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惠蓦的移开目光,心中却是千丝百回。好几次她都要控制不住的抓住沈母的肩膀质问她,为什么要这么对她,她不也是沈家的女儿吗?!沉默片刻,温惠将心中情绪压下去,从展九手中接过那红木盒子,放在桌上。方前马车上,她问陆睿,既然他和沈家水火不容,为什么不直接将这些呈交给傅子书?而陆睿却给了她一个云里雾里的答案。他说:“你成为叶安璃只是一个开始,等我们踏入大楚都城那天,才是真正的入局之时。”
温惠心头一怔,不明白陆睿情绪为何转变如此之快。
她眉眼轻蹙,看向陆睿说道:“自古以来,谋权篡位者,都没什么好下场。”
话出口,温惠才意识到,她在意的竟然不是傅子书的安危。
在她心里,曾经那个最好的朋友已经‘死’了,‘死’在了十年前的那场暴乱里……
陆睿脸色稍缓,起身:“我先走了。”
“有事让展九联系,她知道怎么联系我。”
温惠微微一愣,起身送他出门。
她立在门前,一路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,攥着的双手不由有些发热。
次日,驿馆。
温惠将写好的请帖封好,交给展九。
“送到沈府沈夫人手中。”
展九接过请帖,转身出了驿馆。
过后,温惠又让人去买了几套她从前最爱穿的襦裙,就当是给沈母一个‘惊喜’吧。
沈府。
沈母看着沈明珊从宫里递来的信,心中不由一惊。
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?!
“夫人,大楚摄政王妃送来一份请帖。”丫头小雨边说便将请帖递给沈母。
沈母蹙眉,接过请帖打开,顿时心中一紧。
无缘无故的,温惠邀她明日去大相国寺拜佛做什么?
……
第二日一早,温惠便换上了昨日新买的百褶如意月襦裙。
因为约好的是辰时,温惠很早就出了门。
她刚走出驿馆大门,便看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,但不是展九事先准备的那辆。
展七蹭的从车头跳下,恭敬道:“王妃。”
温惠下意识朝车内看了一眼,陆睿果然在里面。
她神情一怔,问道:“都督怎么来了?”
陆睿面无表情,淡淡开口:“先上车。”
温惠静了片刻,上了马车。
上车不久,展七便驾着马车朝大相国寺而去。
陆睿从马车的小几下取出一个红木盒子,说道:“这是你需要交给沈夫人的东西。”
温惠打开盒子,只见里面放着的是几封用红蜡封着的书信。
她愣了愣,疑惑道:“这是什么?”
“沈家和外邦守将的来往书信。”
温惠猛然一惊,顿时瞪大了双眼:“沈家敢通敌?”
陆睿冷笑:“沈家如今权倾朝野,一个女儿是皇后,另一个女儿生前不受宠,但死后却被追封为皇后,傅子书可能也没想到,沈家会胆大到这个地步。”
听着陆睿的话,温惠心底一片骇然,心底隐隐浮起担心。
……
今日晴好,大相国寺香客众多。
温惠下车的时候,仍是心有余悸。
按大魏律法,通敌叛国是要诛九族的……
温惠到后院禅房的时候,沈母已经到了。
沈母看到温惠时,整个人浑身一颤,眼里满是着震惊。
“沈夫人为何如此惊讶?”温惠开口问道。
她表面看上去毫无异样,声音也十分平静,但掩在袖中的双手却已经紧紧攥在一起。
沈母回神,躬身道:“王妃和我女儿长得实在太像,臣妇一时失态,还望王妃宽恕。”
温惠眸色微闪,问道:“令嫒如今现在何处?”
沈母脸上闪过一丝心虚,冷冷道:“她已经死了。”
听着沈母冷淡的语气,温惠心头涌起一阵酸涩,指甲嵌入掌心,痛在蔓延,却也逼迫着她保持清醒。
温惠蓦的移开目光,心中却是千丝百回。
好几次她都要控制不住的抓住沈母的肩膀质问她,为什么要这么对她,她不也是沈家的女儿吗?!
沉默片刻,温惠将心中情绪压下去,从展九手中接过那红木盒子,放在桌上。
方前马车上,她问陆睿,既然他和沈家水火不容,为什么不直接将这些呈交给傅子书?
而陆睿却给了她一个云里雾里的答案。
他说:“你成为叶安璃只是一个开始,等我们踏入大楚都城那天,才是真正的入局之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