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瘸一拐,蹲的时间久了,脚腕上的不适感明显加重。从厉城渊身边经过时。他一把抓住她胳膊,“阮柠,你的脚……”“跟你没关系,厉先生。”阮柠疏离的甩开他的手,忍着痛,走的飞快。急救车上。宴月亮已经昏睡过去,却还死死握着厉城渊的手。救护人员感叹,“这位阮医生的医术可真是厉害,厉夫人和孩子能安然无恙,多亏有她在啊。”厉城渊眸色一深,他看着宴月亮的目光变得难以揣测。那只被她握着的手,也快速收回。
一旁的生活助理连连夸赞,“夫人,先生就是疼您,知道您爱美,特意找人研发出这种孕妇级的甲油胶,真叫人羡慕啊。”
“这有什么好羡慕的,老师他就喜欢多管闲事,瞎操心,我烦都烦死了啦!”
宴月亮得意洋洋。
生活助理还在拍彩虹屁。
阮柠上前,礼貌道:“厉夫人,如果您现在有空,我想和您聊一下。”
“啊!阮姐姐,你干嘛啊!突然冒出来,想吓坏我和宝宝吗?”
宴月亮委屈巴巴。
阮柠忍,她告诉自己,她今天是有求于人,“抱歉,是我唐突了。”
站了三个多小时,脚腕疼得厉害,整条腿麻木的,都快没了感觉。
她依旧微笑,“厉夫人,关于被调离的那些组员,我想……”
“哎呀,阮姐姐,怎么办?我头好疼,根本没办法听你讲话。”
宴月亮扶着额头,一副很虚弱的模样。
阮柠深吸一口气,主动道:“那我替厉夫人您按摩?”
“会不会劳累阮姐姐啊?毕竟阮姐姐可是咱们团队里的核心人物呢。”
宴月亮说的很诚恳。
阮柠笑容不变,“厉夫人才是整个谈判组的总负责人,我身为助理,做任何事,都是听命于您。”
反正身份越高,责任越大。
她还真懒得去当什么核心,更不想出了事,都得自己担着。
宴月亮抢着做背锅侠,阮柠又何乐而不为呢。
“哈哈,阮姐姐,你看你,咱们之前就是一些小误会而已,你早这么说,不就都解开了嘛!”
宴月亮很是亲昵的挽住她胳膊,往餐厅走,“这样,今天我生日呢,老师特意定了包间,等他下班过来,我们一起庆祝如何?”
“厉夫人头不疼了?”
阮柠不置可否。
宴月亮娇娇软软的贴在她耳边,神秘兮兮的羞涩道:“阮姐姐,你是医生,我请教你一个问题,就是最近老师晚上都缠着我,我都是用手帮他解决的,这头疼,会不会是累出来的呀?”
“抱歉,我是妇产科医生,不是神经内科。”
阮柠神色不变。
但她给了一个中肯的建议,“每天晚上这样弄,厉先生是需要进补的。”
“啊?”
宴月亮脑子不够转。
阮柠又轻描淡写的加一句,“还有注意手部卫生,不然厉先生感染了细菌病毒,会很麻烦的。”
“……”
小姑娘脸涨得通红。
她递来一包酒精湿巾,“这一款我常用,消毒杀菌率很高,建议厉夫人和厉先生使用。”
“……”空气尴尬的都能挖地三尺。
宴月亮那一股子嚣张劲儿无的放矢。
等进了包间,阮柠故意拿那包酒精湿巾擦手,准备按摩。
小姑娘立刻躲开,讪笑,“不、不用了,我头忽然不疼了,不用麻烦阮姐姐了。”
“真的?”她还在擦手。
宴月亮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,“不不不,真的不用了,不用了,哈哈哈……”
“那我们来聊一聊正事?”
阮柠单刀直入,“厉夫人,之前是我让您误会了,这是我的问题,我跟您道歉,希望您能够原谅,至于小杨他们,他们只是单纯的心直口快,并无恶意的。”
“可是阮姐姐,他们质疑我的能力,还侮辱我的人格,你确定这不算是恶意吗?”
宴月亮水汪汪的大眼睛,在包间柔和光线的渲染下,显得如小tຊ鸟一般可怜无助。
她抹着眼泪,哭唧唧,“说实在的,要是他们也肯像阮姐姐一样知错改错,我是不会真的计较的,老师那边,我也会再劝一劝,毕竟我并不是什么恶毒的人啦!”
“你想他们怎么道歉?”
阮柠试探。
宴月亮柔柔弱弱,单纯又善解人意,“也不用太大动干戈啦,就公开在网络上发道歉视频,承认他们嫉妒我的才华和能力,这样就行了。”
“实名?拿身份证那种?”
“是啊,这肯定是必备条件啊。”小姑娘说的理直气壮。
阮柠差点没被气笑了。
她反问,“厉夫人,您知不知道,他们和您一样,刚出校园不久,一旦在网上实名道歉后,他们的人生,也就算毁于一旦了!”
“可他们的确欺负我了呀,阮姐姐,我有做错什么吗?那种行为,难道不算职场霸凌?”
宴月亮上纲上线。
小姑娘干脆趴在桌子上,哭的颠倒黑白,“呜呜呜,阮姐姐,我算看明白了,你根本不是来跟我道歉的,你就是来威胁我,想道德绑架!”
“厉夫人,我……”
阮柠好言好语的想解释。
就见宴月亮忽然毫无预兆的,人就从椅子上摔了下去,肚子轻轻撞了一下桌角,下身开始有血流出来。
身为妇产科医生。
阮柠的职业素养让她立刻上前,蹲下身,做起紧急处理,还打了120。
“深呼吸,对!别紧张,孩子不会有事的,我先帮你把血止住,来,腰部抬高,好,慢一点……”
砰!
餐厅包间的房门,被厉城渊急促之下,直接一脚踹开。
门板砸落在地。
宴月亮恐惧的嚎啕大哭。
她刚刚还挺配合阮柠止血的。
可厉城渊一来,人就躲躲闪闪,跟看到要活剥自己的怪物一般。
小姑娘哭的很凶,“阮……阮姐姐,你饶了我吧,你不要过来,我、我会劝老师放过小杨他们的,我会让你当总负责人,你不要伤害我的宝宝,你不要伤害宝宝!”
“阮柠,你放开月亮!”
厉城渊低吼,冲过来,就要抢人。
谁知,阮柠一个抬头,那清冷如月的眸,如利剑似的,狠狠扎入毫不设防的男人心里。
她说,“滚开,不然,你的孩子会死!”
“呜呜呜,老师……”
宴月亮瑟瑟发抖。
阮柠冷眼看她,“不想失去孩子,你也把嘴给我闭上!”
等120赶到时,血已经止住了。
阮柠起身,跟急救人员交代了几句,便看都没再看厉城渊和宴月亮一眼,径自离开这叫她恶心至极的包间。
她一瘸一拐,蹲的时间久了,脚腕上的不适感明显加重。
从厉城渊身边经过时。
他一把抓住她胳膊,“阮柠,你的脚……”
“跟你没关系,厉先生。”
阮柠疏离的甩开他的手,忍着痛,走的飞快。
急救车上。
宴月亮已经昏睡过去,却还死死握着厉城渊的手。
救护人员感叹,“这位阮医生的医术可真是厉害,厉夫人和孩子能安然无恙,多亏有她在啊。”
厉城渊眸色一深,他看着宴月亮的目光变得难以揣测。
那只被她握着的手,也快速收回。
另一边。
阮柠去院里的骨伤科,正巧碰到轮值在岗的冯一一。
她想躲,却被这大男孩揪着衣领,从女卫生间里抓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