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龙族?”迟鸢想了想,那确实真的很酷!芝芝打断:“不过现在讲这些还太早啦,我们应该让圆圆先休息。”在黑球中,芝芝年龄最小,最沉默,却是最细心的。它又小声道:“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哦。”迟鸢连连点头,只是去了个秘境,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夸张。直到师姐痛心疾首地扔给她一个镜子。迟鸢呆呆地看着铜镜里清晰的自己,额头绑了一大圈绷带,还有几道细微的划痕。不仅如此,她的手臂疤痕看起来格外惨烈,脚踝处的伤也是明显。
迟鸢是被吵醒的。
她抬起沉重酸涩的眼皮,觉得后脑勺好像被人敲了闷棍一样,火辣辣的痛,连手脚也酸软得不行。
三个黑球趴在她的枕边打呼噜,且震天响。
迟鸢沉默的盯了三只一会儿,听着它们发出的噪音不由地吐槽:“就是可爱一点的吉祥物吧。”
什么神秘书灵,完全没有那种感觉啊。
“圆圆。”一只黑球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,它睁开黑豆般的小眼睛,正好跟迟鸢打了个照面。
黑球愣了一下,然后爆发出巨大的声音:“圆圆!你醒了啊!”
芝芝紧张地盯着迟鸢的伤口,连连发问:“手还痛吗,腿,腿还能走吗?”
其他黑球也被吵醒了。
它们用一种看珍稀动物的目光看着迟鸢,笨拙而吵闹的关心着迟鸢:“我去给你倒点水!”
森森:“需不需弄个轮椅啊,看起来好痛。”
迟鸢汗颜:“这…大可不必。”
经过一阵的鸡飞狗跳,三只黑球才稳定情绪,眼巴巴地望着迟鸢。
然后,花花忽然爆哭:“呜呜呜怎么突然就消失了,明明我们只是消失了一会儿…”
迟鸢无奈,开始哄孩子一般:“抱歉,让你们担心了。”
秘境突然出现,还出现在思过崖,这很难评。迟鸢揉了揉眉心,触及头上的绷带时,愣了愣。她什么时候撞到脑袋了?
迟鸢叹了口气,“发生这种事,谁能想到呢?”
森森赏了花花一个暴栗,“现在是圆圆安慰你的时候吗?”给了迟鸢一个抱歉的眼神,它拖着脑壳开花的花花走开了。
想起秘境的一切,迟鸢开始闭眼调息。是了,她不久前才激发了水灵根。
几只黑球察觉到不对,它们打了个激灵,后知后觉。
“圆圆,你什么时候激发了水灵根,还炼气后期了!!”
“在秘境里拼出来的。”迟鸢轻描淡写的回答,她停住运转,虽然身体酸软,却觉得有用不完的力量,通体舒畅。
她摊开手心,一颗精致漂亮的水滴出现在指尖。
森森愣愣的盯住她的指尖,它揉了揉眼: “那是什么?好眼熟!”
秘境中发生的一切恍如梦,少女抱住膝盖,怔愣地摇摇头。
她的身体冰凉,唯有额心那块儿发着烫,森森转了下黑豆眼珠子,震惊道:“我想起来了圆圆,你,你什么时候拿到的海洋之心?”
“海洋之心?”迟鸢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。
头顶大包的花花热情不减的举手:“这个故事我来讲!”
“传说在开天辟地时,每一颗星星,每一朵云、每一滴雨水都是有生命的,只看灵性高低。”
“而海刚被创造出来的时候,不叫做海,只是一汪潭水。后来的太阳慢慢枯竭了潭水,所以背负着使命的雨出现了。”
“但不是所有雨滴都愿意被吞没,在潭水面临枯竭之际,只有小部分雨滴奉献了自己。日积月累,渺小的潭水慢慢变成了湖水,又变成了宽阔的大海。”
“它们的选择是正确的,因为包容万物的大海将最初的雨滴变成了自己的心脏,与海共存,永远不灭。”
“海洋之心,就是万物伊始时第一滴甘愿融入海洋的雨水啊。”
听完故事的芝芝呆呆地问:“既然如此,这算不算修炼基础一步到位了?”
森森:“海洋之心已经融入圆圆的灵根,这会让圆圆的水灵根更强大,修炼起来也会更顺利,而且自带与海底种族的亲和力,大海已经把你当做家人啦。”
“现在还看什么日出?咱不着急,我们已经获得了入场券,而且海洋之心更契合圆圆啊。”
迟鸢明白了,所以那是大海对于拯救者的馈赠。
它在用自己的方式感谢她。
可是她还是没有找到瘴气的源头,想到此处,迟鸢心中顿顿的抽痛。
森森又兴奋道:“有了海洋之心,没准以后圆圆可以找到龙族结契呢!”
“龙族?”迟鸢想了想,那确实真的很酷!
芝芝打断:“不过现在讲这些还太早啦,我们应该让圆圆先休息。”
在黑球中,芝芝年龄最小,最沉默,却是最细心的。
它又小声道:“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哦。”
迟鸢连连点头,只是去了个秘境,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夸张。
直到师姐痛心疾首地扔给她一个镜子。
迟鸢呆呆地看着铜镜里清晰的自己,额头绑了一大圈绷带,还有几道细微的划痕。
不仅如此,她的手臂疤痕看起来格外惨烈,脚踝处的伤也是明显。
好像的确,有点惨烈。
迟鸢有些心虚的缩在被子里,怯怯地看着江望舒。
因为这些伤,师姐足足骂了大师兄一个时辰。
“谢揽厌那个狗东西,今年的宗门大比我一定要把他踩下去!”
迟鸢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骂完人的江望舒变脸一般,温声细语的摸了摸她的脑袋,眼里全是心疼。
她轻轻地说:“我们家小师妹受苦了。”
迟鸢的眼圈突然就有点红。
她突然想起来,高兴地说:“对了,师姐,我有灵根了。”
江望舒心情复杂地看着迟鸢,居然没有说什么,不知怎的又骂起来了谢揽厌。
而后,她说:“改天去测一下灵根吧,没有人能挡住你的前途。”
这话有些莫名,迟鸢摸不着头脑,听江望舒说:“还有,江悬那臭小子他也想来看你…就是不知闹什么矛盾。”
“迟鸢动作一滞,还没开口,就听见她说:“咦,这人不是就在门口吗,我把他提进来。”
江悬还没进来,迟鸢有个不太好的预感。
她颤颤巍巍地从兜里掏出玉。
原本完好的玉佩竟是出现了一条裂缝。
迟鸢心中一抖。
她忽然反应过来,江悬怎么可能会给她普通的玉佩呢?
这明明就是一件仙阶的防身灵器。
迟鸢连忙叫住江望舒。
“师姐,你认识擅长修复的器修吗?”
“啊?你的什么东西坏了吗?”江望舒诧异,忽然福至心灵的问:“什么东西,是江家的传家宝吗?”
传什么?
传家宝?
迟鸢震惊,迟鸢呆滞,迟鸢自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