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竭力说服自己,天下之大无奇不有,她们两个只是长得一样而已。眼前的温惠唇角微微翘着,看起来温柔有礼,然而仔细去看她的眼睛,却无半分笑意。这样的神情,不会出现在温惠的脸上。可在温惠和使臣准备告退离开的时候,傅子书还是开了口。“王妃请留步。”温惠脚步一顿,看向傅子书。“几日后,宫中会有一场百花宴,不知王妃可感兴趣?”温惠蓦然攥紧了手,镇定道:“陛下说笑了,本妃对赏花不感兴趣。”傅子书眸色一沉,心底那微妙的期待被击碎。
傅子书坐在龙椅上,整个人如遭电击,静静的愣在那里。
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温惠,目光灼烈。
殿内的其他宫人亦是满脸震惊,不可置信。
温惠抬眼看向傅子书,发觉那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,她甚至不知该用何言语去形容。
半晌,温惠掩下了眼帘,眉间蓦然有了几分冷意。
那日刺杀的人虽然是沈明珊派来的,但给了沈明珊机会让她如此大胆的,是傅子书多年来的纵容和偏爱……
“陛下,这是大楚摄政王妃。”苏云生在傅子书旁边开口提醒道。
傅子书回过神,道:“平身。”
温惠神色未改,缓缓起身。
傅子书脑海仍是一片空白,可为了两国百姓,他此刻不能轻举妄动。
大楚此次过来,是希望通过和谈联姻,止边境烽火。
目的,便是让大魏嫁一位公主入楚。
和谈内容,温惠不会参与,但傅子书却一直将目光放在她身上。
整整三个时辰,傅子书连看温惠的动作都没有变过。
他竭力说服自己,天下之大无奇不有,她们两个只是长得一样而已。
眼前的温惠唇角微微翘着,看起来温柔有礼,然而仔细去看她的眼睛,却无半分笑意。
这样的神情,不会出现在温惠的脸上。
可在温惠和使臣准备告退离开的时候,傅子书还是开了口。
“王妃请留步。”
温惠脚步一顿,看向傅子书。
“几日后,宫中会有一场百花宴,不知王妃可感兴趣?”
温惠蓦然攥紧了手,镇定道:“陛下说笑了,本妃对赏花不感兴趣。”
傅子书眸色一沉,心底那微妙的期待被击碎。
温惠低眸,微微躬身,抬步朝外走去。
看着温惠从咸安殿内走出,只能守在殿外的展九微微松了口气。
沈明珊收到宫人传来的消息时,心中登时一惊。
她当即便出了中宫,直奔咸安殿而去。
可她赶到的时候,温惠早就出宫去了。
……
回到驿馆之后,温惠便没在让展九跟着,一个人上了楼。
她刚推开门,身后忽然传来动静。
温惠下意识回头看去,忽然一愣。
是陆睿。
自那日浴房事情之后,她便再没见过他。
“不请我进去吗?”陆睿率先开了口。
温惠迟疑了一瞬,让开了路。
陆睿蹙了蹙眉,抬步走了进去。
“吱呀——”
房门被温惠关上。
陆睿坐在桌前,抬手倒了两杯茶,将其中一杯递到对面:“坐。”
温惠在桌前坐下,手指轻轻抚上茶杯,沉默不言。
陆睿饮下一口茶,不紧不慢道:“你和温惠长得一模一样的事情,沈家人很快就会知道。”
“你找个时间,将沈夫人约出来。”
温惠眉头微皱,看向陆睿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打量:“为什么要我接触沈家?”
“沈大人寒门出身,浸润朝局多年,如今能和京中世家大族相提并论。”
“除了傅子书的重视以外,还因为他无意间得了一笔横财,那横财是前朝第一权臣沐清风留下来的宝藏。”
“里面不仅有数不尽的金银擦宝,还有绘有各国疆域地形及军防的山河图。”
话落,温惠便明白了其中利害。
可山河图无论落入谁手里,最终都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。
她沉吟片刻,心底忽然升起一丝疑惑:“既然沈家得到了宝藏,为何不将山河图拿出来交给陛下?”
陆睿手指在杯沿摩挲,冷笑道:“那就要问沈大人是否有不臣之心了。”
“别忘了,当今皇后已经怀有龙裔,来日生下嫡子,沈家可以名正言顺扶皇子上位,把控朝政。”
温惠瞳孔一缩,似是被陆睿的这个猜测吓到。
她抿了抿唇,静了片刻问道:“陛下知道这些吗?”
陆睿眸色一沉,声音寒若冰霜。
“你担心他?”