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刚下过雨,山上肯定有新菌子,最好能打野兔野鸡什么的,前天她爹早早的起床去镇上排队,才买到了一斤肥肉多瘦肉少的猪肉,她娘把肥肉炼成猪油,油渣等着她爹离开的时候包饺子吃。空间里的腊肉和腊肠,还没有想到办法拿出来,只能先不着声色的往花生油罐子里倒油,面粉袋子里加面粉,减缓油和面粉的消耗。当然,这要在她爹离开之后才能实施,毕竟她爹是军人,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假,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大。赵岁岁现在要想吃肉只能靠山上,她只记得投机倒把罪是在60年代初才开始的,现在是1956年,赶集还是被允许的,市集她也去过,没有肉卖,有
赵广叔要离开的事情,家里的人都知道。
这几天,三个孩子都粘着他,把老父亲感动得,天天顶着小女儿带着两个儿子出门溜达。
赵岁岁坐在她爹的肩膀上,视线拔高,她爹的头发是标准的小平头,根本抓不住,只能抓着他的两只耳朵或者抱着她爹的头才能稳定身体。
还是大人的视线好啊,赵岁岁从168厘米的身高成一个三头身的小豆丁,别提有多大的落差了。
赵广叔双手抓住小女儿的双脚,以防她掉下来,“岁岁,想去哪里。”
赵岁岁眼睛一转,“山上!”
昨天刚下过雨,山上肯定有新菌子,最好能打野兔野鸡什么的,前天她爹早早的起床去镇上排队,才买到了一斤肥肉多瘦肉少的猪肉,她娘把肥肉炼成猪油,油渣等着她爹离开的时候包饺子吃。
空间里的腊肉和腊肠,还没有想到办法拿出来,只能先不着声色的往花生油罐子里倒油,面粉袋子里加面粉,减缓油和面粉的消耗。
当然,这要在她爹离开之后才能实施,毕竟她爹是军人,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假,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大。
赵岁岁现在要想吃肉只能靠山上,她只记得投机倒把罪是在60年代初才开始的,现在是1956年,赶集还是被允许的,市集她也去过,没有肉卖,有的只是山里打的野物,还很少,基本上一摆出来就被买走。
“行,小武,你回家去把背篓拿出来。”赵广叔爽快的答应小女儿的要求,让脚程最快的小儿子回家拿背篓。
就这样父子三人一人背着一个背篓,赵岁岁坐在她爹的背篓里,一起上山,路上还碰上了满载而归的村民。
赵广叔打过招呼,继续带着两个儿子上去,走到一片腐木的时候,发现两只在打架的野鸡。
赵岁岁激动的摇了摇她爹,给他指了指在打架的两只野鸡。
赵广叔也看到了,示意三人不要说话,拿过一旁小儿子的弹弓就开始射击,成功打中一只,另一只发现不对,就要跑路,被第二颗石头击中。
赵立武飞快的朝野鸡位置窜过去,提起来,“爹,真厉害!”
赵广叔给了小儿子一个那当然的表情,赵立文把草绳准备好,绑住了两只野鸡,再往野鸡嘴里塞了两个小石头防止它们乱叫。
接下来四人再也没有遇到过野鸡野兔,采了满满三背篓的菇子往山下走去,赵岁岁继续坐回她爹的肩膀。
回到家,陈秀禾已经正在做饭,看到他们回来,还有3背篓的菇子,“怎么又上山了。”
“娘,你看。”赵立武把他爹背篓里的菇子都倒出来,露出里面的2只野鸡。
“哟,你们怎么遇上的。”陈秀禾惊喜的看着地上的野鸡,两只都有3斤重,算是很肥的野鸡了。
赵立武巴拉巴拉的把怎么打到野鸡的过程告诉他娘,“娘,什么时候吃啊?”
“晚上就吃,小鸡炖蘑菇。”陈秀禾并没有提醒孩子们,明天早上丈夫就要离开家的事情。
“太好了!”
---
晚上,陈秀禾宰了一只野鸡,做了一锅小鸡炖蘑菇,炖鸡的菇子还是今天采摘的,十分鲜美。
粘上汤汁的粉条也好吃,这个年代什么都没有,赵岁岁每天都在盘算吃什么。
吃过晚饭,一家人围坐在炕上。
赵广叔应大儿子和小女儿的要求,给他们俩做弹弓。
赵岁岁看着她爹手里的弹弓,幻想着自己在山上百发百中,这样就有吃不完的野鸡野兔,不知不觉就睡着了。
梦中,赵岁岁一直在吃好吃的,什么披萨,烤鸡,奶茶,烧烤,牛排都有,结果醒来的时候,对上赵立文戏谑的眼神。
“怎。。。”赵岁岁一开口就知道她大哥为什么看着她笑,她的嘴角都是口水。
摸了摸脑袋下的小枕头,果然是湿的。
赵岁岁闭上眼,假装继续睡,只要我睡着了,流口水的人就不是我。
“别装了,起来吃饺子,再不起来,爹就走了。”赵立文推了推妹妹的肩膀,让她起床。
赵岁岁猛的睁开眼睛,对了,今天她爹要去军校报到,看向炕柜的时钟,刚刚六点。
赵岁岁在赵立文的帮助下洗脸漱口,才发现她爹刚从外面回来。
“岁岁,醒了。”赵广叔看到小女儿在洗漱,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,把她脑袋上翘起来的呆毛顺平。
“爹。”
“嗯,什么事?”赵广叔一边给小女儿绑头发一边回答她。
赵岁岁乖乖的坐好,让她爹给自己绑了两个小啾啾。
“吃饭吧,吃好了去和爹娘说一声再走。”陈秀禾端着一盘饺子进来,后面跟着的小儿子手里也端着一盘饺子。
五人围着桌子吃饺子,气氛有些低迷。
吃过早饭,赵广叔带上一碗饺子去到堂屋向父母辞行,赵老头嘱咐三儿子在外注意安全,勉励了几句,就放他离开。
回到自家屋子,陈秀禾把饭盒递给丈夫,“饭盒里有饺子和鸡蛋,路上吃。”
“嗯。”赵广叔接过饭盒,塞进自己的行军背包里,蹲下身子挨个抱了抱自己的孩子,“爹走了,在家好好听娘的话。”
赵立武眼里包了一包泪要哭,被赵广叔制止,“不许哭,要听你娘和你大哥的话,照顾好妹妹。”
“嗯,我听话的。”
离别总是不舍的,再不舍时间也不等人,赵广叔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家媳妇儿和孩子们,背着包裹转身离开。
陈秀禾带着三个孩子跟在丈夫的后面,在村口的时候,被赵广叔劝回。
“回吧,别送了。”说完,赵广叔转过身子加快脚下的步伐,和在不远处等候的吴秀庭汇合,再回头看了看在村口的四人,挥了挥手,背上行囊,直接往前,不再回头。
陈秀禾带着孩子们一直看着丈夫离开,直到他的身形化成一个小点,消失在视线里。
“回去吧,明年你们爹又会回来的。”
陈秀禾抱起小女儿就往家里走。
赵立文和赵立武也耷拉着肩膀跟在娘亲的身后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