如琴是庶女,可夫人你要是敢祸害她,我绝对和你拼命!”
“呸!”
她一甩袖子,怒气冲冲的走。
她管个屁!
没一个是好东西。
什么人啊,活着惦记她女儿,死了还惦记,怎么不找慕如月,她可是要死要活也要和表哥长相厮守呢!
卢艳没想到在她面前永远唯唯诺诺的孙姨娘这样大不敬。
她头发又被揪出一撮,疼的头皮发麻。
她开始骂边上那些傻了眼的奴才。
“都是死人啊,还不过来救我!”
慕政得了消息,匆匆从通政司回来。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。
她的夫人,被压在地上打。
不知道的还以为,家里进贼了。
慕政大步走过去,让人拉住失控的场面。
“卢慎的事,岳母大哥你们受不了刺激,是人之常情,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让他安生的走。”
“你们过不了心里的坎,可日子还得继续过。”
卢艳笑的勉强。
“是啊,娘,你不是说看中了铺面吗,我出钱,另外再给几千两。就当替慎儿给你们尽孝了,以后我和老爷为你养老送终。”
“慎儿走了,我当姑姑的怎么不心疼,昨儿我眼泪都要流干了。”
说着,她一改语气,丝毫不避讳。
“娘你刚才说的话,是要和我离心啊。若伤了情分,非要闹得女儿不痛快,可就什么都捞不着了!”
卢氏觉得,她被威胁了。
金山银山也换不了她的命根子!
打发谁呢!
卢母赖到地上,双腿蹬着:“我就要我儿子,我要他活过来。不然,我就去衙门告你们,你们一个个都去坐牢!”
“大嫂,你这话可不中听了,又不是我们害的,你当衙门老爷是瞎的?”
而就在这时,有人疯了似的跑过来。
嘴里悲恸的喊着。
“表哥!”
是慕如月。
慕政眼皮猛的一跳。
慕如月憔悴不已。
这几日她已经被关的没脾气了。
她用绝食,自尽这种自残的方式,宣泄不满。
屋里能砸的都砸了。
没效果。
但她感动了自己。
真让她死,她又哪里舍得。
屋内有一个婆子,时时刻刻的盯着她,而外面看守的奴才就有二十多人,虽然又不是练家子,可时时刻刻巡逻。只怕一只虫子都飞不进来。
她很绝望。
慕如月怨天尤人,无时无刻不思念表哥。
她一直没向慕政低头,畅想着和卢慎恩爱的日子。
她要为这个男人生孩子!
她爱他啊!
而就在刚刚,在婆子出去拿饭的空档,屋檐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,很快,有什么从上面扔了下来。
是一张被绑起来的字条。
她摊开看了一眼。如遭雷劈。
不!
她疯了的跑出屋子,也是奇怪,那些看守他的人竟然全不在。
甚至这一路跑过来,通畅无阻。
这一定是爱情在作祟!
慕如月踉踉跄跄,眼里只有那一口棺材。
她悲戚伸出尔康手:“表哥!”
慕政阴沉着脸,难看的要命:“把小姐带下去!”
他一下令,很快,管家就捂住了慕如月的嘴,按着她就要走。
慕如月挣扎:“呜呜呜。”
可她再挣扎又怎么能逃得了管家的禁锢。
就在她绝望之际,又一次的被神明眷顾。
管家膝盖一疼,他猛的一个踉跄。
给了慕如月机会,她连滚带爬。扑到棺材上,哭的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很快就被慕政亲自带了下去。
卢氏觉得不对劲。
因为,之前慕如月眼高于顶,谁也入不了她的眼,对这个表哥更是挑三拣四。
现在却绝望成这样?
可她注定无法在卢艳嘴里找到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