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“没有万一,我也没有去赌,结果证明一切。”“那这是什么?”仇璋拉开李纤凝的衣服,露出身上青紫的瘀伤,“为了这么一个卑贱之人,弄得自己满身伤,值得吗?”仇璋云靴踏住大黑熊脸颊,狠狠碾下去,眼里磅礴的怒气直欲化作火焰喷出,把脚下之人烧个灰飞烟灭。“为他当然不值得,但是……”“李纤凝,你闭嘴吧!”李纤凝知道仇璋在气头上,乖乖闭嘴。车厢内气氛压抑,静默须臾,李纤凝蹭到仇璋身旁,眼巴
“没有万一,我也没有去赌,结果证明一切。”
“那这是什么?”仇璋拉开李纤凝的衣服,露出身上青紫的瘀伤,“为了这么一个卑贱之人,弄得自己满身伤,值得吗?”
仇璋云靴踏住大黑熊脸颊,狠狠碾下去,眼里磅礴的怒气直欲化作火焰喷出,把脚下之人烧个灰飞烟灭。
“为他当然不值得,但是……”
“李纤凝,你闭嘴吧!”
李纤凝知道仇璋在气头上,乖乖闭嘴。车厢内气氛压抑,静默须臾,李纤凝蹭到仇璋身旁,眼巴巴望他,“我都受伤了,你还忍心生我气吗?”
她的讨好收效甚微,仇璋扭开头,睬也不睬她。
李纤凝抱住仇璋手臂,下巴抵他肩膀上,眸光盈盈,盯着他看。
眼看仇璋不为所动,委屈巴巴摇他手臂,“文璨……”
“素馨知道你的打算,解小菲知道你的打算,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。你连商量也不曾同我商量,在你眼里,我分明是个外人!”
仇璋推开李纤凝。
“哎呀哎呀,怎么推人家,都撞疼了。”李纤凝揉着肩膀卖惨,奈何仇璋冰霜封心,不为所动。
李纤凝意识到仇璋当真生了气,眼下自己无论做什么皆是吃力不讨好,恼羞成怒一脚踹断了大黑熊鼻梁。
此后一路,车厢里再无声响。
至万年县衙,仇璋下了马车,招呼不打一声直接往北去了。他今日旬休,无需回衙门,看样子是回家。李纤凝由素馨扶下马车,望着他的背影,眼底的失落显而易见。
素馨于心不忍,“小姐,要我拦下公子吗?”
李纤凝转向解小菲,“把人抬进刑房,找几个擅长刑狱的衙役,好生审问,务必叫他交待出同谋。”
解小菲应下,忙招呼衙役抬人。
李纤凝目光再转回来时,长街上空空荡荡,哪里还有人。
垂下眸光,“扶我回房。”
李纤凝身上多处擦伤兼扭打伤,初时不觉疼,歇过一会儿,关节处红肿发胀,这还只是初期,据她的经验,一夜之后会更糟。
素馨打来清水。李纤凝伤口里粘满了碎叶、泥土,她绞了一条湿帕,一点点蘸出脏物。李纤凝受不得她轻柔的手法,跟挠痒痒似的,吩咐她,“手重点无妨,我不怕疼。”
“小姐不怕我怕,别人家小姐都是细皮嫩肉的,生怕有一丁点儿损伤,坏了皮相,小姐倒好,不爱惜皮相也就罢了,连身体也不顾惜,真叫人想不通。”
“有什么想不通的,你家小姐我就是喜欢受虐。”
话音方落,左肩伤口突然被粗暴摩擦。她那块伤口是刮擦伤,肉芽翻起,扎着数不清的细毛刺。经此摩擦,痛觉直通大脑,疼得李纤凝意识一阵空白,额际汗透青丝。
须臾,疼痛略缓,李纤凝睁开眼睛,转头瞭去,看到素馨捂着嘴巴呆立原地,在她身旁站着仇璋。不消说刚才谁在给她苦头吃。
“你还是舍不得丢下我。”痛意翻涌,压制不住李纤凝嘴角的得意。
从衙署正门到内宅,众目睽睽,于李纤凝名声不利,所以他才专程绕了远路,从后门溜进来。给李纤凝洞悉,自然要得意一番,仇璋瞧不得她那得意忘形的样子,一把将她按在床上,取过药酒浇淋伤口。
伤口经药酒一蛰,痛意成倍激发,李纤凝额头青筋凸起,扯过一绺头发咬在嘴里。
素馨默默退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